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欠我了。”
他知道她最怕亏欠。
她是个连头盔和折叠伞的价格都会记下来的姑娘啊。
她多怕欠他啊。
她最怕欠他。
“你、不欠我了。你不欠我。”
他重复着这四个字。
尽力把每个字连在一起,连成一句:
“你不欠我,你不欠我。”
“你不欠我了。”
不要再内疚,从此往后不要对我有亏欠。
你看,我收下了你的钱。
你已经不再欠我了。
再也不欠我了。
都还清了。
不用记着了。
他斩断了与她的对视。
回头向停在小路对面的摩托车走去。
她看着他越走越远。
看着他戴上头盔。
又将一个桃红色的原本即将属于她的崭新头盔轻轻放在了路边。
摩托车轰响一路延绵。
橙红色的车尾灯化作一个渺小的点,他孤独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水雾越漫越浓,她的双眼被淹没,朦胧而模糊不清。
她深吸一气,狠狠的掌心擦了把眼睛。
孤零零的头盔躺在地面。
就如孤零零的她站在风里,被晚来的寒意寸寸侵蚀。
夜里寒了。
入秋了。
0125 120.工作
喘息声轻轻浅浅交错在卧室里。
汗水沾湿了男人的发,他眸眼迷离含情脉脉,不自禁的深深吻了上去。
女人若有若无的吟喘被堵在唇间,在他霸道索取之中逐渐迷失,几度失神。
肉体拍响混淆着湿黏的水声迭起。
快速律动将快感推至云巅。
带有频率响动的床带着搭在边沿的睡袍轻轻摇晃。
随着摇动愈加猛烈而倏然滑落。
他将怀中的女人越搂越紧。
血脉沸腾之际,下身重重撞击与之紧紧相抵。
他用沙哑而极具磁性的声音忘情念出爱人的名字:
“……愿愿。”
逐渐平息了激烈的浪潮。
二人的呼吸回归平静。
床头灯忽而亮起。
修长显骨的手顺而拿起了放置在台灯下的金丝眼镜。
何愿脸上潮红褪去大半。
她披上了落在床边的睡袍,随意抚顺着凌乱的发。
“愿愿。”
听到丈夫唤自己的名字,何愿回过头去。
坐在床那侧的男人已经穿上了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