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程岱川的聪明和用心。

也好喜欢在她觉得懊恼时、他会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体贴地让她免去追悔莫及的忧郁和烦闷。

因为这份喜欢,阮熹心情欢快,但胸口微微发烫的激动很快不见了。

她衣襟上潮湿的花边正被空调冷气吹着,越来越感到凉。因为凉,控制不住地越发突起,她甚至不好意思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

阮熹声音很软:“像刚刚那样,你就会舒服么?”

程岱川揉着阮熹柔顺的短发:“会。但不用总是这样,深更半夜,少说几句。”

“你不打算继续了吗?”

“嗯。”

“哦,都怪你啊,又要换衣服了。”

程岱川往洗手间方向侧了侧脑袋:“不是你冲上来要拦我的?”

阮熹捂着胸口:“现在不拦了。”

程岱川吻了吻阮熹,准备去冲澡,又被阮熹拉住手臂。

他笑着睇了她一眼,意思是:还拦?

阮熹没松手:“是洗热水澡吧?”

“嗯,热水。”

“真是热水?”

程岱川挺没正形地笑笑:“不然,你进来监督监督?”

阮熹从玄关柜上跳下来,噼里啪啦地往程岱川背上挥拳头。

拳法大概是师承艾斯的。

程岱川挡都没挡,笑着,边挨打,边往洗手间里走。

走到门口,程岱川回头握一握阮熹的手腕,问她是不是想跟着进去看看。

又换来一通混乱的拳法,直接把他打进洗手间里去了。

洗手间的门“咔哒”一声关严,阮熹浑身发烫地站在门外缓解羞怯。

门里响起些水声。

她摸到蕾丝花边,忽然想起什么,拍拍洗手间的门板:“程岱川。”

“嗯?”

“我的抹胸内衣还在洗手间里。”

门重新被打开,淋浴的声音哗啦啦不断,程岱川赤着上半身把白色的抹胸内衣递给阮熹。

都亲密到这个程度了,阮熹还是会不好意思,接过内衣,偷偷瞄了程岱川一眼。

她有点尴尬地没话找话:“嘿嘿,你还没开始洗呀?”

程岱川叩阮熹的脑门:“正准备洗。”

“骗人,裤子都没脱。”

“脱了,刚又穿上的。”

程岱川裤子上的抽绳没系,晃悠悠地垂着。

阮熹瞧见了,瞥开视线,红着脸,往洗手间里探头。

她看见淋浴开关停在热水区域那侧,水流已经隐隐腾起热气,才抱着抹胸,放心地把倾着的上半身从洗手间里退出来。

程岱川靠在门边:“想一起?”

刚刚还口口声声说希望人家舒服的阮熹,闻言,落荒而逃。

程岱川洗完澡,仍然是赤着上半身出来的,浴巾被他按在半干的茶棕色卷发上,肩膀还挂着几滴残留的水珠。

阮熹本来在和父母发微信,看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打字。

余光看见程岱川越走越近,她想好要写的内容突然就有些卡住了。

程岱川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站到床边。

阮熹手指悬在屏幕上良久,索性敲了些简化版的内容发出去。

阮熹的父母也在忙着,这个时间也没休息,加班加点地弄着工作上的事,没什么事也就不再继续和阮熹聊了。

浴巾撘在程岱川的脑袋和肩膀上,像披着白色的连帽斗篷。

他两只手拄着床垫边沿:“商量个事。”

阮熹闻到程岱川身上清爽的沐浴用品的味道,胡乱点头:“嗯嗯,你说你说。”

“穿短袖睡觉不舒服,介意我不穿么?”

阮熹摇头。

她想到程岱川洗澡前的行为,嘀咕:“又在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