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发现花束上的卡片,写满了戴舒的歉意。
「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有什么魔力,惹得简言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淌下来。
“她怎么这么善解人意,衬得我太小肚鸡肠了。”简言“气鼓鼓”胡乱擦了擦眼泪,拿起手机,点开与戴舒的聊天框,拨了电话过去。
还不到三秒对方就接了起来,沙哑的嗓子低沉着,“喂?”
在打电话之前,简言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真正打通了,她却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言?”
“我,我看到了你的消息,你现在在哪?”她紧张地搓了搓胳膊,不自在地开口。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很久都没有说话,简言却耳尖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你在回去的路上吗,外面下雨了你有带伞吗?”担忧和突如其来的关怀一经说出,两人明显都愣了愣。
“额,我的意思是......”简言尴尬得脸色通红,又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
“简言。”
“嗯。”
“你消气了吗?”
简言:“......”
“对不起啊,我想通了,我不该跟你发脾气,也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你,能原谅我吗?”她小心翼翼地赔礼道歉。
她想明白了,她与戴舒是成年人的各取所需,无关爱情,无关其他。
自己不该在她身上流露不该有的情绪,逾越了界限。
*
一小时后,戴舒重新出现在家门口,还未开口说话,简言就将人拉了过来,及时关上门。
“啪嗒”一声,她将所有房间的灯都熄灭了,把女人推到墙上,绵密的吻缠了过来,搂着戴舒的脖子急切地亲吻。
“我们签了一年,这一年我们好好相处吧!一年后各归其位,好聚好散。”
衣物四散落下,两人一路吻到床上,简言将人压在身下,咬着她的锁骨,含糊不清地说着。
“......”
戴舒情动的双眼突然间清明了一瞬间,酸涩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她落寞地想着,「一年后,我就无法再拥有你了吗?」
简言,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真正喜欢上我?
她翻身而上,将简言压在身下,温柔的吻一一落下,她轻咬着她的唇,一遍一遍地吮吻。
两人交叠,戴舒分开她的一条腿,揉着她的腰,试探性问道:“那在这一年的相处时间,我可以偶尔邀请你去外面共进晚餐吗?”
“午餐也行。”
简言此刻脑中像过电影一般,不断放映着不同场景的影片,闻言愣了愣,“嗯?”
戴舒加重了力道,她颤抖着咬了咬唇,立刻道:“如果......时间......合适的话,应该.....没问题。”
“好。”
戴舒满意地合上她的腿。
只要是你,怎样都好。
夜深人静,简言伴着一些娇/喘呻/吟声入睡。
*
一个星期后,落玉轩以一场“乌龙”铜钱挽回了声誉,物语杂志社的古董专栏按原计划发行。
简言和戴舒之间似乎进入了一种微妙氛围,每个晚上都在床上抵死缠绵,心却近不了一点。
夜半时分,简言总在心里想,她只是身体离不开戴舒而已吧!
半个月后,简言的母亲生日,她申请休年假回一趟老家闵城,临下班前,她把助理周欣叫去办公室,“工作如果有要紧事,第一时间通知我。”她头也不抬,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交代她。
“好的,主编,您快下班吧,再晚一会,就该赶不上高铁了。”周欣抱着文件打趣道。
“那好,有事电话联系。”
她事无巨细交接完休假期间的所有工作,提前一小时下班,拦着一辆出租车马不停蹄赶去高铁站。
列车缓缓行进,一坐到位置上,简言就打开电脑,跟进组里成员的工作汇报。
「今天要不要一起在外面吃饭,位置我定?」
戴舒的微信聊天弹了出来,简言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略带歉意地回复道:“抱歉呀,我最近一段时间不在江城,忘了跟你说了。”
她紧张兮兮地等着戴舒的回复,对面的人似乎很犹豫,一直显示正在输入,迟迟不回她话。
她敲键盘的手一顿,尴尬地想,戴舒该不会怪她没提前说吧?
似乎为验证她的猜想,戴舒回复她了,「没关系,我明天正好也有工作,去外地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