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前面是不是快到长乐镇了?”

温景乐刚从一个打柴人打听回来,一把跳上了马车,说道:“没错,前面拐弯就是长乐镇子了。”

“那行,咱们今晚就宿在长乐镇。”

温景乐有些好奇道,“月华,你来过长乐镇吗?为何要宿在这里?”

他看了一下时间,其实完全可以在上一个镇子休息,但是温月华却坚持要来长乐镇休息。

虽然现在已经披星戴月了。

温月华笑着说道:“有一个老朋友在这里,就想来看看她过的怎么样。”

“原来如此。”

温景乐再没多问,拉紧缰绳立刻加快了速度向着长乐镇而去。

到了长乐镇已经接近子时,他们找了一个大客栈住了下来,吃了两口东西就睡觉了。

次日醒来的温月华收拾了一番就抱着周一寒下了楼,而温景乐和孙芊芊也都醒来了。

正在楼下的座位上等着他们,桌子上摆满了早餐。

只是发现这店内的人神情有些怪异,时不时的向外面看去。

温景乐看出了温月华的好奇,连忙招呼了店小二,拿出了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问道。

“小哥,你们都在看什么呢?镇子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店小二连忙拿了银子神秘的凑到了温景乐几人的身边说道:“我们镇子确实发生了大事。”

“什么大事?”温景乐问道。

“镇子上有个没落的冯家,之前过的特别红火,后来生意一败再败,最近来了一个大祭司给她家一算,说有个人克的。”

“查来查去就查到了旁支的一个女孤女身上,这个孤女刚死了爹,头七还没过呢就被冯家抓起来,要烧死。”

温景乐闻言,“烧死,这可是犯法的。”

“哼,犯法?女人在咱们长乐镇可不值钱,只要银子给到位上面那位根本就看不见。”

小厮瞥了一眼温月华和孙芊芊堆起了笑容,“可您两位就不同了,一瞧就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姐,跟别的不值钱的女子不一样的。”

说罢,人就灰溜溜的跑走了。

转身就擦了一下冷汗,真是该打,差点得罪了客官。

这几个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下次一定不要乱说话了。

温月华并未注意店小二心思,只是反反复复在琢磨他话里的有用信息。

烧死人?冯家?

刚死了爹爹?没过头七?

难道?

正在温月华思索的时候,外面的人群已经聚集起来了。

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男人比女人要多上一半还要多。

一个女子被捆住一样绑在了木棍上面,几个男人抬着向前方走去。

“今日真是要大饱眼福了,多久没看到烧活人了,真好玩。”

一个男子笑的猥琐,“衣服先烧掉,肯定很有趣。”

这种恶趣味引来了不少人的共鸣,纷纷发出了一阵哄笑。

妇人们则一脸愁容,他们只能被人群推着向前走,不敢出声,也不敢不来。

很多家里的男人抓住了这个教育人的机会,威胁道,“你们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你们和冯喜儿一样被烧死!”

“打你几棍子算什么?跟冯喜儿的下场相比,你可幸福多了。”

……

这样的话回荡在不少人的耳边,这就是他们的枕边人对他们说过的话。

有时候他们也怀疑,人到底为什么要活着?

女人难道就只有成亲才行吗?

她们嫁了人,好像把命也交给了别人。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为了孩子,他们只能隐忍,只能在深夜里面无声的哭泣。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在众人吵闹的声音当中,冯喜儿被架在了一个荒废的戏台子上面。

她的身下被放置了一个大大的火盆,里面装满了干柴和木头,这个量完全可以把一个大活人烧的渣了。

冯喜儿万念俱灰,她身上被鞭子打的全是伤痕,可是这些伤痕抵不上她内心的绝望。

身为冯家的一份子,这辈子没有沾冯家一点光,就连自己的父亲病的奄奄一息这些人也只会嘲笑和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