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两个女人,却都把他当成了毁灭彼此的诱饵。

虽然顺利接了班,可冉彤和徐多娇的误会却越拧越紧,他该怎么解?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女人。

刚才坐在观众席里,他的视线没有一刻能从冉彤身上移开。

那时他就知道自己陷得太深,再也不可能拔出来了……

唯一庆幸的是,此刻她还是自己的妻子。

太好了。

他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追。

他在化妆室门外,追上了冉彤。

“即便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没有关系!我愿意去你的世界,哪怕是在地狱,我心甘情愿当你的诱饵,只求你不要推开我。”

他单手撑在门框上,俯身看她,话里带着明显的讨好,眼中全是渴望。

冉彤无语,忍不住揭穿他。

“你心甘情愿当我的诱饵?你何尝不是心甘情愿当她的诱饵呢?徐总,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诱饵只有一次的价值,你,已经失效了。”

冉彤说完就要去开门,被徐斯沉一把拦下。

“别再叫我徐总了,求你……别这样凌迟我。”

他高大的身形笼下,将头轻轻抵在门上,无比垂丧……

冉彤徐徐叹了口气,仰头看他。

“徐斯沉,你已经拿到想要的一切了,就大步往前走吧。你的前妻会祝福你的。”冉彤眼神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前妻?”

“是。”冉彤提醒道:“我们之间的协议已经到期了。从你拿到徐氏集团股权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毫无瓜葛了。”

“那我宁可不要!”徐斯沉有些激动,下意识去抓冉彤的肩膀。

“不要?不要的话早就不要了!何必在苦心经营得到之后再说这些?”

见冉彤眼神疏离,徐斯沉讪讪地收回了手,转而软声解释。

“我想拿到股权,只是为了保障我们的将来你和我的将来。”

冉彤苦笑,“你知道吗?我昨晚没有去参加初印象舞台,不是因为徐多娇的阻拦,是因为你。其实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会成全你的。因为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承诺,我做到了。也请你言而有信,放我走。”

徐斯沉心里一阵剜肉之痛,又惊又悔。

他没有想到冉彤会为了自己放弃初舞台,也没有想到徐多娇再一次骗了他。

他俯身,将额头轻轻抵蹭冉彤前额的碎发,颤声哀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徐氏集团是我们共同的,这不是结束,是我们新的开始。我们再试试,行吗?就当……为了以前的情分,不要一下子把我整颗心剜走,我承受不了……只是想象你的离开,我就已经无法呼吸了……”

徐斯沉的眼眶红了,语气里的恐慌如此真切,眼神让人心碎。这样的距离,冉彤甚至听到了他断续而痛苦的呜咽。

若是放在从前,冉彤一定会心软,会捧住他近在咫尺破碎的脸,揉平他眉间的痛苦。

可此刻,冉彤只觉得身心疲惫。

半晌,她回道:“我手里东西很沉,可以让我先进去吗?”

“好……”

徐斯沉眉目稍展,殷勤替她拧开门。

她终于心软了吗?

徐斯沉抱过冉彤手里那束硕大的花,放在桌上,又去接她怀里那个沉重的奖杯。

不知为何,冉彤并不想让徐斯沉碰这个只有自己和穆云初碰过的奖杯……

她不着痕迹地偏身避开,“我自己来。”

这个避忌的动作落在徐斯沉眼中,实在太有杀伤力,让敏感的他瞬间联想到了刚才穆云初在台上颁奖时拥抱她的样子。

那样亲密的动作究竟有什么必要?!

作为男人,他太知道姓穆的心里在想什么了。

他明知冉彤是自己太太,还这样屡次三番越界夺妻,实在可恨!

可惜,自从冉彤上回在音乐会上奋不顾身为云舒集团解释开脱后,关于云舒集团的声讨舆论大大降温,甚至有了逆转之势。

徐斯沉为了维持舆论热度烧了不少钱,却似乎遇上了一股不惜豪掷千金为云舒集团洗白的境外神秘势力。

现在热度已过,自己控制的那个残疾人家庭也没了太大作用。

想再扳倒穆云初,难于登天。

徐斯沉现在只能示弱软求,寸步不离阻止冉彤去签办离婚手续,温柔陪在她身边,以期重新燃起她的旧情。

他轻轻凑近冉彤身后,想像从前一样环抱住她,却忽然看到了她衣领深处的红印……

深深浅浅,密密麻麻,暧昧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