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再也控制不住脾气,她推开被子,“季伊辰,你不要逼人太甚!你逼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咳咳咳……”她低吼,喉咙有一种撕裂的疼痛,咳了半天,喘着气瞪着他。

季伊辰淡淡地笑了,“果然怎样都驯不服,你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留在我的屋子里,我还真是担心有一天你会在我的饭菜里下毒,毒死我。”

苏琪讽刺:“原来季先生也会怕死?!我不必毒死你,你迟早也会有一天有报应的。”

话音刚落,季伊辰将水泼到她的脸上,一阵清凉。

她饥渴地舔唇边的水,真是清凉。

季伊辰愣不防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拎到自己的面前,如狼的一般嗜血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就算我有报应,在那之前,也能先要了你的命,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苏琪冷笑,沙哑地诅咒:“季先生都不怕死了,我又怕什么,反正我只是孤儿一个,什么都没有,怕什么失去。”

她说得太急,喉咙又火辣辣地像火烧一般,她咽了好几下喉咙这才接着说下去:“倒是季先生,那么多女人,恐怕身上暗病不少吧,不然的话怎么瞒着全世界找女人作爱,而不是光明正大地和她们在一起呢。”

她是被气疯了,再加上本来就病得昏昏沉沉的,大脑根本没有办法冷静,所以才不顾后果的口不择言,这个时候的她再也顾不得惹恼了这匹黑心的狼会有什么后果,她只知道他要伤害她,所以她才不顾一切地反击。

黑暗中,季伊辰的黑瞳猛地收缩,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几乎掐住她的肩骨,那力道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

苏琪痛得差点再一次昏过去,泪水忍不住飙了出来,但是她死死地咬住唇,并没有痛得喊出声。

她迎上他狼一般凶狠的眼神,她性子一起的时候,就算拿木仓抵住她,她也不怕,就像小时候,有人要欺负她和安夏的时候,她就像小母鸡一样护着安安,宁愿自己被打得头破血流,也要保护最好的朋友。

她很重感情,但做的事都是为了别人,从来没有替自己着想过。

很明显,季伊辰的眼神就像有毒一般,一下子就挑中了她的弱点,他冷冷地说:“很好,你不怕死,那么也不怕身边的人因为你而死了?听说你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安夏?李修女是你们生命中最爱的人是吧?不知道她们死了的话,不知道你会不会很难过?”

苏琪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无耻!”

他冷笑:“我当然无耻,不然也不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应该骂上天,如果你今天死在暴风雨之下,是你的福气,既然你死不了,就等着我天天折磨你。”

“你……”她又痛又气,根本骂不出半个字。

季伊辰俯首,咬住她苍白的嘴唇,狠狠地咬出牙齿的痕迹,苏琪痛得想挣扎,但是双肩被他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痛得差点忍不住的时候,他突然抬头,英俊的脸上冷酷可怕:“你最好清楚,我对你的惩罚不止这一点,若再惹恼我,那么这些惩罚就会落到别人的身上,别以为你的愚蠢而连累别人。”

苏琪惊骇,再也说不出话来。

季伊辰很满意她这个反应,松了手,捏住她的下巴,像看一只被他培训得听听话话的小宠物一般:“很好,听懂了我的话,看在你今天那么顽强地活下来的份上,我允许你喝一杯水。”

语罢,打了个响指。

第24章 我喂你

德烈推门进来,手着端着一杯水,递给季伊辰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

“在冰箱里刚拿出来的水,有兴趣吗?”他像逗宠物一般的口吻。

苏琪戒备地望着他,但是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杯的时候,有些崩溃,再次咽了一下喉咙,弱弱地点点头。

“我喂你?”

她犹豫了一秒钟,最后还是再次点头。

季伊辰站起来,冷酷地冷水从她的头上淋下,动作很慢,水顺着她的脸庞滑下,苏琪顾不得那么多,拼命地用舌头舔脸上的水……

他满意地望着她,极其变-态的满意眼神,让苏琪再次打了个寒颤。

她本来就病得厉害,现在被单都被水弄湿了,她的睡衣很单薄,被弄湿了之下,贴住她玲珑曼娜的曲线,再加上她像小猫咪一样舔着嘴唇,带着一种不经意的致命秀(you)惑。

季伊辰的眼神一幽,腹部一股热浪涌了上来。

该死的!

他真是不明白,这死女人总有办法挑起他的反应。

他将杯子摔到了地上,清脆的碎声吓了苏琪一跳,她像受了伤的小兽一般望着他,不知道他又想对她做什么可怕的事。

季伊辰紧紧地注视着她,眼神的光芒灼热而可怕,她本能地想拉被单盖住自己,不料,他的动作迅速地扯掉她的被单,然后不由分说将她横抱起来。

“季伊辰,你要做什么?”她又惊又惧,以为他兽性发作,想强要她。

他冷冷地说:“床都湿了,你怎么睡觉?我习惯了早上喝咖啡,别墅里没电,只有你泡的咖啡,我才喝得下。”

苏琪一愣,她才不会相信他突然大发善心,关心起她的身体,果然的是为了能喝上她泡的咖啡。

她也不挣扎,那张床湿了,实在是不能睡,这个时候也不能吵醒爱姨,让她给自己换个房间。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沙哑而小心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抱着她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苏琪又惊又羞:“我不睡你的床。”凉凉肯定会在他的房间,她才不要睡在那张床上,脏死了。

其实,季伊辰的床每天都会换床单,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受不了一点脏,才不是苏琪心目中的脏。

“你可以选择睡地板。”他用警告的眼神望着她,再废话,后果会很严重。

她咬了咬唇,试图和他讲道理:“季先生,我病了,根本……那个……没有力气……”

他冷冷地说:“我对你的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天知道,他现在像火烧一样,恨不得将这死女人吃干抹净。

可是这死女人打死都不给他吃的倔强,让他拉不下面子强要她。

但是,他心里不舒服,自然也不能让她舒服地睡着。

苏琪看见他的大床上并没有任何女人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她当然感觉到凉凉对她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