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限制行动,沈劲松难免惴惴不安,望向玉尘飞的目光里有一丝不解,似乎在说:我很听话的,不用绑我。

玉尘飞摸了摸他的脸颊,几乎要叹气:你乖是乖,但那些玩意用上了,只怕你身不由己。再说你那么爱撒娇,到时受不了来搂我的脖子,哭着求我抱你。我万一心软了怎么办?

玉尘飞在金盘里挑拣了半天。

八件套确实得思前想后,合理安排一下组装顺序才行。

最先选中一支食指粗细的中空玉髓药管。插进胭脂粉的香腻软膏里,浸满香膏的纤薄玉璧像灯下晕透血色的皮肤。他握住沈劲松的脚踝,向两边推折曲膝,摆成门户大敞的姿势。玉尘飞还未触碰他,他的女穴就翕张收缩几下,流出湿黏的清液,在阳光下清透。

“……”沈劲松自己都羞窘地不知该如何置评,这也太急不可耐了。

玉尘飞伸指轻揿着他的后穴,打着旋将玉管慢慢塞进去。

第十二章 佳期谁料久参差

髓管冰冷纤细,旋进后穴时有强烈的异物感,却不至多疼,沈劲松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方才见壁画里下位之人以两窍承欢,便有在劫难逃的预料。

他其实极排斥后穴交合他虽以女穴雌伏于玉尘飞身下,但这本是合鸾儿应有之义,他也算认命。后穴本非交合之所,强自承纳性器,不啻为真正的男遭女淫,若非如今他对玉尘飞痴情入骨无有不从,断不会如此乖顺地任其施为。

沈劲松却是不晓这事也是两两得趣欲罢不能的。更何况玉尘飞用了名唤“催情花”的香膏,连第一回的生涩磨合都省却,待会逼得他情热乞怜为止。

药效还待发作,玉尘飞又拣起一对玛瑙珠金铃夹。粗粝指腹稍加揉摁,乳首便坚硬挺立,阳光下较往日颜色更深,被缀上金夹时便似被人狠狠一捏,瘙痛直传女穴,阳具也难耐地勃起。

接着玉尘飞选出一枚荔枝大小的凸纹雕花金珠,花叶繁复,犹如核桃般起伏不平。玉尘飞将它握在掌心片刻,它便受热旋旋转将起来,贴近沈劲松湿热的腿根时,越发躁动,可闻嗡嗡颤动声,像冬眠苏息后急欲吞吃的活物,让沈劲松心生未知恐惧。

玉尘飞将缅铃抵住蒂蕊,密密的高速震动让他浑身猛地一弹,手腕拽得锁链铿锵直响。玉尘飞将珠子在蒂头上滚动碾摁,电流猛烈地像连弩齐发,不容间隙地直逼高潮。

”啊……啊……”他仰头挺胸,腰身高抬,一声声将死般地粗喘。汗津津的双腿紧夹着玉尘飞的手,焦躁地扭缠着。

将要射精,马眼急切翕张,玉尘飞挑起一串比米粒稍大的珍珠链,一颗颗揿入精孔,只剩下一枚圆润莹亮的珍珠露在外头,留着柄儿供人把玩。

沈劲松的阳具生得粗大笔直,肉红色泽一看就不常出鞘。玉尘飞掂在掌心里捋动,尿道里的珠子挨挨蹭蹭地挤动,酸爽得小腹抽搐,来回抽拉时更有一种失禁的的恐怖快感。

缅铃仍在蹂躏着阴蒂,红肿硬翘的蒂肉被铃口包夹住,像被一张窄细的嘴嘬住狂吸,魂儿都要升天。他浑身发颤,小臂肌肉紧绷,两手死死缠绕住锁链,锁链直勒进掌心而浑然不知痛。

深蜜色的健实胸膛上汗水流淌,在阳光下极之晶莹耀眼,乳首上的玛瑙珠像清荷上的水珠,微微滚动,夺人眼球。腰身徒劳地高抬,只有最善骑射的战士和最老练的妓女,才能似他这般凌空摆动如柔韧杨柳,渴求着春雨的沐霖。

