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大喜过望,一鼓作气游过去,抓住手指粗细的绳索,终于逃出生天。

“没事没事,有惊无险。”他笑嘻嘻地托稳庄青楠,一点点往回挪,“等咱们回去,记得对爸妈保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庄青楠紧紧搂住他,低声道歉:“阿昭,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危险……”

林昭的脸色渐渐变得古怪。

生死关头来不及想那么多,直到这会儿,他才察觉出姿势的暧昧。

她的纱衣早就湿透,变成半透明,紧贴在肌肤上,身上该鼓的鼓,该凹的凹,触感扎实得很,热乎乎的腿心还死死夹住他要命的地方。

林昭越想控制自己不要失态,某个部位就越不听使唤。

直到庄青楠的声音彻底消失,两条腿也不安地松开,挣扎着打算下来,他才忍无可忍地环住她的腰,哑声道:“别动……”

他知道她已经察觉出什么,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却忍着羞耻安抚她:“这里还不安全,等会儿再放你下去。”

林昭和庄青楠一路无话,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到岸边。

庄青楠低着头走上沙滩,局促地拧干纱衣上的水,把皱巴巴的衣料扯平。

而林昭则尴尬地藏在水里,等待欲望平息。

这晚,郑佩英十分纳闷

两个孩子下午还有说有笑,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怎么一声不吭?

庄青楠神色恹恹地喝着海鲜粥,林昭则几口干完一个榴莲盒子,又抓着剥好的榴莲肉,一块一块往嘴里塞。

少年火力旺盛,榴莲又是热性水果,这么双管齐下,刚回宾馆,林昭就狂流鼻血,连用了半包抽纸才勉强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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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0 翻糖蛋糕

庄青楠十九岁的生日,在海边的露天餐厅度过。

傍晚,她吹着潮湿的海风,闻着不远处传来的烧烤味道,看着林昭手捧蛋糕走到面前,迎着林鸿文、郑佩英夫妇的注视,闭目许下心愿,紧接着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

她希望自己的脚步再快些。

希望早日赚到足够的钱,解决人生的大部分烦恼。

“你许的什么愿望?”林昭忘性大,早就从上次肌肤相亲的尴尬中缓过神,坐到庄青楠身边,利索地切蛋糕、分盘子。

不等她回答,他就做了个“嘘”的手势,说:“别告诉我!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庄青楠笑着点了点头,借着温馨的气氛,开口说:“叔叔,阿姨,我想跟你们商量件事。”

“你说。”林鸿文和郑佩英异口同声道。

“等上了大学,我想多锻炼锻炼自己,学着独立。”庄青楠斟酌着措辞,在不让他们察觉异常的前提下,竭力争取更多的自主权,“所以,入学报到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去?”

“那怎么行?”林昭第一个不同意,“行李多重呀,你一个人怎么拿得动?再说,我还打算借这个机会去清华参观参观呢!”

郑佩英也说:“我虽然没上过大学,也看过新闻,哪个大一新生没爸妈跟着?你想独立,我们支持你,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她顿了顿,想着今天是庄青楠的生日,退让一步:“青楠,你要是担心耽误了家里的事,就让阿昭陪着。他再怎么不成器,给你跑个腿、搬搬行李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样好不好?”

庄青楠连忙道:“听说学校都会在火车站附近安排迎新车辆,也有很多志愿者帮忙,你们不需要担心行李的问题。”

她看向林昭,声音虽然温和,却带着某种不常见的坚持:“再说,阿昭到时候也要开学了,高三不比高二,不能随随便便请假,要是影响了他的学习,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林昭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庄青楠该不会觉得他上不了台面,不想让同学看见他吧?

郑佩英又劝了几句,见庄青楠不肯松口,对林昭说:“阿昭的意思呢?你说句话呀!”

她有点儿着急,嫌林昭不够主动,不知道争取。

没成想,林昭闷头吃完一大块翻糖蛋糕,没精打采地说:“青楠想自己去,就自己去吧,咱们别给她添乱。”

庄青楠悄悄松了口气。

事情已成定局,她重新露出笑模样,觉得海洋主题的蛋糕实在精致,白色贝壳的造型做得格外逼真,一颗颗滚圆的糖珠很像真正的珍珠,一时舍不得吃。

“不好吃。”林昭觉得自己被坑,小声跟她吐槽,“比奶油蛋糕贵一倍,又硬又腻,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

他说完这句评价,感觉像在骂自己,脸上变得讪讪的,心情更加低落。

“好看也是优点啊。”庄青楠不太认同林昭的观点,“阿昭,谢谢你,我很喜欢。”

“真的吗?”林昭眼睛一亮,从她的态度里找回几分勇气,直言发问,“青楠,我打算考个北京的大专,和你留在同一个城市,你觉得行不行?”

庄青楠沉默片刻,在郑佩英和林鸿文充满期待的注视下,望着林昭竖得尖尖的耳朵,模棱两可地回:“都可以啊,你想报哪所大学,就报哪所大学。”

林昭把这当成积极的回应,瞬间打满鸡血,拍拍胸脯道:“好!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旅行结束,庄青楠顺利拿到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她抓紧时间给林昭补了一个多月的课,眼看报到日期将至,开始收拾行李。

庄青楠把记满账目的日记本放进行李箱夹层,整理着郑佩英这两年给她添置的衣服,发现一个箱子根本装不下。

“先带秋冬穿的,过年不是还要回来嘛?”郑佩英把新做的被褥抱进来,翻了翻衣柜,还觉得不够,“得再添两件大衣,还有毛衣、羽绒服,都该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