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江昭悦忍不住痛呼出声。

“原来,姐姐也知道痛……”莱兰抬起头,眼底是受伤野兽般的疯狂和破碎的水光,他声音嘶哑地质问: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更痛!姐姐!你凭什么……凭什么用这个理由推开我?就因为一个可能存在的‘仇恨’?你问过我吗?你明明之前都愿意带我走的……”

他的气息灼热地喷在她的颈侧,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不再是求证,而是充满了掠夺、惩罚和一种绝望的占有欲,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她彻底吞噬,融入骨血,证明她只能是他的!

“你信染渊……”他在激烈的吻隙中喘息着控诉,声音支离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

“是因为他……难道是因为染渊的那个星盗父亲……和季冉之间有过命的恩情?还是因为……他看起来……更可靠?更……听姐姐的话?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

第116章莱兰:姐姐想知道的我都会说

“姐姐……”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哀求和缠绵,蓝金色的眼眸里,暴戾与深情,偏执与脆弱,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松开禁锢她手腕的手,转而捧住她的脸,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一遍遍摩挲她的脸颊,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别推开我……”他的鼻尖抵着江昭悦的鼻尖呢喃,声音低哑蛊惑,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脆弱和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我不管什么季冉……你为什么相信染渊说的话?

明明你母亲和我父母也可以算得上是好友……否则他们也不会执意冒险做那项研究!

你为什么要偏心染渊,而选择不信任我呢?

姐姐,你别这样……我只知道……我要你!姐姐,我只要你!别这样对我……求你……”

极限的暧昧在残酷的真相和激烈的情绪冲突中被拉扯到极致。

莱兰低头看着江昭悦,空气中弥漫着哨兵素和向导素纠缠在一起的气息,他看着江昭悦的眼底充满不被她信任的绝望,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占有欲。

莱兰用他所有的热情,偏执和脆弱,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江昭悦牢牢困在身下,在她耳边、唇上、身上,一遍遍烙下他的质问,控诉和带着血腥味的深情。

江昭悦推开莱兰,莱兰的眼泪砸在江昭悦的心口上,他满眼害怕。

他不明白,他在极力地取悦讨好江昭悦,难道……她现在都不喜欢他的亲吻了?

江昭悦看到了莱兰的不安,也知道莱兰自幼失去双亲,还差点因为守不住家业吃了很多苦,性格有些偏执是很正常的。

他能被她推开,还是因为他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愿。

“你今天去黑市了?”江昭悦看着莱兰,问道。

莱兰蓝金色的眸子清澈了一瞬,可他更害怕了……

要是江昭悦知道,他曾经对她假扮的瘦鬼和今天假扮的身份,都起了杀心……

莱兰瞬间抿着唇,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嗯……”莱兰避开了江昭悦的眼神。

江昭悦挑眉,纤长的五指穿过莱兰粉色的发尾:“你干嘛这么紧张?你在别人面前这样喜怒形于色的话,根本不可能做出那些成就……你在……演我?”

莱兰瞬间红了眼,那一瞬间身上的哨兵素都因为情绪起伏而逸散了。

“我……我是因为害怕欺骗姐姐……被姐姐不喜……又怕说实话……姐姐也会不喜……可在姐姐眼里……

我要么就是不值得被信任的,要么就是面对姐姐的时候……也心思深重……”

莱兰修长白皙的指节攥成了红色,但他却舍不得伤害江昭悦分毫。

他翻身躺在床上,好像放弃了挣扎被浪花拍上岸的一尾鱼:“我去黑市了……而且那次姐姐装扮成带着兜帽的男子模样,救下安娜的那天晚上……姐姐的车也是被我逼停的……”

莱兰翻过身,背对着江昭悦,微微蜷缩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姐姐要是……讨厌我……就讨厌吧……我……对不起……”

江昭悦把莱兰翻过来,让他仰面看着她。

江昭悦看着他这副泫然欲泣,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模样,心底那点因他隐瞒而生的防备心,瞬间被一种奇异的怜惜和……更深的占有欲取代。

她确实喜欢看莱兰这样平日里狡黠如狐,掌控黑市生杀大权的少年,此刻却在她身下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琉璃,蓝金色的眼眸蒙着水雾,眼尾嫣红,粉色的发丝凌乱地铺在枕上,勾得人心痒难耐。

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

“小骗子……我若是真的讨厌你了,你不后悔?”江昭悦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指尖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描绘着他英挺的眉骨,划过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鼻梁,最后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

她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唇瓣,引得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身体绷得更紧。

“问几句就哭成这样?”她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蛊惑的意味:“那……要是这样呢?”

话音未落,她的吻便落了下来!

不再是莱兰之前那种带着绝望和掠夺的吻,而是充满了主动的安抚。

江昭悦喜欢莱兰的偏爱和赤诚,所以,她看不得莱兰一副随时要碎掉的样子。

“唔……”莱兰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他蓝金色的眼眸瞬间睁大,瞳孔深处那幽暗的蓝如同被投入了石子,金色的光芒在一种灭顶的喜悦中挣扎着亮起,最终彻底被汹涌的情潮淹没,化作一片迷离潋滟的水色。

“若是我利用你,你不难过吗?”江昭悦的一只手依旧撑在他身侧,另一只手却已不安分起来。

莱兰完全被她主导了。

莱兰的睫毛颤了颤,他觉得江昭悦问他,就是在乎他的感受。

如果江昭悦并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会在意他难不难过呢?

莱兰所有的不安和委屈,在这一刻被这极致的感官冲击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