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周总。”

“恒信的加班费,”周砚修慢条斯理地给苏见溪添茶,“是按国家标准的几倍?”

“三、三倍,我们最注重员工福利!”

周砚修轻笑一声,“挺好。”

聚餐临近尾声,苏见溪起身去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她刚转过拐角,却突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拽进了消防通道。

苏见溪的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周砚修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将她完全困在了方寸之间,他的手臂撑在她的耳侧,呼吸灼热。

周砚修的声音低哑,“那个实习生,一直在盯着你看。”

“所以呢?”苏见溪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

“所以,”周砚修忽然逼近。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苏见溪,说好了,你不能让他们插队。”

“什么?”她愣了愣。

下一秒,苏见溪突然反应过来周砚修是什么意思,她抬手推了推他,却没推动。

她突然恼了,手指抵住他胸口,“还有,你刚刚到底想干什么?当着我所有同事的面,你那样做,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要怎么在恒信工作?”

代酒、夹菜、说那些话...

以后,她要怎么在恒信工作?

周砚修突然低笑一声,他不以为意,“那又怎么了?”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苏见溪气极。

“道理?”周砚修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苏见溪,你知不知道,我所有的那些道理、原则,都可以为你打破。”

苏见溪的心跳漏忽然跳了一拍,她的声音低了下去,“那你也不能...”

周砚修打断她,“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好让他们都不敢再觊觎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又凶又急,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手掌从她的腰际滑到了后颈。

苏见溪被他亲得腿软,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衬衫,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唔...周砚修。”她的喉间溢出一声呜咽。

“一个许淮还不够,”周砚修稍稍退开,拇指擦过她的唇瓣,声音暗哑,“现在又来个祁湛。”

“你是嫌我不够忙?”

“周砚修,你...”

“苏见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我也会吃醋。”周砚修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脆弱。

苏见溪突然笑了,“所以你是吃醋了?”

周砚修承认地坦荡,他盯着她的眼睛,“是的,我怕我还没等到你答应我,我就被踢出局了。”

苏见溪的眼眶发热,“那你呢?这四年你就没有一丁点儿想找女朋友的想法吗?你身边肯定不缺美女吧。”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周砚修嗤笑一声,“我可没你这么没良心,一声不吭就消失四年。”

他的指腹重重碾过她的唇瓣,“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嗯?”

“出院后,我去你公寓找你。”周砚修的声音低哑,“看到你把我送你的那盆多肉都扔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他的手指突然掐紧她的腰,“苏见溪,你不要它,连我...也不要了?”

苏见溪的喉咙突然发紧,“你...来找过我?”

“不然呢?”周砚修的眼底猩红一片,“你以为我是你?一声不吭就走?一走就是四年。”

“那盆多肉其实...”

“后来我去孤儿院,林院长说你回来过,埋了东西又挖走了,你连你最爱的那只橘猫系的蓝丝带都不要了。”

周砚修的指节蹭过她泛红的眼角,“苏见溪,不光是对我狠心,你对你自己也够狠心。”

“我就昏迷了几天,醒来后再想找你,你就不见了。”

晚上,谢明微坐在书桌前,她一一点开之前整理好的那些照片。

有之前她拍的,还有之前江禾发给她的。

周砚修将苏见溪抵在墙上,她的发丝微乱,他的手掌紧扣她的腰。

谢明微冷笑一声,将照片拖进编辑软件,放大,最后配上醒目的标题:

《独家:周氏太子爷深夜密会前女友,谢周联姻恐生变数?》

《恒信律所律师苏见溪,知三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