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的压迫感猛烈到可怕,不知道她当时做选择的时候有没有撒谎。

闻央感觉到顾砚礼的意念发生偏离,下一秒仿佛要对她做什么疯狂的事,她连忙警告:“你难道从来不说谎?你没有底线吗?”

底线。

顾砚礼倒是一直记得她填的调查问卷。

“我尊重你的底线了。”

他的手指向下抚弄被使用过度的穴口,刻意往后带过她的臀缝。

她不喜欢口交和后庭开发,他没有强迫她的意思,但是可以踩在边缘线上提醒她。

闻央懂他在说什么。

顾砚礼总是这么招她记恨,他就算在床上冒犯她也要遵纪守法,遵循的还是他亲手制定的纪律。

他真的好高尚,好得意啊。

“那你的底线呢?”

闻央回眸凝视他。

激烈高潮和肢体反抗带来的疲惫几乎掏空她的身体,可她看起来没有丝毫颓废憔悴,一双异域感十足的眼睛清透冷艳,身上只会更美,乳尖饱满发红,腿心熟透的粉色令人失控。

闻央深谙顾砚礼的底线不是她能挑战的,她若是有足够的能耐挑衅逼他让步,当年也就不会成为宿敌。

空气凝滞一瞬,顾砚礼将她按进枕头里,她的视野顿时陷入漆黑,身体仍然感觉到他的存在。

阴茎撤出去,长时间被占有的穴口有种凉丝丝的空虚感。

闻央心想顾砚礼该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他一直在盯着她的穴口看,不知道是欣赏还是思考,总之让她不舒服。

她刚要从枕头里起来,后颈就被按住。

同时,他含住了她的穴。

“啊――!”

闻央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以后,整个人恼羞成怒到崩溃,可不管怎么扭臀逃避都无法他的温热笼罩。

他还会朝她的穴口轻扇巴掌,再裹住敏感翘起的小肉珠碾压含弄,舌尖舔开她的两瓣花唇戳刺,里面的穴道已经快要被欺负坏了,像一张吞吃烫物太久的小嘴,穴壁嫩肉刚碰到他的舌尖就开始冒水。

她的底线是不愿意帮他口,他为了羞辱她,反其道而行之。

闻央越不喜欢,顾砚礼就越想逼她做。

他尝到她的水,理智再记恨她这个人,还是亲密地咽了下去。

她难受地“唔”一声,心理层面的厌恶远大于生理上的,不敢相信顾砚礼就埋在她的腿心。

“我喜欢看你讨厌我的样子。”

他冷着脸把她的小穴里里外外舔透了,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后拽,勃起的阴茎一下子插入她微撅颤抖的臀部私处。

这次进入尤其顺利,没有方才顶撞带来的疼痛,他插到最深处,她延迟地哼叫出声,细汗沾湿后颈处的发丝,喘息也断断续续,带着几分沉溺于色情的荒唐。

他强迫她半身悬空,奶肉乱颠晃出激烈的残影,性器找准角度一下下用力顶到她的穴道里,什么人生理想观念冲突在这一刻彻底化做虚无,只剩下私处最原始的交媾来宣泄欲望。

白天的大床更像是战场,现在成了理智不清的温床,晃动的声响在诉说“我恨你”,女人穴道受刺激缩紧绞出的水声又掩盖了控诉。

对抗慢慢变了滋味,这个姿势保证闻央看不到顾砚礼的脸,顾砚礼也看不到她的脸。

他们彼此的身体在过去三年的夜晚习惯了加班抢项目折磨死对方,却从未有过正面碰撞,闻央也是今天才知道,顾砚礼的肌肉很结实,大腿啪啪撞着她的臀瓣,清脆生疼。

他会这么想吗?看不见她的脸,她的身体也符合他的胃口。

背德的想法很危险,最后还是闻央自己说出来的。

她的身体感受到欢愉时,她不想看见他的脸。

这让她觉得无比可耻。

顾砚礼凌厉的下颌线瞬间绷紧,他射完以后处理好套,根本不休息就重新开始蹂躏她,一会换一个姿势,有时他们可以看清对方的表情,有时还是阴茎和小穴的碰撞更真实。

怒火,记恨,舒爽,在这场盛大的疯狂里种种情绪燃烧殆尽,从深夜黎明到又一轮夕阳,才终于休战。

累到极致,胸腔的恩仇都不够明显了。

闻央会和顾砚礼交替休息,偶尔睁开眼观察彼此的反应,像是在另一个沉默的世界用灵魂交流。

没有问题需要回答,没有误会需要解释,他会对着她的唇瓣欲言又止,她会伸手划过他肩上的血痕。

夜晚下了场雨,闻央已经对外界的时间没了知觉,她不想再吃顾砚礼端来的食物,一时念起要出去买夜宵,可能还需要避孕药。

顾砚礼挑了几家餐厅让她点,他还表示自己预服了男性避孕药,她不用担心有隐患。

闻央没话讲。

他准备得这么全面,她就更要出门一趟了。

她总不可能在床上跟他解决所有问题。

“你是有什么要和我解释吗?”

顾砚礼记得她在遥远的三天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