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

橘猫受惊，“嗖”地窜进了阴影里。

“没事。”周砚修哑声应道，将烟盒扔进了垃圾桶里。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回头对助理说道：“联系宠物医院，把这片的流浪猫都送过去。”

回去的路上，他看见了苏见溪刚发的朋友圈。

公司楼下有只流浪猫，尾巴尖有颗小星星[图片]

照片里，橘猫正趴在她高跟鞋边打哈欠。

次日傍晚，城东的废弃工厂内。

周砚修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对面的椅子上绑着陈铮。

他的双眼满眼哀求，“周总，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收购案的事情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

打火机“啪”地合上。

周砚修抬眸，眼底的寒意让陈铮浑身一僵，他冷笑一声，“认识苏见溪吗？”

陈铮一愣，“不...不认识啊，怎么？”

周砚修缓缓起身，他俯身撑在椅背上，阴影完全笼罩住陈铮，“2021年，寰宇律所，她是你的实习生，你不认识？”

陈铮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周总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

“苏律师的档案里写到，当时她的实习考核不合格，然后突然就从寰宇离职了，这是为什么呢？我很好奇。”

陈铮欲言又止，“我也不太知道，周总，这是人事那边的事情。”

椅子突然被踹翻，陈铮连人带椅重重砸在地上。

“不知道？你是她的代教律师，你怎么会不知道？”周砚修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我...我真的...”

冰凉的金属突然贴上陈铮的喉结。周砚修用打火机抵着他的动脉，声音温柔得可怕，“最后问一次，为什么？”

“对不住，周总，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陈铮崩溃大喊。

“我、我就是...”陈铮的嘴唇颤抖着，“摸了她几下，扯开了两颗扣子，但是突然有人来了，我发誓我看什么都没做成。”

他哀求地说：“您饶了我吧周总，不会再有下次了。”

“下次？”周砚修的语气森然，眸若寒冰。”

“我再也不敢了，周总。”陈铮还在苦苦哀求着。

“哪只手碰的？”

“什、什么？”

周砚修突然笑起来，眼底却结着冰，“我问你，用的是哪只手？”

下一秒，陈铮的惨叫声回响在工厂内。

年会当天，陈叙却临时打来电话。

“抱歉啊，见溪，我这边有点急事，恐怕赶不过去了。”

陈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你和同事们先去吧，记得替我向周总问好。”

周氏集团的年会在本市最大的酒店举行。

苏见溪今天穿了一袭红色的丝绒长裙，黑发微卷地垂落在肩头。

“见溪，没想到今天你也在。”

一道惊喜的声音从苏见溪的身后响起。

苏见溪转身，看见许淮朝她走了过来。他一身灰色的高定西装，金丝眼镜下的眉眼含笑，依旧是那副斯文儒雅的模样。

“学长。”她微微点头，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许淮站到她的身侧，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香槟上，“听说你们律所前段时间负责了周氏的收购案，打得很漂亮。”

“学长谬赞了。”苏见溪轻轻地抿了一口酒，笑意更深。

“你还是这么谦虚。”许淮轻笑，“当年在模拟法庭上，你也是这样。明明赢了，却总说是运气好。”

苏见溪摇摇头，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那是因为学长你让着我。”

“我什么时候让过你？”许淮挑了挑眉。

他们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校园时代。

宴会厅二楼，周砚修站在弧形楼梯的阴影处，指间的威士忌杯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苏见溪身上，她仰头轻笑时微颤的睫毛，许淮低头与她耳语时贴近的距离。

“周总。”助理小声提醒，“该您致辞了。”

周砚修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