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宁颜琪一用力就将她推倒在地了,“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只是来照顾我的,要是我掉了一根头发,你看盛辞洲会不会放过你。”

“你!”宁欢月气急,刚想起身跟宁颜琪打一架,却顾忌着宁颜琪刚刚的那句话,想了想,她到底还是将这口气也咽下了,“好,好得很啊宁颜琪,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想我拉着你去做羊水穿刺证明你肚子的孩子是野种的话,你最好还是乖乖听我的。”

“还有你妈的骨灰。”像是怕宁颜琪不答应一般,宁欢月又急急补充道,“你要是还想拿走,最好对我客气点。”

宁颜琪闭了闭眼。

她刚刚一时冲动,忘了骨灰还没拿到手就对宁欢月下了手,这才宁欢月是断然不会将骨灰还给她了。

不过看在宁欢月的态度松动了许多,想必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

宁颜琪抓住抱枕,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忍了又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你想怎么样?”

“哼。”看着宁颜琪隐忍的样子,宁欢月只觉得痛快。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走到沙发边拎起自己的包,从里头掏出一个小瓶子来,“这是烈药,你去下在盛辞洲的水里。”

最卑劣不过的手段,宁颜琪早就预料到了。

宁欢月的脑容量也就够她想这种主意了。

她几乎没有反抗地从宁欢月手里接过了那个小瓶子,“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医生刚交代了我这几天不能乱动,盛辞洲不会让我下床的,这件事还得过几天才能帮你办,你回去等着。”

可惜宁欢月并没有那么好说话,“不,今晚就去。”

第9章 下药

“你!”宁颜琪气急,却拿宁欢月毫无办法。

愤愤剜了宁欢月一眼过后,宁颜琪劈手夺过那个小瓶子,“出去!”

“呵。”宁欢月被呵斥了倒也不恼,反倒是心情极佳地拎着自己的小包离开了宁颜琪的房间。

她知道的,宁颜琪没有胆量反抗自己。

至于背后那个怨恨的眼神嘛……失败者总是只能用这样徒劳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人之常情,她能理解。

宁颜琪恨得牙痒,可她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在起身换了身衣服处理好下身的血迹之后走出房间,“张姨,我刚刚流血了,床单弄脏了,能麻烦您帮我换一下吗?”

宁颜琪模样乖巧,说话也轻声细语地很讨人喜欢,张姨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哎,我这就去。”

“多谢张姨。”宁颜琪冲张姨甜甜笑开,借口到厨房喝水,亲自到了一杯牛奶,又将小瓶子里的药粉掺了进去。

这杯牛奶,被她送到了盛辞洲的房间门口,“小叔叔,你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里头静悄悄的,许久都没有声音。

就在宁颜琪以为盛辞洲已经睡下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高大的男人微微皱着眉,似乎是不满意她的举措,“不是叫你不要乱走动,怎么还出来了?”

宁颜琪眨眨眼,露出无辜神情,“我的床单脏了,张姨在帮我换呢,我又想着过来谢谢小叔叔,所以就……”

她抬了抬手中的杯子,略带几分讨好,“我就是想说一句谢谢,挺晚了,小叔叔喝杯牛奶早点睡吧。”

凛冽的视线从宁颜琪的脸上转移到宁颜琪手中的牛奶,盛辞洲伸手接过,却没有跟宁颜琪多说一句话。

这种套路盛辞洲并不少见,下一步,宁颜琪就该找个理由留在他的房间里,耐心等着这杯牛奶里的药物起效果。

可出乎意料的是,宁颜琪似乎真的是为了道谢才过来的,见杯子已经被盛辞洲接走,她甜甜冲宁颜琪一笑,转身就走一点不带犹豫。

这样的反常引得盛辞洲疑心不断,饶是宁颜琪并没有如他预想中一般找借口接近他,可盛辞洲还是不愿意相信宁颜琪深夜送牛奶就是单纯地为了致谢。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磨砂玻璃门被推开,一整杯牛奶被盛辞洲眼也不眨地往马桶里倒。

外头的走廊静悄悄的,盛辞洲特意没有关门,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宁颜琪折返回来。

带着满腹疑惑,盛辞洲躺上自己的大床。

半个小时后,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屋内没有开灯,月色笼罩下,门口的人只能隐约瞧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蹑手蹑脚地往床边走,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丝动静,连呼吸都屏住了,直到一只手摸上床沿,同床上那双清明的眼眸对视上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楼下保安室登时投出一道探照光,管家住的房间也亮起灯。

连带着斜对门住着的宁颜琪都打开了房门探出头来。

这道声音她熟悉得很,除了宁欢月之外还能是谁。

可她明明已经给盛辞洲下了药,盛辞洲这时候就算不是昏迷状态也该是意乱和情迷才是,怎么会让宁欢月爆发出这样惊恐的叫声?

总不能是……那方面太厉害了,宁欢月禁不住吧?

稍稍为自己的发散思维羞涩了一下,宁颜琪到底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套上拖鞋往盛辞洲的房间走去。

里头已经打开了灯,盛辞洲坐在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正冷眼看着被他一脚踹开到一旁的宁欢月,似乎是感知到她来了,冷冽的视线瞬移到她身上。

宁颜琪心尖一颤。

盛辞洲眼底清明,哪里有中了药该有的模样。

距离她送牛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盛辞洲这么清醒,只能证明他不仅没有喝那杯牛奶,甚至一直在防备着。

这个人……似乎比她所认知的更精明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