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椅子被砸在地上，断了根椅子腿，姜凝把它扶起来靠在墙边，他叹了口气，对谢聿道：“不好意思，没有椅子给你坐了。”他去厨房某个柜子里翻出围裙，从头上套进去后在腰后打了个结，又戴上刷碗时用的橡胶长手套。

围裙系带围在腰后，勾勒出腰身的曲线，多余的带子就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在身后乱荡。

谢聿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他，把这间房恢复整洁工作量显然太大，“我找人过来收拾。”

姜凝正在弯腰探身去捡饭桌底下的碎瓷片，声音闷闷的，“我自己来就好，很快的。”

话音未落，下塌的腰部被人按住，对方手指划过围裙后面系带交叉的地方，撩开下面的衬衫摸了摸他的小腹。

姜凝手里的碎瓷片“咔嗒”一声又掉落了下去。

他站起身转身正对着谢聿，手上戴的手套沾了些灰尘，他想了想只能把手放在了身后。

“你不饿吗？”谢聿问。

姜凝这才想到他们都还没吃晚饭，但是他看了眼厨房，有些为难，“厨房比较脏，应该还不能用。”

身前的衬衫扣子几乎全被解开了，围裙只挡到胸部以下的位置，上半身袒露无余。

谢聿：“但是我现在饿了。”他俯身亲了口姜凝的耳垂，微凉的指尖划过那点弧度，姜凝隔着手套攥住了身后的椅背。

手指把粉色乳尖按得东倒西歪，谢聿一副我很为你着想的样子，“过两天你还要游泳，我不会留下印子的。”

颜色浅淡的乳晕因为外力刺激变红，平坦的胸部似乎也胀大了些，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面前的人低头把其中一颗咬在嘴里，这处被玩得不够，被牙齿咬住磨的时候，姜凝的腰都酸了，身体不自觉后仰，却起了反作用，把脆弱敏感的部位往人嘴里送。

舌尖偶尔舔舐过留下令人战栗的快感，夹杂在隐隐的痛意中。

姜凝呼吸加重，在自己住了很多年的熟悉的地方做这样的事情有种别样的羞耻。

谢聿缓慢收紧了牙关。

“唔！”姜凝喘息了一声，他表情有些委屈，“你肯定留下牙印了。”

谢聿松开他的乳尖，唇上沾着暧昧的湿意，那上面果然多了圈牙印，昭示着他的罪行。

他全然没有羞愧感，面不改色地擦了擦嘴，帮姜凝整理好衣服，手绕到后背替他解开围裙，“走吧，别收拾了，出去吃饭。”

姜凝胸口涨涨的，白衬衫胸前的浸湿了一部分透出淡粉色，“……哦。”

……

学校给每个班都包了机，姜凝恐高，飞机起飞的时候他脸都是白的，他不敢往窗外看，盖好毛毯开始睡觉。

光线穿过机窗照在他脸上，姜凝闭着眼摸索着把毛毯往上扯扯挡住眼，翻了下身后毯子又滑下去，让阳光溜了进来。

他仅是拉扯毛毯就花了半分钟。

手背再抬起来时碰到温热的皮肤，然后被人握住了手，放进了毯子里。

谢聿给他戴了个绿色青蛙眼罩。

姜凝没有睁眼，身体僵硬地躺在座椅里，脑袋都不再乱晃了，等谢聿调整好眼罩的位置离开后，他才放松了下来。

也许是眼罩起了作用，他很快就睡沉了。

与此同时，WS里被一条动态刷屏了，WS全程Wharton　Social，是华顿校内开发的社交平台，凭校园网和学生内部账号进入，以往里面都是炫富和游戏相关的帖子，同质化严重，偶尔校方有些非正式通知也会发在这里面。

全校现在基本都在飞往世界各地的专机上，正是无聊的时候，八卦又是人类的天性，这条动态的浏览量出奇的高。

发布人是全匿名的状态，他只贴了几张图，拍摄时间是夜晚，没有灯光，手机高清镜头都很难把人拍清楚。

只能看出是两个男人在接吻。

下面的回复每次刷新都会多出好几条。

“看背景是我们学校植物园那里？”

“这俩不都是男人，下得去口？”

后面有人回复这条评论：“我们学校俩男的搞一起的还少吗？我以为大家都清楚这是男校特色呢。”

“高二C班有个特招生给钱就能上，说不定又是他在接客。”

“靠，老子就算见不到女的也不会去玩男人的后门。”

“？？？这两人挺眼熟的。”

“是吧，我不敢说。”

“你不说，我也不说。”

“不是吧兄弟们，你们连霍承昼都认不出来？”

“……就你懂，你眼神最好，能别提名字吗，我看这条动态马上要被管理员删掉了。”

“哈哈哈不怕，今天活动日，管理员放假了吧。”

“难怪天天黏在一起，原来是这种关系啊，其实那特招生长得还挺好看的，霍承昼要是玩够了，我愿意接手。“

“都滚，华顿里还有异性恋吗，我快被基佬包围了。”

飞机里某个位置上，裴晗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低头盯着手机，那些污言秽语难听到都快让他喘不上气。他听见身后两个男生嘻嘻哈哈的笑声，只觉得所有人都看见了这条动态。

他和霍承昼的关系还没有做好公开的打算，况且这样的公开方式只会让他感到被侮辱了。

霍承昼正在睡觉，手机就放在包里，裴晗转头看向他，此刻既想寻求他的安慰，又不想他知道这件事，那些人随意揣测他们的关系说得那样脏，怎么能让霍承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