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抿着唇回复:【我晚上睡宿舍。】
裴既白?:【行。】
看着这简短的?一个字,冷冰冰的?,沈诺又不禁哼。
直到下午放学时,他才?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有个饭局,尽量早些结束,再来接她。
沈诺这才?稍稍舒展,但?是她在自习室,等到将近十点钟,手机才?响起。
见到面时,司机开?车,他在后座抱着她,听?她委屈巴巴的?声音:“你怎么才?来,自习的?教室里大家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他身上染了几分?酒气,有力的?大手将她闷在怀里,抚摸她的?背:“家中有些长辈太磨人,我应该让人先接你回去?的?。”
“和我说一声,我也可以自己过去?。”她说。
他却蹭着她的?脸,低淡地道:“主要是想和你一起过去?。”
将她的?脸从怀里挪出来,凑向她的?唇,就要亲吻。沈诺嫌弃地扭向一边:“一身酒气。”
裴既白啧声:“只许你喝酒,不许我喝了?”
他没同她废话,有力的?唇吮住了她的?,舌尖挑动,让沈诺尝到了酒精残留的味道。
也不准她离开?或拒绝,他就是故意要让她也体验一下。
不知他喝的?是什么酒,但?感觉是高级洋酒。沈诺被?他炙热亲吻着,自己也像个贪杯的?人,吮着他舌尖不放,滚烫的?呼吸缠绕在二人之间。
明明也就半天没见,沈诺琢磨自己一定是在教室里等他等得,像等了大半年,才?这么地渴切。
偏偏他也像被?恰到好处的?酒精激发得身体滚烫,只想把一腔火热,全都施在她身上。
司机依旧端坐在座位上,抓着方向盘看向前方,不敢往后看,只想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停在小区,这次,裴既白?不用拖行李箱,只需要抱着她前进。
二人早在车里便已经急不可耐,沈诺的?外套大衣与黑色冬裙遮蔽得刚刚好,谁也瞧不出端倪。何况这个时间的?小区静谧无声,只有路灯与冬日?里凛冽的?风伴随着他们?。
男人真的?,极喜欢这样抱着她走。她像只树袋熊,紧紧盘着他腰,手也勾在他脖颈处。
在一盏路灯下,他托了一下她,低声说:“诺诺,乖宝宝。”
她能不乖么,这种情况哪里敢吱出声音,被?人注意到怎么办。
总算进了电梯,此?时又没有安装监控,倒让她感觉到了一定的?安全,这才?敢吱出声。
裴既白?故意没有按楼层,在电梯里肆无忌惮,最后才?咬着她的?唇,看着她笑:“裤子被?你弄湿了。”
沈诺:“……”
她又急又羞,他却继续玩味:“我很喜欢。”
沈诺气得握紧了拳头说快进屋,他说:“不经夸。”
好不容易进了屋,沈诺扭着腰,要从他身上离开?:“我想去?洗手间。”
平时一到玄关就要当个甩手掌握的?人,这次却抱得更紧,眉梢挑起:“我抱你过去?不是更方便?”
随后不久,在洗手间,沈诺被?这个狗男人招惹得脸上潮红一片,哗啦中,她羞愤无比,眼泪都飙了出来。
他却不疾不徐,慢条斯理道:“水宝宝。”
沈诺:“……”
类似画面,最近这几天其实一直在上演,可是每次都能被?他玩出新花样。
只是,极致的?疯狂过后,沈诺却明显察觉自己悄悄藏在心里那点儿难以言明的?低落在蔓延。
熄灯睡觉时,沈诺把头埋在他颈窝,小声说:“裴既白?,明天星期五,开?始放元旦节的?假,我要在家里住,不过来了。”
裴既白?伸手顺着她的?头发摸她的?脑袋:“放假不是更应该在一起么?难道怕你哥不让?”
沈诺顿了顿:“我哥是不让。”
裴既白?轻轻一声啧:“你糊弄鬼呢,你觉得他不知道这几天我们?腻歪在一起?”
沈诺哼着声说:“反正我要回家住。”
“怎么,”裴既白?冷嗤,“家里藏了别的?男人啊?”
沈诺咬牙:“是藏了。”
裴既白?点着头:“行,我也住你家去?,我倒要看看那奸夫哪点比我强。”
终于,沈诺受不了他还有闲心调侃,转了个身子跟他面对面,推了他一把:“你干吗老是要黏着我。”
他在昏暗的?夜色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仿佛万分?不解,定然要她说个真实缘由?。
两个人在这一瞬静止不动,只有两双眼睛互相?注视彼此?,明明漆黑一片,沈诺却又仿佛能看见他脸色的?肃敛,以及眼神里藏着的?无奈。
蓦地,鼻子一酸,两颗豆大的?眼泪滚出她的?眼眶。
裴既白?低叹了一声,坐起来,摁亮床头灯,又扯了纸巾,扶着她坐起,帮她擦眼泪。
沈诺只穿着个吊带睡裙,手臂、锁骨等处,深红的?,浅红的?,全是他弄出来的?指痕。裴既白?则光着膀子,身上也有深浅不一的?牙印与抓痕,都是她的?杰作。
上一秒二人还在抵死交缠,享尽欢愉,下一秒她的?眼泪就像盛夏的?大雨,来得又猛又急。
哄了好半天,越哄哭得越凶,最后裴既白?只能抱着她,脸颊抵在她头顶,手安抚她的?背。她趴在他身上小声抽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