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苏樾向警卫们下了命令,“好好守着他,别让他有联系外界的机会!”

这个时候,只有稳住傅力诚的人,才能保证项封习不会再有危险。

油罐储存仓。

项封习已经被绑在柱子上好几个日夜了。

他的身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红,一双受伤的手几乎是面目全非。

已不知是第几次在殴打中痛至昏厥。

迷迷糊糊中,他的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他下意识的幽幽出声。

“谁,我要喝水!”

“你说什么?”

男人扯了项封习的头发用力往上提,迫使项封习的下巴高高抬起,又一阵剧痛强烈的袭击着项封习的感官。

费了好些力气,他才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给我水,我要喝水!”

胃早已饿得抽筋,若不是意志力还不错,项封习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那些人实在可恶,他们很快就笑作一团。

“你们听到了吗?这老头儿说他想喝水,让我们给他水喝!”

“要水没有,要尿到多的是,老头你喝吗?”

男人又用力的扯了一把项封习的头发,厉声道:“老头儿,喝不喝?”

这辈子,项封习都不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呸!”

他咬了咬牙邦后,狠狠地往男人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然后,惹来男人重重的一拳。

“你个死老头儿,竟然敢朝吐我口水,弟兄们,给我狠狠的打!”

同伴们蜂拥而上,对着项封习一阵狠打狠踢。

项封习被打得两眼昏花,简直是求生不能,求死更不能!

就在他将再一次坠入黑暗时,一阵脚步声传入男人们的耳朵,让他们同时转身看向门口。

下一秒,两伙身形魁梧的黑衣人同时围了上来,男人们与项封习很快被包围了。

男人反应过来后,立即掏出身上的木仓,木仓口对准项封习。

“都往后退,你们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

男人很紧张,很快,额头上就满是汗水。

法西路则眼角带笑的将双手插进了裤兜里,不紧不慢道:“你想杀,那便杀吧!”

“你说什么?”

男人差点就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们不是为救这个老头而来的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法西路的双眸依旧带笑,“你抖什么手啊!

还记得如何开木仓才能一下就让对手丧命吗,要不,我这就示范一遍!”

他刚伸出手,就有警卫送上一把手木仓。

熟练的上好膛,抬手,木仓口对准项封习的脑袋。

“如我这般,木仓口对准他的脑袋,再快速利落的扣下扳机,就能一击让他丧命!”

“呯!”

男人心里一紧,忙撇头去看项封习如何了。

而就在他放下警惕的那一秒间,法西路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脑勺。

倾刻间,男人的双眸瞪的堪比铜铃大,他的同伙刚反应过来,便见他直挺挺的往后倒了去。

随及,同伙们纷纷举木仓,火力全开的冲法西路他们扫射,一时间,仓内木仓声不绝于耳。

仓内搁满了油罐,畏烟畏火,偏偏子弹遇铁易见火花,从而使油罐随时可能被引爆,真是危险异常。

幸好北冥夜心思细腻,先派人做足了准备,让他们一行人完全能够快速的撤离。

傅力诚的几个手下全都已倒地。

上前去抬项封习的,是法西路的人。

方才那木仓,一毫不差的击中了项封习脑袋旁的柱子。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的项封习,在扫到人群中有北冥夜后,才总算觉得自己安全了。

旋即,双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