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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的训斥总是格外严厉,说她的工作效率太?慢。
每天?下班了都会将她叫去办公室,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可江沛玉认为自己是在按照正常流程推动,即使客户不是很配合。她还是超额完成工作,得到的效果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
“我在想,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份工作。”
祁衍是在半个小时后到的,她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被欺负了?”
江沛玉摇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和他说了投票的事情。
明明她只需要和其?他人一样,选择文森特就够了。
毕竟她的那一票对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她被针对。
甚至,她可能熬不过下个月的实习期。
其?实实习期能不能过并不重要,她还要完成她的学业。她只是希望能够通过这段时间?好好历练一下自己。
可她发现自己在很多地方?不懂变通,就连苏贝都说她脑子轴。
“大众认为的好就是好吗?”
祁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声反问她。
江沛玉愣住了。
是啊,大众认为的就一定是好的吗。
“在很多人眼中,我是一个心中有大爱的慈善家,可我真的是吗?”
江沛玉似懂非懂地摇头,她刚要说不是。
祁衍笑着打断她:“我当然是。但有很多大众眼中的好人、慈善家,实则是利用做慈善的名义疯狂揽财。还有人以创办流浪者收容所的名义,为自己打造出一个巨大的性ai王国?。”
听到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番话,江沛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能在已经知道结果的前提下,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是勇敢。”
江沛玉的心脏因为他的这句夸赞而心动。
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有人夸赞她的行为。
苏贝说她太?冲动了。
段穆哥哥安慰她,没关系,吃一堑长?一智。
妈妈则心疼地抱着她,比她更快落泪。
所以江沛玉不得不去审视自己的行为,她开?始反思。
她真的做错了吗。
祁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穿上,他言语温和,却具备让江沛玉那颗焦躁不安的心脏瞬间?得到平复的特殊力量:“你?投的票既然算数,说明你?有选举权。想投给谁是你?的自由。无论是指责还是安慰你?的人,这种行为都在Pua你?。”
“pua我?可是段穆哥哥他......”
他似笑非笑的询问:“他安慰你?了对吗?他是怎么安慰你?的,说你?做的没错,还是让你?以此为戒?”
“他.....”江沛玉被问住了。
答案显而易见。
祁衍叹了口气,将被海风腌透的她抱在怀里。
“他在和其?他人一起‘欺负你?’,只不过他欺负的方?式比较温和。”
他早就说了,他并没有将那个牙医放在眼里。
从第一次在诊所见到他,他就放心地松了口气。
毫无竞争力的一个对手。
愚蠢至极。他会什么?只会虚假的温柔,毫无作用。
继续拔他的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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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妮有很多优点,同时缺点也很明显。
说起来也有一部分他的原因。
孩子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都有些被吓傻了。做事温吞,没有棱角。
容易被欺负。
“爱哭没有关系,哭完之后把事情处理好就可以了。没人规定难过了不能流眼泪,也没人规定流眼泪就是软弱。更何况,再坚强的人也会有难过的时候。人又不是机器人,永远只存在一种情绪。”
江沛玉疲惫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而被重新注入活力。
本?来没那么想哭的,此刻忍耐很久的委屈再次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