江岁知看向向前,“白梦梦会来接我,你们先走吧。”

“这......”向前觉得这不太好吧,可他边上已经传来车门关上的响声。

他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朝着江岁知鞠了个躬跑到主驾上。

不会儿,黑色劳斯莱斯朝前方驶去,江岁知的身影在后视镜慢慢变小。

那个今日特别嘴硬的霍沉这才缓缓侧了侧头,将目光锁定那一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他何尝不是害怕离别。

向前忍着想哭的心,“爷,你真的不要江小姐了吗?”

霍沉轻笑。

难道不是她不要他的吗?

中午,天气预报成真了,在天暗暗沉下来的最后,小雪花开始飘扬。

江岁知的行李箱刚刚收拾好,抬头便看到外头这场景,她随便套了双室内拖鞋就往阳台外走。

冷冽的寒风袭来,让她哆嗦了一下,也让她的头脑完完全全清醒。

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一切在她看来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就该走了。

下午三点多钟,被江岁知支走的黄妈回到半山别墅,在连续喊了无数声太太没人回应之后推开她的房门。

不过半分钟,她当即跑下楼打电话给霍沉,“爷,太太走了。”

第95章 老霍今日脸色不对

黄妈声音响亮,霍沉的办公室又相当安静。

一下子的,诡异得要命。

谢州堂也在办公室内,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霍沉,又看看情绪不佳的向前。

“不是,谁能告诉我什么意思吗?

什么叫做太太走了?”

他凑过去拽了拽向前的衣袖,用唇语,“死了?江岁知死了?”

“呸呸呸!”向前压低声音,“什么死了,太太......

不,江小姐才不是死了,她只不过跟爷离婚了。”

谢州堂瞪大双眼,趴在向前耳边,“我去,这不是比死了还要惨?

难怪老霍今日的脸色不太对,跟欠了别人一屁股债似的。”

声音不大,毕竟两个人都在拼命压地压着,但这个办公室实在空旷,一不小心就传到霍沉的耳中。

以至于他手下意识地伸进抽屉,再出来时,两指之间夹了一根香烟。

是打火机的磨蹭机械音打断了谢州堂和向前的聊天。

两人闭上嘴,看着薄烟缕缕萦绕着他下颚线凌厉的脸庞。

记得一个月前,霍沉突然间不抽烟的事,那时谢州堂还调侃他“男人,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

霍沉回他一句,“没办法,家里头管得严”。

那时候谢州堂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没想到,仿若昨天的事就改变了,霍沉又重新抽起烟来。

这,霍沉和江岁知两人的事在他们几人这边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这么突然真的搞得谢州堂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喝酒不,兄弟?”

霍沉听到这话,跟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不理他,只管着睨他一眼,而后手指一抬示意他们出去。

谢州堂不太肯走,觉得霍沉这会儿心灵肯定很脆弱,需要他这个发小陪在边上安慰安慰几句。

向前连拉带拽将人拖出去,霍沉的办公室才得以清净下来。

可就是这么一清净,这段时间的好些画面全涌上心头。

从第一在电梯里头遇见湿漉漉的江岁知开始,到她站在他面前对他说要嫁给他,再到两人同床,稀里糊涂的吻......

虽说最后一道防线还没突破,可已经跟一般的夫妻无误。

突然就这么走了,他怎么舍得?

心的缺口该用多少时日来弥补?

“真坏啊。”

想着想着,霍沉突然冒出了这一句。

偷走了他的心就跑了。

真不知道这样的坏女人往后会不会有其他人要。

...

彼时,京城那一家独具特色的星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