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岱川抬眉:“没有,邻居。”
那天的后来,程岱川走到阮熹和石超的面前,莫名其妙地拢着一股阴恻恻的寒气。
石超拉着阮熹的手腕要给程岱川闻,被程岱川拍了后脑勺一下。
石超捂着后脑勺,茫然。
阮熹傻乎乎地问:“程岱川,你被老师骂了吗?”
程岱川叹着气说没有,目光落在阮熹弄脏的校服裤子上。
他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系在她腰上。
阮熹像穿了条裙子似的原地转了一圈:“程岱川你会冷吧?我请你喝热奶茶呀?”
石超马上说:“我冷,我喝,请我。”
阮熹的活泼劲儿从高二到大三,再到现在,眼看着快要大四了,几乎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今天真的穿了一条杏色的碎花连衣裙,和高中时候一样,站在原地转圈:“程岱川我们去吃什么早餐呢?”
“你想吃什么?”
“烧麦!”
石超嚷嚷着说:“烧麦店辣么远,人家走不动的啦!”
阮熹伸出拳头:“那我们石头剪刀布啊,输的人花钱打车。”
石超继续嚷嚷:“换一家吧!”
阮熹挥着拳头:“你都有力气踢球,过来石头剪刀布!”
程岱川换好鞋,拿着手机:“车打好了,走吧两位。”
阮熹和石超欢天喜地地冲下楼,程岱川慢悠悠走在后面。
“程岱川,车呢?”
“没打。”
“啊!!你和石超学坏了!!!”
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阮熹欢呼着:“我就知道你不像石超。”
程岱川莞尔。
石超愤怒地吃了一整屉烧麦。
这天的早晨难得没有一动就会流汗的闷热,吃过早餐后,他们一起去了足球场。
阮熹坐在树荫底下在家庭群里发信息,听取长辈们说的一些就业建议,也喜滋滋地汇报自己的行踪。
中场休息时,程岱川揪着运动衣的一角擦了下眼角的汗液。
阮熹恰好抬起头,看见程岱川腹部的沾着汗液的薄肌线条。
程岱川走过来喝冰可乐。
他仰着头,汗湿的脖颈皮肤和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滑动。
阮熹一眼不眨地盯着程岱川看,在心里掰着手指头。
这学期的每个月他们都有见面。
只是最近两次见面的时间不巧,都赶在阮熹的经期。
阮熹走神地想着
好久没有做过了。
程岱川的手沾染冰可乐瓶身的水汽,指尖湿漉漉的,在阮熹眼前短暂地晃过。
“阮熹?”
“嗯?”
程岱川误会了阮熹的走神,还以为她是因为经期的不适才打不起精神。
他蹲在她面前。
他身上清新的洗衣液味道因为高温和汗水变得更加明显。
程岱川柔声问:“肚子不舒服?”
阮熹摇头:“没有,今天完全没有不舒服,你去踢球吧。”
程岱川说:“踢球没那么重要,只是娱乐,不舒服随时叫我回家。”
“知道啦。”
程岱川把冰可乐拿开一些,把之前买的常温橙汁递给阮熹。
阮熹想说她已经过了经期,但石超他们那边已经开始呼唤程岱川了。
她改口:“你快去吧。”
踢过足球之后,石超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程岱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