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璀一手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打包餐盒,激动地刷开微信消息框。
戚澜看着他的表情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僵住了,然后缓慢地转为失落。
戚澜走过去道:“怎么了?”
元璀心里不是滋味地回了句“好的”,将手机屏幕关掉放到了口袋里。
元璀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的笑,“是乐姐。”
戚澜开门的指尖一顿,“哦?”
元璀抱着餐盒回到了车上,齐小鲁吃饱了犯困,小小地打着哈欠往他身上靠,“乐姐说齐总今天和她出去应酬吃饭了,没吃什么就先离开了,建议我带份饭回去给他。”
“应酬?”戚澜有些意外地道:“我倒是很少见到他应酬,除非见重要客户,一年最多应酬两三次。”
元璀愣了一下,“近期有重要客户来吗?”
戚澜思索了一瞬,“最近的饭局安排在下周,而这周是没有的。”
元璀:“……哦。”
*
“谢谢学长!”元璀抱着齐小鲁,隔着车窗朝戚澜招了招手。
戚澜点点头,“今天过得很愉快,也谢谢你了。”
元璀目送着戚澜车身渐远,转身回齐白晏家。
进门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客厅的灯开了一半,另一半拢在了漆黑的天色里。元璀将齐小鲁抱到床上先让他舒服地躺下,然后拎着外卖盒敲了敲齐白晏的书房门。
男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忙碌的,而且卧室他也不敢进去。
说来也怪,齐白晏鞋子就在门口,元璀确定他在家里,但敲了两下书房的门都没有动静,门缝里也没有漏出光亮,里面漆黑一片。
元璀怀疑他还是在生气自己的气,踌躇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拧开了门把。
“吱啦”
拧开的声音很轻,元璀小心翼翼地低着脑袋往里面看,果然是一片漆黑没开灯,难不成是在休息。
“……齐先生?”
元璀轻手轻脚地将餐盒放到了桌上。
“我给你打包了一份饭,你要不要”
一只手忽地捂住了他的眼,元璀惊得汗毛竖起,在西街混了太久的自卫本能让他条件反射地就要肘击回去,却被身后的人手腕一震扭按住了,细瘦的手腕被铁箍般的手掌捏得死死的。
奇异又微妙的熟悉感和动作仿佛从梦中来,元璀像只受惊的刺猬,看不清的眼睛在手掌捂住时慌乱地睁大,“谁啊!”
元璀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仿佛有一股筋连着腰肢和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筋骨,汹涌的热意顺着骨髓刹那间灌入,浓烈得如同岩浆,酥麻得腿支不住,面条一样地往下滑。
男人比起往日显得有些发烫的身体贴住了他的后背,烫得元璀直哆嗦,无助流下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浸湿了男人覆住眼眶的指节,就着被人低头轻咬住后颈软肉的姿势,颤抖得像只可怜的幼兽。
浓烈的酒味钻入了鼻息,元璀近乎本能地想要挣扎摆脱这种可怕的局面,扑腾的手被高了许多的男人捏着手腕牢牢按住,又惊又惧,瑟瑟发抖,喉间只能溢出呜咽地喘,“别……”
这种睁着眼却看不清的场景似乎在梦里出现过,如同被可怕的坏人压住欺负了一样,在多次的春梦里次数过于频繁,每次会在下一瞬欺负得元璀被烫得哭出来,然后被人压在床上狠狠地顶,哭得眼眶通红,求饶地说“不要了”。
几乎浸入骨髓里的害怕与旖旎的煽情让元璀如同惊弓之鸟,几乎忘了自己现在是在谁的屋里。
直到冷杉的气息从朦胧的酒气中钻出,贴着耳根的声音低哑磁性,元璀浑身都绵软了下来,反应过来并不是奇怪的坏人,转而“呜”地低泣了一声,发抖又无措地被人捞在怀里。
齐白晏声音慵懒,厮磨着后颈腺体的唇瓣似乎在缓慢地梭巡,寻找哪里下口,就能让这个浑身散发着牛奶味的甜香小东西受惊地哭出来。
贴着耳根的气息低哑磁性,沉沉的听不出情绪。
“下午,好玩吗?”
第40章
男人的指腹微凉,往日里触上的去的时候能感知到偏低的体温,就如同他平时总是冷冷淡淡的性格,但此刻拧住手腕摩挲到了腰间的手,烫得厉害。
轻咬触碰后颈腺体的动作旖旎又煽情,逗弄得元璀双腿发软,被欺负得眼眶泛红,轻颤的眼睫上挂着泪珠,磕磕巴巴,“下、下午……”
下午他一直在想着齐白晏,走到哪里都想,生怕他生气,所以提心吊胆地在心里打好了无数个腹稿,准备不管怎样都要郑重地给对方道歉。然而一进来就被人危险地按住了身体,还被盯住了后颈肉,元璀心里忐忑极了。
“嗯?”齐白晏鼻息间挤出了一声气音,仿若沉睡蛰伏着却被猎物吵醒的大型凶兽,环住元璀腰肢的手缓慢收紧,冰凉的鼻尖在那处闻起来很好吃的软肉上磨蹭着,酥得元璀胸口剧烈起伏着,话都说不清楚,牙齿打颤,只能漏出湿润急促的喘息。
元璀“呜”了一声,眼泪失控地沾湿了男人的指节,潮红的热意顺着脖颈攀爬而上,刹那间臊得满脸通红,被箍住的手腕绵软地挣了下,喉间呜咽着道:“不要……”
后颈腺体被冰凉的鼻尖触上,齐白晏侧过脸缓慢地轻嗅着信息素的味道,似乎对其很感兴趣。元璀就像小柯基被人掰开腿根检查性别一样难堪,羞耻的感觉涌上了心头,牙齿颤抖地咬住了唇,臊得手足无措,腿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Omega的腺体都是藏在细碎的发尾处,皮肉粉粉嫩嫩的,元璀平时摸着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如果有人想要碰他的发尾,就会被他警惕厌恶的躲开。
那是omega除了孕腔以外最私密的地方,能碰到的人只有他认可的alpha。如果上手拨弄,就更是在欺负他,说明想要对这个omega做坏事。
如同用指节揉开窄窄的孕腔肉缝,往里面探入指尖一寸一寸地摩挲着这个omega可不可以受孕,可不可以被人操弄到无助地哭出来。
齐白晏不知是有意无意地嗅着那处软肉,气息湿润地落到了上面,浓郁的酒味混合入了alpha的冷杉信息素中,声音低低磁磁,听不出来是质问还是无情绪的陈述。
“这里,很香。”
元璀喉间轻颤一声,精巧的喉结急促地滚动着,眼泪惊慌失措地往下流,有种被人发现了真实性别的害怕,试图将脖子往回缩,“没……没有……”
如果被发现了就要负法律责任的,是诈骗!
齐先生也会很讨厌他,把他丢出去,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