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白，够了！”

苏樾一声低喝，利白这才转过头，一张带血的虎脸瞅着苏樾。

苏樾指了指地上，利白这才跳下床，来到她身边，安安静静的趴着。

张珊珊暂时放松了一丝丝紧绷的神经，缓了缓神才道，“洛天菲当初告诉过我，破格选我成为女奴，是因为……因为我这张脸，长得像一个人……”

“像谁？”

北冥夜以前喜欢过江怡灵，若是说洛天菲找来长得像江怡灵的人接近北冥夜，也是有这种可能的。

可是张珊珊的相貌，跟江怡灵完全沾不上边啊。

洛天菲究竟觉得她像谁，才把她破格入选成为女奴？

苏樾百思不得其解，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了起来，“告诉我，洛天菲说你长得像谁！”

张珊珊双手紧紧地攥紧了床单，痛得满头冷汗，“我也……我也不知道，她说少爷……看……我这张脸，就会知道……我像谁了……”

“北冥夜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洛天菲挑选你的动机？”苏樾还是觉得解释不通。

张珊珊摇了摇头，“你错了……少爷并不知道洛天菲已经见过了那个人……洛天菲说，她是无意中见到我相像的那个人，少爷并不知情。”

无意中见到……

苏樾唇角绽开一抹冷冽的笑意，依照洛天菲丧心病狂的程度，恐怕并非无意中见到这么简单。

她想要成为北冥夜的女人，只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她的出现，再加上江怡灵突然归来，让她如临大敌。

所以，洛天菲想尽一切办法制造她和江怡灵之间的矛盾。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江怡灵死了以后，她却成为了北冥夜喜欢的女人。

万不得已，这才安排张珊珊开始接近北冥夜，以此来瓦解苏樾在北冥夜心中的地位。

只是，洛天菲没想到，最后不但计划失败，还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那人是谁？”苏樾继续追问道。

既然张珊珊是洛天菲的心腹，苏樾不相信洛天菲从没告诉过她。

张珊珊慌乱的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告诉我？”

苏樾走近，居高临下的盯着病床上之人，“对了，利白最喜欢吃爪子了，你这两只手，骨节挺标志，正好给利白磨牙了！”

张珊珊身子颤动不止，双腿的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溢，她身上的冷汗，已经将病号服打湿沾在身子上。

“苏樾……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她不介意毫无尊严，忍辱负重的求苏樾！

她要留着一条命，看看苏樾究竟能笑到什么时候！

她是孤儿，从小就没有父母，从洛天菲口中得知，世界上还有人跟自己长得很是相像的时候，她心里是万分激动的。

无依无靠的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有兄弟姐妹，甚至父母家族的倚靠。

从那之后，她便开始恭敬的尊称洛天菲为小菲姐，更是不遗余力的讨好她。

为的就是让她放松警惕，让她帮助自己接近那个宛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她成功了。

当北冥夜问她是孤儿的时刻，她激动的想要落泪，多希望北冥夜能够查清她的身世。

如果她有一个上的了台面的身世，是不是就可以自信万分的站在北冥夜身边？

洛天菲，苏樾，她又何必放在眼里。

张珊珊万万没想到，北冥夜只是问了她是否是孤儿之后，便带着她出任务了……

尤其是当自己的清白之身，被那个男人侵占之后，她恨极了。

苏樾！

都是苏樾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个仇，她不会忘！

所以，她一定要留好这条命，这样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张珊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苏樾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触碰到的潘婷因为害怕流出的冷汗，便很快便松开了手。

张珊珊艰难的喘息着，瞳孔阵阵紧缩，“苏樾，你饶了我吧……我是被洛天菲逼的啊，我都是按她的话去做的……要报仇，你应该找洛天菲才对……”

“找一个死人报什么仇？”

在张珊珊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裂了。

洛天菲死了……

不行！她不甘心！

张珊珊在心中告诉自己，她不能就这么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