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了。”
苏见溪摘下项链递给她,苏亦清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摩挲着项链,下意识地翻到了长命锁的背面。
有一个模糊却清晰的“苏”字,刻在背面。
苏亦清的心狠狠一抽,她的嗓音酸涩,“这是你父母送给你的吗?”
苏见溪的语气平静,“大概也许是吧,我是孤儿,来到孤儿院的时候脖子上就有这个。”
孤儿?
苏亦清的眼眸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太巧了。
她知道她的想法很荒唐,可是这个锁跟她的太像了,款式几乎都一点都不差,也刻了一个“苏”字。
而且那么巧,苏见溪是孤儿。
会不会她就是他们找了那么多年的昭昭姐?
“你是几岁来到孤儿院的?”
“好像是七八岁吧。”
苏亦清的声音微微发抖,“那你还记得是怎么到福利院的吗?”
苏见溪摇了摇头,“只记得醒来时就在那儿了,之前的事很模糊。”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怎么了?”
苏亦清的嘴角扯出了一个笑,“没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你一下。”
两个人重新回到包厢,进去的时侯,周砚修正握着酒杯,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门口。
“怎么去了这么久?”周砚修的声音低沉。
苏亦清失笑,她挑了挑眉,调侃道,“不会吧,周砚修,这才几分钟不见,就怕我把苏律师拐跑了。”
顾泽城在一旁闷笑,火上浇油,“你还别说,他还真说不定。”
他晃着酒杯,瞥了一眼周砚修,继续道:“你都不知道,当年他车祸刚醒,麻药劲儿还没过,就拔了输液管满医院找苏见溪,结果发现找不到人的时候整个人都...”
“顾泽城。”周砚修冷冷地打断他。
“好好好,我不说了。”
苏见溪的眼眸一颤,她猛地侧头看向周砚修,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微微发紧。
原来他不止一次地找过她。
在她已经和他分手的时候,在她以为他永远不会原谅她的时候,他拖着满身的伤,在找她。
周砚修察觉到她的目光,伸手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捏了捏,低声道,“都过去了。”
苏见溪的眼眶发酸。
晚上回去的时候,苏见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砚修侧眸看向她,柔声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苏见溪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道:“刚刚顾泽城没有说完的的到底是什么,你当时在医院的时候...”
“没什么,你别听他胡说。”
“对不起啊。”苏见溪的眼眶发红。
周砚修叹了口气,他的语气无奈,“怎么又跟我道歉啊?说好了,以后你都不许再对我说这三个字。”
半晌,苏见溪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对了,苏亦清的姐姐,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吗?”
周砚修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没有,苏家找了很多地方,可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苏见溪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问道:“听起来你们小时候的关系很好,那你怎么没有一起帮忙找?”
“有苏家的人找。”
苏见溪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那要是她突然被找回来,你会不会...”
周砚修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只是世交的一个妹妹而已。”
下一秒,他忽然笑了,“你吃醋了?”
苏见溪别过脸,耳尖微红,“谁吃醋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你放心,就算她回来了,我也只要你。”
晚上,到家的时候,苏见溪和周砚修回到卧室换衣服,苏见溪突然发现周砚修今天戴的袖扣是之前她大学毕业送给他的那个。
她轻笑,问道:“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保管的这么好啊?”
周砚修垂眸看向她,唇角微扬,“因为是你送的。”
苏见溪忽然笑了,可是那笑容却带着几分的苦涩,“那你还记不记得我送你这对袖扣时的那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