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要学会尽可能平等地看待我,比如,当我们谈话时,尽可能看着对方的眼睛。未来的妻子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这种情况肯定不对,不是吗?”
Ling听完点头:“好,我努力。”
Thronos目光温和:“嗯,好孩子。”
飞船停靠在一区的时候,Ling还有点没缓过来,这是她第一次和Thronos相处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
骤然离开迷恋的人,会有一种轻微的戒断反应,但也会让她清醒。
她意识到,如果她不能做到直视执政长的眼睛,确实是不对的。如果有不怀好意的媒体捕捉到她的自怯,很可能会抹黑放大这一点,将Thronos塑造成一个虚伪的大男子主义形象。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无论是谁,不能让她成为攻击Thronos的把柄。
一个本来挑不出什么错的人为什么一到了政坛里就丑态百出,仅仅因为政客的政见不同,就可以被另一派随意打压和扭曲,鸡蛋里挑骨头似的无聊闲话说多了也就成了真的。
毕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她该细心一点,敏锐一点,Ling不能容忍别人污蔑他。
后面的一周她都挺忙,一边工作,一边在闲暇时惯常看着和他有关的新闻。
Thronos没有因为他们有了标记并且要结婚而让Ling辞职,Ling依旧在指挥中心工作。
她想,这或许是姑姑愿意站在Thronos一派的原因之一。
向导不该因为有了标记和婚姻,就只能在家里待着,很多哨兵说他们抑制不住出于标记的控制欲,现在看来,那也是借口。
Thronos那么忙,几乎日理万机,也没说什么需要“有个贤内助在家,累了回家才有归属感”这种虚伪的鬼话。
至于Ling为什么这么抱怨,是因为上午见到了一批哨兵。
他们过来做疏导,无所顾忌地交谈着,话语间流露出的那种天然优越感和对向导的轻佻态度,让Ling在做疏导的时候,面带微笑地给他们精神刺痛感。
她午间休息的时候,看到有哨兵在被她疏导后忍不住去水池呕吐。
活该……
她甚至没有给这些家伙一个多余的眼神,自顾自买了三明治和咖啡,去天台吃午饭。
好巧不巧,赶上有一些哨兵在天台抽烟。
Ling立刻皱起眉头,走到一个角落里,安静吃她自己的。
“诶,你们看到今天那个向导没有,很漂亮的那个。”
“你说谁,指挥中心漂亮的向导可不止一个。”
“C罩杯那个。”
“没有C吧,感觉像是B。”
“要不要赌一把,看谁能更快追到她?”
“赌多少?”
“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
“是谁都不重要,能留在指挥中心工作的,都是还没被标记的向导……”
而后是一阵诡异又猥琐的哄笑声。
Ling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很好,她原本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是要吐了。
Ling匆忙咽下剩余的三明治,一鼓作气喝完咖啡走出去,用力把垃圾扔进垃圾桶。
那群哨兵没想到天台上还有别人,一时有点下不来台。
换做平时,Ling不想搭理,但那天听了Thronos的话,她朝他们走过去。
哈,那群哨兵慌了,纷纷开始摁灭手里的烟。
虚伪……
Ling走到他们面前,因为她工作服上有金属铭牌,所以他们认识她是谁。
“Ling向导。”
“Ling组长。”
一个两个开始会说人话了。
Ling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打量了一圈他们,随后张口:“ABBCB。”
面前的哨兵们困惑了:“Ling组长的意思是?”
她学着Thronos之前漫不经心的样子,笑说:“不是好奇罩杯怎么界定吗?现在我告诉你了,你们的尺码。可以自己去内衣店好好挑挑,不过很可惜,你们应该穿不了。毕竟内衣只是用来兜住胸的,兜不住你们的脸皮。”
“你!”有哨兵立刻怒了。
Ling无所谓地笑笑:“干什么?要动手吗?”
刚说完,她就变了脸色,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力脑刺痛出现在面前五个哨兵身上。
有两个哨兵承受不住,没多久就瘫倒在地。
“Ling向导!向导不该对哨兵动用精神攻击!你这样违反了新人类法规!”有哨兵抓着头发叫喊道。
“噢,你们可以去告我,同时,我也会将你们今天在这里说的所有话上报给军事法庭。”Ling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她操纵精神触丝,洗去了他们后来这段记忆,只保留前面嘲讽他们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