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想你。
这句消息发?出去后她的手机就响了。
这次收到的不是信息,而是一通来?电。
她很?快就接了。
和她刚才脑补的一样,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优雅低沉,同?时还裹挟着很?淡的笑意。
“是给我发?消息的那一刻开?始想的,还是一直都在想?”
他如?此严谨,严谨到像是高考的监考老师。
江沛玉在心里反驳自己的想法。
不,他是一个聪明又擅长玩弄人心的坏人。
他知道自己在撒谎,却还故意这样问。
江沛玉破罐子破摔:“一直都在想。”
然后他笑了。她听?见了很?轻的笑声?,她的耳根和心脏同?时酥麻。
这个回答不知道是让他满意还是不满意,好在他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需要我让人将你送过来?吗,这里有许多你的同?龄人,你们会有话说的。还有烟花表演和...”
“和什么?”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祁衍笑着告诉她:“还有一具等待下葬的尸体。”
江沛玉愣住了:“什么?”
“我没有告诉你吗。”他似乎有些惊讶,“今天这场晚宴是主角是一个死人,也可以换个说法,这是一场葬礼。”
“......”
江沛玉突然后悔说想他了。
现在还可以反悔吗。
似乎不能了。
因为祁衍已经单方面地通知了她:“十分钟后门外会有一辆车牌442的车,云妮别上错了。”
江沛玉只能点头:“好的....”
男人问她:“待会进来?时,门外的安保人员会过问你的身份。云妮应该怎么说?”
“我....”江沛玉想了想,老实开?口,“我说我是Winnie。”
祁衍告诉她:“这里已经有一个Winnie了,她是一个四十岁的保洁。”
这个葬礼并不热闹,隔着手机她也能感受到那种阴沉的气氛。
和没有表情的祁衍很?像。
那种让人手脚发?凉,不寒而栗的感觉。
江沛玉花费了一段时间才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Winnie’是没有资格踏足那个地方的,同?理,‘江沛玉’也是。
她只会被安保无情地驱逐。
所以她需要换一个身份,与Winnie,与她自己无关的身份。
她想了想:“那我告诉他...我认识你,我是来?找你的。”
“他会问你和我的关系,到那个时候,云妮又该怎么回答?”
他像是在贴心地提前?帮她模拟一遍对?话,却又像是在一点点引导她说出自己想听?的那个答案。
“我说我是Cassian的...”
‘妹妹’这个单词已经到了嘴边,江沛玉又默默地吞咽回去。
她鬼使神差地改口,“女朋友。”
这个称呼像是某道隔绝声?音的魔咒,她感觉耳边的声?音突然停了。
整个世界也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如?同?一个真空的玻璃罩。
她甚至连祁衍的呼吸都听?不见了。
如?果不是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中,她恐怕要认为是他挂断了电话。
江沛玉开?始不安。
难道她回答错了吗?
嗯...还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在她如?此想的时候,男人满意的笑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低沉的嗓音之中带着某种迷人的性感。
“好。”他笑着说,“那哥哥今天暂时不当哥哥,先当我们云妮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