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匀速上升,他温热的手掌始终护在她腰间。
到顶层的时候,周砚修附在她耳边低语,“好了,现在可以了。”
说完,他轻轻地解开丝巾,苏见溪睁眼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粉红色和白色的气球一簇一簇的,空气里弥漫着她最爱的白茶香气。
“嘭!”的一声,天上突然放起了五彩缤纷的烟花,拼出了“昭昭,生日快乐!”这几个字。
“这是...”
苏见溪怔住了。
“周砚修...”
苏见溪有些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转过身想问问身后的男人,他这是干什么?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周砚修拿着一束玫瑰花,淡笑着看着她,黑眸里星光熠熠。
“昭昭,生日快乐。”
说完,周砚修把手中的玫瑰递给她,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烟花不断在他的身后绽放,映亮出他泛红的眼眶。
“生日礼物等晚上再给你。”
苏见溪的眼前渐渐被雾气所弥漫,她喃喃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周砚修突然俯身看向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这可是第一次给你过生日诶,之前都是你给我过,这次换我来。”
他顿了下,继续说:“其实今天,我还想向你要一份生日礼物。”
苏见溪怔怔地看着他,“什么?”
周砚修定定地看着她,他忽然单膝下跪,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丝绒盒子。
弹盒弹开,里面是一个戒指,戒托上镶嵌着一颗罕见的蓝钻,“亲爱的昭昭小姐,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蓝钻,是因为她曾说过,这是最像他眼睛的颜色,深邃如夜空,却又映着光。
苏见溪的泪水倏然滑落。
钻石在他的掌心熠熠生辉,“这个钻石还是大四那年我偶然在一场拍卖会上拍到的,这么多年一直收在保险柜里。当时就想,总有一天,我要把它镶在婚戒上,把我的小姑娘娶回家。”
周砚修的声音低沉而郑重,“本来计划大学毕业就跟你结婚的,没想到这一耽搁就过了这么多年。”
那是她离开时,他偶然在拍卖会上拍下的,一直收在保险柜里。
“这枚戒指,我准备了五年。”
“它和你一样,是我的失而复得。”
周砚修凝视着她的眼睛,“所以,苏清尧,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苏见溪一愣。
他叫了她本来的名字,那个被时光尘封了二十年的名字,苏清尧,而不是苏见溪。
苏见溪的泪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点点头,声音哽咽却坚定“我愿意、我愿意的。”
周砚修轻轻地把戒指套在了苏见溪的无名指上,戒指完美地贴合她的手指。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向她伸出了手,“你好,周太太,以后请多多指教。”
话音落地,他突然珍重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不像往日那般炽热急切,而是带着无比的怜惜与虔诚,他的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拭去不断滑落的泪珠。
良久,周砚修缓缓退开,却仍将她圈在怀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好了,现在周太太的身份确定了。那么,这些是丈夫应该给太太的底气。”
周砚修突然拿出了那个他一直拿在手上的牛皮纸档案袋,苏见溪愣愣地看着他,突然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她看着他打开了那个档案袋,里面是厚厚的一沓纸。
最上方是周氏集团股权转让书,赫然写着将她列为唯一受益人;其下是星月湾和西山四合院的产权证书,所有权人栏已经变更为她的名字;最底下压着一张资产清单,从银行保险箱到私人海岛,每份文件都签好了他的名字。
“星月湾是你的避风港,这些资产是你的底气。”
周砚修拉起她的手,将档案袋放入她掌心,“从今天起,周砚修所有的一切,都属于苏清尧。”
苏见溪猛地怔住,其实她一上车就注意到了后座的那个牛皮纸档案袋。她随口问他,当时周砚修跟她说是一个文件,他需要带回家,晚上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里面装着的,居然是...这些。
“这是我名下的全部资产,星月湾还有西山的那套四合院已经过户到了你的名下,还有一些信托基金和股权...”
“你这是干什么呀?”
苏见溪红着眼睛把那些文件一股脑地塞回他的怀里,她的声音哽咽,“你收回去,我才不要你这些东西!”
周砚修轻轻握住她抗拒的手,指尖抚过那枚戒指,“昭昭,你听我说,就凭几句承诺就让你把你的后半生都交给我,把梁阿姨和苏叔叔等了二十年的宝贝交给我,未免太轻巧了些。”
他重新将文件放入她的掌心,“这些不是聘礼,是我的全部诚意和你的终身保障。以后任何时候,只要我让你受委屈,你都有随时转身离开的资本和底气。当然了,”
他的话锋一转,眼神深情,“我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见苏见溪还要推拒,周砚修忽然单膝点地,仰头时眼底闪着泪光,“就当是让我安心,好不好?”
他轻轻地吻了吻她戴着戒指的手,“我总得证明...这个让你吃过苦的人,值得你再次托付终身。”
苏见溪的泪水滴在他的手上,周砚修立刻站起身来慌乱地去擦,却被她突然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