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戴?”

“我不会......”

“我和你一起。”

新奇,期待,哆嗦,偷瞄。

程岱川带着些喘音,笑道:“阮熹,你轻点,我快被你废了。”

......

程岱川太顾及阮熹的感受,几次尝试都没有真正开始。

他额头上沁出汗水顺着脸廓滑落,滴在她的锁骨上。

阮熹还在有些颤抖。

程岱川明明是蓄势待发的姿势,眉心却蹙着,眼睛里都是深情。

他担忧地吻她的眉心和眼角的潮湿,哄着她,让她放松。

尝试的过程很漫长。

是阮熹在意乱情迷间攀了程岱川的腰,程岱川眯了下眼睛,忽然握着阮熹的小腿拉近。

脚趾猛地蜷缩。

在那之后的某个瞬间里,阮熹呜咽着转头,咬住布满暗纹的床单......

痛觉像浮沤,转瞬即逝。

随之而来的欢愉溶蚀掉所有克制和羞耻,阮熹抽噎着叫程岱川的名字。

她并拢膝盖,哭唧唧地让人家轻点、慢点。

......

这一夜阮熹睡得很沉很沉,梦里也许遇见过一场雨,也或许,是他们昨晚共同沐浴时的水声,滴滴答答淋入梦中。

梦境像绵密的啤酒泡沫,粘腻,闷热。

阮熹在咕嘟轻鸣的水声里听见程岱川低沉的喘息和温声的轻哄。

程岱川说了什么?

阮熹听不清内容,越是努力侧耳倾听,越是听而不闻。

梦境里潮湿的水声渐渐变成蝉鸣,程岱川的耳语远去,睁眼前,阮熹看到一片黄昏般的暖色调光晕。

阮熹在程岱川的被子里睁开眼睛,阳光刺目,她眯了一下。

被子和新换的床单上有经常能在程岱川身上嗅到的清香。

她记得昨晚那床桑蚕丝床单被撤掉时的惨状,皱皱巴巴,带着洇湿的痕迹。

阮熹想起梦里听不清的耳语是什么了,是昨晚程岱川真实说过的话

程岱川俯身在她耳边,问她“还疼么”,再到后来他那句闷哼着的“别夹”;

后来他们去浴室收拾,程岱川也问过阮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熹想蹬被子,想尖叫,但她腰酸腿软,只能窝在被子里犯懒。

程岱川从客厅走进来,看见阮熹睁着眼睛,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早安。”

“早。”

“起来吃饭?”

阮熹勉强撑着床垫坐起来,皱着脸:“你定了外卖吗,我都没听见门声。”

程岱川抚摸阮熹的脸颊:“没有,出去买的。”

“你买了什么?”

“小笼包和粥。”

阮熹感到意外:“我们常吃的那家?”

“嗯。”

那家店的小笼包面皮香软,汤汁丰富,味道好的不得了。

但就是离他们住的这边太远了。

以前他们都是在周末才吃,懒得全军出洞的时候就会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就要骑自行车去买回来。

所以阮熹问:“你骑自行车去的吗?”

程岱川笑笑:“跑步去的。”

阮熹想起全民马拉松之后石超的那句评价我程爹体力特别好。

程岱川是真猛啊。

她这个昨晚几乎没怎么动过的人都浑身酸软,不想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