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损失的还是老百姓,好多大户人家都纷纷把银子给取出来了,不敢再存钱了。
衙门对此事也无可奈何,毕竟这钱庄的大股东都是朝廷。
银子到底去了哪里,大家心知肚明。
入夜,田大齐一直在院子里面来回踱步,等着温月华教他如何反击。
直到打更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温月华才缓缓走了出来。
此时子时刚落,天空的圆月若隐若现,正是干‘好事’的好时候。
此时,老高也从外面的得到了消息,敲门后就看到了温月华和田大齐都穿了一身黑衣。
”月华娘子,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干什么?”
温月华笑着说道,“有人欺负了咱们,自然要回礼了,不然就太没意思了。”
老高一听立刻兴奋了起来,赞同道,“我就说应该收拾他们这帮腌臜货的!”
于是老高带着温月华和田大齐弄来了几个恭桶,刚走到了脏婆子家门口就被温月华给拦住了。
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些药粉撒在了里面,本来就恶臭的恭桶瞬间散发出了更臭的味道。
呛的几人差点晕过去。
“咳咳,月华娘子,这是什么东西?这也太臭了。”老高捂着口鼻露出了兴奋的眼神。
这要是倒在脏婆子家里岂不是房子都不能住了?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这是我师伯研发的东西,奇臭无比,一个月都消散不了这个味道。”
说罢,两个就准备翻墙,一转头温月华已经提着一个桶上了房顶,两个人顿时愣住了。
于是加快了速度,很快三人便都上了房顶,每个人都站在了一个房顶,小心的掀开了瓦片。
哗啦啦!
恶臭的粪水顺着房顶全部倒在了脏婆子家的房子里面,倒完这一切三个人把桶一扔转身就离开了。
紧接着就听到几个房间里面同时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脏婆子本就没有睡着,她正躺在床上呻吟着,额头和脸上都包着纱布。
谁知道突然从天而降了一桶粪水,直接浇在了她整个身上。
甚至口鼻里面还进入了,恶心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扶着炕头就开始呕吐了起来。
“呕~~~谁!到底是谁?”
一边叫喊一边干呕,脏婆子家的其他人从屋内跑了出来,在外面干呕。
可是他们发现无论怎么跑,恶臭的味道始终围绕着他们,怎么都挥之不去。
脏婆子本来还没好的伤口被粪水一浇,更疼了,很快就疼晕了过去。
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被熏晕还是疼晕的。
等到清晨的时候,脏婆子的家人才想起屋里的她,在满是污渍的炕上把她给拽下了地,拖了出来。
脏婆子被外面风吹了一下,顿时大叫道,“去报官!快去报官!”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世杰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脏婆子家,还未进门就被臭味熏吐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赶了过来,一闻到这个味道也跟着呕吐了起来。
可是很多人想知道这事情到底是谁干的,尤其是那些跟着脏婆子欺负过人的人更是不愿意走了。
硬生生忍着恶心的感觉挤进了院子,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满身屎尿的脏婆子。
“江捕快,有人要害我们,肯定是田大齐,快去抓起来他!”脏婆子挣扎着伸着双手对着江世杰大喊大叫道。
江世杰冷哼道,“你有什么证据?”
这一下就问住了脏婆子,她哪里有任何证据。
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瞥见了站在人群里面的温月华。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大喊道,“是她!肯定是她!”
救命啊!
这个女人竟然又回来了,可恶!
可在别人看来,脏婆子已经陷入了癫狂,因为此刻的她已经开始出现高热的症状。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要抓人。
江世杰随意查看了一番便离开了,留下脏婆子一家欲哭无泪。
他们都知道这事跟田家脱不了关系,可是他们没有证据。
就像当初他们给田家泼粪水一样的结果。
“你娘就是个扫把星,我就说不要针对别人吧,现在好了,弄成这个样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就在江世杰走了没多久,脏婆子的儿媳刘氏便爆发了,起身就踢了脏婆子一脚,破口大骂道,“要不是她日日找事,咱们能过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