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扭头望回去,楚扶暄板着脸故作镇定,脚下路线竟歪歪扭扭。
差点对人改观的祁应竹:“。”
服务生注意到走廊的动静,朝楚扶暄递了一颗薄荷糖,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楚扶暄小幅摇晃脑袋,矜持地道了句谢。
他再接过糖果,但没有拆开包装,捧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再抿了下嘴角没舍得吃,将其默默揣到口袋里。
一双漂亮的眼睛到处张望,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随即,祁应竹快步过去。
这会儿退货也来不及了,楚扶暄在大家面前得心应手,谁知道背地里其实这般迷糊?
祁应竹感到麻烦,如果他把人丢回去,虽然店里自会处理,但等于强行卸下了楚扶暄的伪装。
“你晕的话去吐会儿。”祁应竹说,“我让门童扶着你,就等在洗手间门口,收拾好了再出发。”
楚扶暄吃力地审视祁应竹半晌,似乎在确认来者的身份,以及自己是否安全。
可惜目光太涣散,实在难以聚焦和思考,他在祁应竹的注视下防备地缩了缩。
“没关系,你别操心,我打车回去也可以。”他排斥。
祁应竹稀奇:“哦,你还清楚怎么打车?”
楚扶暄作势要约出租,神色摆得一本正经,朝着手机敲敲打打。
然而祁应竹凑到旁边凝神一看,首先页面打开的是导航软件,其次目的地那行写了加利福尼亚。
智商被酒精蒸发的没有人权,祁应竹没收了他的手机。
楚扶暄发着蒙,颤了颤睫毛,表情沮丧无措,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祁应竹在吗?”他晕头转向,小心翼翼地求助。
幼稚的话题没受到理睬,他怯怯追问:“为什么天花板一直动,我怎么回去……我老公呢?”
尾音没有发出,楚扶暄被匆忙捂住了嘴。
覆上来的右手干燥温热,骨节分明而修长,掌纹横着一道狰狞伤疤,无意蹭过了楚扶暄的脸颊,使得对方不适地闷哼一声。
察觉到的瞬间,祁应竹似觉唐突,猛地抽回胳膊。
楚扶暄很有敌意:“干嘛,你是谁?”
祁应竹记仇:“你亲手册封的鸿拟头牌。”
楚扶暄昏昏沉沉,没意识到这是在阴阳怪气:“唔,你会去鸿拟吗?我给你个东西。”
他之前从没喝多过,酒品怎样谁也说不准,尽管那股劲在眼前没泛上来,可祁应竹有种强烈的直觉。
那就是自己必须赶紧脱身。
这里有客房能留宿,他不想让自己陷入纠缠,准备和大堂经理沟通,把楚扶暄寄存一晚上,明天再好好算账。
当下决定最后一次纵容醉鬼,祁应竹敷衍地摊开左手,然后楚扶暄拿出薄荷糖果,讨好似的放在上面。
祁应竹不禁略微怔愣,楚扶暄抬起眼,满是期待地注视着他,撑在墙角又衬得无依无靠。
以至于祁应竹突然忘了,明明最开始自己就有所警觉,食人花在狩猎的时候,擅长伪装成猎物姿态。
“你可不可以联系祁应竹,麻烦他过来接我?”楚扶暄拜托道。
第19章 呼吸交错 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
楚扶暄的酒量向?来不错。
美?国有不少?大学酒馆, 已然成?为社交体系的环节,风格像是日常打发时间,大家时不时约着去?碰一杯。
因为消费便宜, 顾客都是校内的教授和学生, 环境相对单纯, 有时候讨论作业也会选在这里。
楚扶暄念书的时候, 经常跟着乐队去?驻唱, 店里也会请他们多坐坐,他绝对不算是一沾就倒的桌边菜鸟。
但楚扶暄没有考虑到, 那?边定?量往往自由, 所以他可?以及时打住,从来没有逞强过。
而且工作后他很少?有娱乐消遣, 虽然性情跳脱, 但底色里更多的是上进,脱离了校园时期的象牙塔,长年累月在为工作奔忙。
偶尔没推掉朋友的派对, 楚扶暄也不可?能豪饮, 一年下来都不见得能喝上两次酒, 耐受和适应性当然降低了许多。
他今天有点着急了, 在前司的时候他很少?应酬,跳槽一过来就遇上满桌的老油条,开场喝得太快,后续自知在硬撑。
但氛围之下,他不觉得哪里异常,也就没有当回事,当他再缓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靠在墙上没法?走。
瞧着身边的高大男人, 他的思绪和语句断断续续。
“你有没有祁应竹的号码?我的手机弄丢了,没办法?给他打电话,他找不到我怎么办?”
就是这人不久前拿走了他的手机,楚扶暄却转头就没了意识,语气柔软地请求着帮助。
祁应竹接话:“你消失三天以上他会找人事,走考勤流程扣你血汗钱。”
然而,楚扶暄并?没赞同,斩钉截铁地否认:“不。”
晕眩的画面?让他没有安全感,危机四伏之际,楚扶暄仿佛身负重任,故意说话很轻,让祁应竹凑近了来听。
“不是这样的,他不来的话,就要这样丧偶了,二十八岁的鳏夫,你能意会我的意思么?”他神色凝重。
祁应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