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不睡?”

“你听不听?”

程岱川气笑了,认命地一斜额:“听,听完你回去睡觉。”

阮熹口中更大的秘密迟迟没讲出来,人倒是越靠越近。

潮热的呼吸缠在程岱川耳侧,轻而易举就勾起他刚压下去的邪火。

程岱川咬着牙:“阮熹。”

被叫名字的人眼睛一闭,嘴唇轻轻贴在程岱川的耳朵上。

【作者有话说】

程岱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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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 褶皱

秘密变成温热的触碰。

程岱川只觉得耳朵一热,没来得及反应,肩膀又被撞了一下。随即是阮熹发出的、黏黏糊糊的闷哼声。

程岱川转头

阮熹一只手捂着鼻子,回到跪坐在他枕头边的姿势:“程岱川,我好疼啊。”

“碰哪了?”

“鼻子。”

“我看看。”

阮熹松开手,鼻尖微微泛红。她说疼,程岱川的视线却向下,落在她微张的、嘟嘟囔囔呼痛的嘴唇上。

“疼就去睡觉。”

“我不要。”

程岱川看着那双肆无忌惮撒娇的唇瓣:“你要什么?”

阮熹顶着粉红的鼻尖,眼睛一弯:“我要和你说我的秘密呀。”

程岱川说:“说。”

阮熹又用手撑着床垫,要凑近。

他盯着她,补充一句:“你就坐那边说。”

醉鬼却很有自己的原则,坚定地摇摇头,说,这可是秘密呢,秘密怎么能这么大张旗鼓地说?

她说着说着,还唱起来了:“要悄悄的,悄悄的悄悄的~”

程岱川被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一副任由阮熹折腾的样子:“行,悄悄的。”

说完,程岱川起身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凉矿泉水。

他拧开,仰头喝几口,把矿泉水瓶往床头柜上一撂。

阮熹就安静地等着,讲她的什么秘密。

程岱川坐回到床上,和阮熹对视两秒:“说吧。”

夜色迷离,灯盏把阮熹的影子拓在墙上。

阮熹本来是跪坐着的姿势,为了讲故事,继续撑起上半身往程岱川耳边凑。

她目光重心不稳,影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像一只准备偷腥的小猫,以一种折磨人的速度,缓慢地凑近。

程岱川想:这和凌迟有什么区别?

听醉鬼的秘密果然不是件容易事。

阮熹弄出神秘兮兮的架势,嘴再次凑到了程岱川耳边。

程岱川绷着神经,怕阮熹再不稳,对着他耳朵再来一下,他那些拼命压着的火气,可能真要克制不住了。

他蹙眉,偏离她呼出来的气息,却对不按章法出牌的人防不胜防

“你的耳朵好红呀。”

阮熹伸出手,忽然摸了摸程岱川的耳垂:“还很烫呢。”

程岱川深吸一口气,眯着眼转头。

阮熹醉得不轻,眼睑上晕着浅浅的粉红色,不怕死地继续伸手。

她换了个方向,摸到之前在泳池里给程岱川弄出来的细小伤痕。

阮熹的睡裙裙摆被她自己压住,领口扯得有些偏低。

她却只顾着看向程岱川的领口,困倦的声音里夹杂着无辜的惊喜:“已经快要好了呢。”

阮熹的指尖停在程岱川的脖颈下面的伤痕上,用指腹点一点,又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