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里已经没有乔晏宁的身影,只留下两条伤重的狗在细弱地挣扎呻吟,身体疼得颤抖。

地上到处都是血,还有碎掉的校服布料。

“乔晏宁……”她不可置信地摇头,差点跌坐在地上。

“好好,人应该还活着。”何慕看了眼现场情况,对她道,“可能跑了,我们再仔细找找。”

苏好好这样一来一回一口气跑了几千里,这会儿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站立不稳,他将她抱了起来。

“何慕……”苏好好抱着他,眼泪哗啦啦地掉进他的脖颈。

巷子另一深处响起狗的呻吟,苏好好回了神,拍着何慕的肩:“有声音!是乔晏宁!去看看!快!”

何慕抱着苏好好转过拐角,又走了三十四米,终于看到了角落里的黑影。

借着月色他们看清了黑影正是和一条恶狗在对抗的乔晏宁。

他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猩红着眼对着狗的后背继续挥舞着铁棍。

直到狗终于撒开了他的腿,抽搐着躺在地上挣扎,他才丢掉铁棍,虚弱地抬头看向苏好好。

苏好好从何慕怀里跳了出来,朝着乔晏宁就跑过去,跪在他面前查看着他的伤势。

他全身都是血,四肢被咬了很多口子,血肉翻了出来,可以看到他手臂和大腿上破裂的肉。

鲜血把他校服都浸透了,被撕碎的布条像被扔到血水里浸泡过一般。

“乔晏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确认他还活着一颗心总算是落在了实处。

“好好……”乔晏宁脸上白如纸色,虚弱地冲她勾了勾唇,“疼死我了。”

苏好好见他这样子,吓得又哭起来。

乔晏宁扯了扯嘴角,想抬手但是又实在疼,只能道:“别哭了。抱我一下,眼泪沾伤口上疼。”

她怕弄到他伤口,小心翼翼搂住了他脖子,可眼泪仍旧失去控制了一般在流。

何慕就站在不远处,捏着手机拨打了救护车。

救护车只能有一位家属随行,何慕将两人送上车,也在巷口打了辆出租跟在救护车后面。

乔晏宁因为失血过多,伤得太重已经晕了过去。苏好好还强撑着,不敢闭上眼睛,紧紧盯着医生们的动作。

乔晏宁腿上有两处撕咬伤十分严重,必须立刻手术缝补。就在医生让苏好好通知乔晏宁家属时,他又在急诊室疼醒了。

“我自己签可以吗?我已经满了16岁。”乔晏宁道,“我不想让奶奶担心。”

医生同意了,护士将手术同意书递给他。

乔晏宁刚被推进手术室,何慕就赶来了医院。

苏好好守在手术室外,失魂落魄地枯坐着,眼睛红红的,身上还披着乔晏宁的外套。

汗水和泪水将她短发糊在脸上,脏乱的外套上还有淋淋的鲜血。

“好好,你有没有伤到哪儿?”他坐在她身旁,担忧地问道。

苏好好回过了神,眨了眨红肿不堪的眼睛,摇头,喃喃道:“何慕……我,欠了他一条命,他差点就……”

她低下头,说不下去了,最后道:“谢谢你,何慕。”

现实生活中狗子打架不会往死里打,一旦发现打不过会逃命,不会这样拼个你死我活,有艺术加工色彩,问就是苏好好打翻的药有问题。

我皱着眉写完的。

我喜欢狗狗,但是也确实害怕野狗,曾经我就被野狗(不算野狗,家养狗,挣脱链子跟野狗一样疯)追着咬过,至今难忘。

95.和好吧

“都没事了。”何慕心疼地捏了捏她的手,安抚道:“我已经报警了。明天我哥来了,好好跟他们说说。”

他知道她很累,晏宁手术也需要时间,她现在必须好好休息了。

“我先带你做伤情鉴定,再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好不好?”他柔声道。

哪知苏好好一个劲儿摇头,固执地要等乔晏宁做完手术。

何慕并不知道为什么苏好好会突然跟乔晏宁在一块儿,知道这会儿也不是问清这个的时候。只能道:“那我带你去洗洗?”

苏好好同样摇头:“我不想走。”

何慕没办法,只能将人揽进怀里抱着,陪着她等。

过了许久,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下来,等他再低头去查看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何慕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后又将人抱得更紧。

他看了眼“手术中”的字样,将苏好好抱进了乔晏宁的病房里,安置在另一张没人住的床上。

何慕去楼下超市买了洗漱用品和女士睡裙,打了一盆热水打算给她擦身子。

她胸前的液体已经干了,但是身上黏黏糊糊的极不舒服,她睡着了手里却没有停止过抓挠。

何慕解开她的衣扣,闻到了很重的腥臊味儿,他下意识皱眉抽出了棉签将那些液体擦在上面,而后用密封袋装了起来。

将棉签装好,他才继续拧干毛巾替她将身子都擦干净,又换了干净睡衣。

被打理干净后,女孩似乎是舒服了很多,翻了个身朝向他这一侧睡得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