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母明明派人查过所有附近的福利院,却一无所获。
“怎么会漏掉临市…”
她合上文件,起身下楼。
客厅里,陈姨正擦拭着花瓶,见她过来,慈爱地笑了笑,“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陈姨,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陈姨是她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从她记事起就在家里,是看着她长大的。
“小姐怎么了?有事吗?”
“没什么事,陈姨,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我姐姐的事。”
陈姨的眼眶瞬间红了,她的声音发颤,“您是说昭昭小姐吗?”
“对,关于我姐姐,您都记得什么事?”
陈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昭昭小姐是7岁那年走丢的,那天她穿着红色的小皮鞋,说要去花园摘花给夫人当生日礼物。”
“绑匪要五百万赎金,先生筹到钱后,将钱放到指定位置,绑匪却没有按照约定交人。”
“可当警方找到废弃仓库时,只看到了一滩血和她的发卡。”陈姨哽咽道,“警方说她可能自己逃了,但是这么多年先生和太太动用了很多力量,还是没有她的消息。曾经也有几个觉得是像昭昭小姐的人,但是最后发现都不是。”
苏亦清的心狠狠一揪,“我姐姐身上有没有什么就是类似于玉佩、长命锁之类的东西。”
“我想想啊,时间太久,真的有点记不清了。”陈姨蹙眉仔细思考着。
“长命锁!”陈姨突然抬头,“对,和小姐那条一样的项链,内锁的背面刻着‘苏’字。”
她猛地抓住苏亦清的手,“难道您找到昭昭小姐了吗?”
苏亦清压下心底的情绪,轻声道: “没有,我就是还想试着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对了,我记得之前在相册上看到过我姐姐的照片,那个相册在哪啊?”
陈姨抹着眼泪起身,“怕太太看着伤心已经放到楼下的储物间里了。”
“在楼下的储物间里是吗?我想去找找那张照片。”
“我去吧。”
“好,谢谢陈姨。”
两天后,苏亦清动身去临市的那家孤儿院。
她今天是以苏氏集团公益项目负责人的身份来的,捐赠了一批图书和玩具。
可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苏见溪,会是昭昭姐吗?
公益项目结束之后,她来到办公室去找林院长。
“林院长,今天我来我还有一个私人的事情,想拜托您。”
“苏小姐,请讲。”
苏亦清斟酌着用词,“我是苏见溪的朋友,最近想给她准备个惊喜,做个回忆VCR,所以想了解一下她小时候的事。”
林院长一愣,“你认识见溪?”
苏亦清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林院长,你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的情形吗?”
林院长看向窗外玩耍的孩子们,她的声音飘渺,“见溪这个孩子啊 我印象很深刻。”
她转过身,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登记册,“那是2005年的冬天,下着大雪。”
她的的手指抚过纸页,停在一行模糊的字迹上:
2005.12.24,女,约7-8岁,头部外伤,随身物品:长命锁(刻“苏”字)
“她头上全是血,伤口都没好好处理,”林院长声音发颤,“我连夜带她去县医院缝了针。”
苏亦清的声音发紧,“那这个名字...”
“我问她叫什么,她只会反复念昭昭,所以我在想这个昭昭或者是她的小名,又或者是她亲近的人。我也问过医生,医生说是创伤后失忆。”
苏亦清的眼眸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昭昭,这么巧,她的姐姐的小名也叫昭昭。
苏亦清轻声问道:“那这么多年有没有人来找过她,比如她的父母?”
“没有。”
“对了,院长,你有没有她小时候的照片?”
林院长露出歉意的神色,“之前是有的,因为每年我们都会有一些合唱活动,都会拍照留念。但是后来孤儿院搬迁时遇上暴雨,那些相册全都泡烂了。”
下一秒苏亦清从包里拿出了那张照片,“那院长您看看,这个是不是见溪小时候的样子?”
林院长接过照片,老花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她的指尖在照片上停留许久,眉头越皱越紧,“这…”
半晌,她摇了摇头,将照片还了回去,“实在抱歉,时间过去太久了,我真是记不清了。”
苏亦清笑了笑,“嗯,没关系。院长,今天谢谢您。不过希望我来找你问见溪的事情,还希望你保密。”
院长愣了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