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昭一看他就没懂,无奈的让花灼灼出去,她要把话说明白。

见楚宁昭这般严肃,贺永齐反应过来一些。

“日后公主有事,尽可吩咐,任凭公主差遣。”

他还没有表过忠心,但其实他爹他娘,早就是楚宁昭的人了。

他以为楚宁昭已经默认他是自己人了,就没说过这种话,现在觉得,他还是需要再表示一下。

“我的事情,是有可能丧命的。”

“好。”贺永齐没有多问,只是应了一声。

他有时会懊恼自己嘴笨,说不出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那种话光是听着都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他不会说,就很担心楚宁昭感受不到他的诚意。

楚宁昭感受到了,他不会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楚宁昭刚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事。

那时她就对贺永齐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

一点都不圆滑,就一根筋,认准的事情,认准的人,基本不会有变。

当初他还为楚宁昭牵连整个侯府的事情,来找过楚宁昭求情,楚宁昭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劝回去。

这样的一个人,是值得用的,可靠。

“有些事你还帮不上忙,不过一个校尉,差太远了,这回父皇可能要派你去镇南王镇守的地方,危险重重,但要是能活着回来,功劳少不了你的。”

皇上的安排,楚宁昭一部分靠猜,另一部分靠问。

本来皇上没打算和她说这么多,但她有意无意的询问试探,让皇上来了兴致,有关镇南王的事,皇上没少和楚宁昭讨论,楚宁昭也没敢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贺永齐听到这话,惊讶抬头,皇上并未直说,他也没听到什么风声,楚宁昭却早就知道了。

“别说出去,仔细准备就行,你要始终都是个校尉,那也帮不上我什么。”

贺永齐坚定的表示,他不会让楚宁昭失望,也不会辜负楚宁昭。

楚宁昭满意的长出一口气说:“终于听懂了。”

说完她打算命人进来换茶,那意思是,不能让人听的东西,已经聊完了,接下来可以聊一些算不得秘密的事。

“公主!”贺永齐叫住了她。

楚宁昭摆弄着茶杯,并未抬头,“还有事?”

贺永齐纠结许久,直到楚宁昭疑惑抬头,他才鼓起勇气问说:“公主府后院……还有地方吗?”

楚宁昭没想到他还没忘了这事,失笑道:“你能活着回来再说吧。”

等他得了军功,皇上必会封赏,身份不一样了,想法自然会有变化。

楚宁昭让他再仔细想想,别把其他心思当成喜欢。

贺永齐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他还不配,他得先把官职升上去,目前他只是个校尉,还不够格。

楚宁昭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心里疑惑,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可楚宁昭又想不出来他能误会什么,就没理会。

反正不是什么坏事,由他去吧。

“公主!公主救命啊!”胡不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贺永齐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楚宁昭压了压手示意他莫慌,“不用管他,经常一惊一乍的。”

上次喊着出大事了,原因只是沈知盯上了慕颜。

第二天又来喊出事了,说是府里风水不好,需要在府里加几道墙,楚宁昭不信,还没等他继续劝说,慕颜就跑来把他给抓走了。

再往后,他动不动就出大事,时不时来找楚宁昭救命,没有一次是真出事。

这次又是扯着嗓子喊,像是天塌了一样,花灼灼拦住他,让他在外面等会儿。

“等不了啊,我很着急的。”胡不言的一只手在胸前举着,仔细看上面有个伤口,不知道是被什么划的。

花灼灼指着他的伤口说:“你要是来给公主看这个的,那真没必要。”

胡不言把手上的口子展示给花灼灼看:“这不一样,你可别小瞧这个伤口,这是有原因的,我刚刚要教我徒弟算卦,他说他不想学,我说不学不行啊,不学的话……”

胡不言细细讲述,要多细有多细。

等胡不言讲完,贺永齐也该回府了,他再不回去,薛静含就要来寻人了。

楚宁昭让胡不言和花灼灼进来,还没等问,花灼灼就总结说:“他徒弟倒水,不小心弄掉了茶杯,他被烫到了,伸手捡碎片,又被划了一下。”

说完他拎起胡不言的手,展示给楚宁昭看,小小的伤口都快愈合了。

胡不言不满道:“你说的太简单了,这里面有细节……”

“忽略细节,说事,说要紧事。”花灼灼催促。

他听了半天,胡不言一直都在讲和徒弟相处的细节,废话这么多,看来还是不急。

“我徒弟有危险,想让公主救他。”

楚宁昭一听这话头都大了,问道:“他最近也没出去过啊,哪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