他的身体似乎已迷恋上阳具被堵、靠女穴发泄的漫长快感,淫水喷溅得格外多。他整个人悬停片刻,脱力地倒下,歪头闭目地急喘,脸上有一抹精疲力竭的脆弱感。

还没缓上多久,他发出一声啜泣般的闷哼。原来是缅铃顺着滑溜溜的穴口,滚进了女穴,满户跳蹿,发出噗嗤水声。他惊慌地合拢腿,女穴跟着紧收。缅铃却是越夹紧越挣扎的,正抵在花心上,嗡嗡狂颤,一时间欲海翻波,整个人难过地侧蜷成一团,腰身还被撞得一拱一拱的,臀肉跟着晃动,菊穴的玉势露出了个头儿,一吞一吐的。

那玉势被暖热的后穴浸了这许久,粉融融的香液早已化去,玉壁竟也似褪了雾般变得透明,直能窥到那些穴肉是如何贪吃地缠绞,此时药效已发作了,只是他前穴快感太强,暂时无暇他顾而已。

他的呼吸短促凌乱,眼神迷朦地去找玉尘飞,不知不觉又含泪,充满着可怜兮兮的祈求意味。缅铃在女穴里作怪,却不是实在的阳具,只让他更加欲求不满。

“嗯……”他不自觉伸舌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求求你,小飞,进来……进来……我好想要你。”

明明是铁骨铮铮的大男人,此时鼻音却像幼猫幼狗对着伺主的哽咽。

往时到了这关头,玉尘飞都会饶了他,今日却不为所动。

沈劲松的手虽被禁锢,脚还能动,勾腿将玉尘飞圈住,隔着裤子去蹭他。玉尘飞果然早已硬了,粗大的龟头被柔嫩的两片软肉裹挟,一会像粗鞭般乱戳到阴蒂、一会浅浅地被吮进穴口,唤醒了被肉棒饱满抽插顶弄的甘美记忆,让内里更加空虚淫痒。磨了一会布料就被暖黏的春水濡湿,肉贴肉地挤摁,两人都不由呼吸更加促急。

立时便有女祭司跪倒在他面前,劝解道:“殿下,您现在还不能碰他,但您可以借由其他人纾解……”

她的声音很娇柔,很渴慕。

“不要……”沈劲松突然开口,一着急话都说顺溜了,“我不要,我不要别人碰你。”他固执而急切地反复道:“我不要别人碰你,求求你,让我帮你……”

沈劲松绝少越俎代庖地去干涉他人意志。不争不抢并非圣人品格,只是从来一无所有,过去无知,未来无谓,此之谓无欲则刚。但已然拥有,就无法忍受失去,贪嗔痴妒,皆由我执起。面对玉尘飞,护食的姿态再难看,也不想让别人染指。

玉尘飞哼笑一声,抓住他的脚踝,重新向两边分开,也用金链系上。还嫌沈劲松的求恳太具蛊动性,又找出一枚玉质空心口球,堵上了他的嘴。

接着玉尘飞解开外袍,伸手抚慰起自己。

他发如鸦羽,眸如幽星,俊美如天神。一领白袍披肩及地,犹如迤逦龙尾环绕。即便光天化日行此淫事,也只见坦荡从容,似乎合该被人用目光顶礼膜拜。

再强大自负的人,高潮时呼吸也有些不稳,微微仰首,脸上泛起酡红,目光游离。

沈劲松看得耳华眼热,只觉浑身的欲望都如潮汐般跟着他共振。情热之际却连并拢腿都不能,敞开的腿缝无比的空虚淫痒,恍惚间却已分不清哪个穴更想被插入。

缅铃因这岔开姿势,竟咕噜噜从女穴里滚了出来,浸饱了淫水,在他腿间犹然震动不休,他黏晶晶的阴唇翕合着,贪婪地想重新将它吞回去,却已鞭长莫及;后穴里的玉势仿佛融化了般,越来越细,让他越不知足,瘙痒的穴肉不断蠕动着,无师自通地吞夹,巴不得它再粗一点,再长一点,狠狠地挺弄一番才能止住噬心销骨的瘾。

玉尘飞俯身去洗净了手,冰凉的手指在沈劲松身上漫不经心地游走。他的手在哪里,沈劲松便扭腰抬臀地追随,如焦渴的沙漠旅人。

手指最终揉开他的阴唇,若即若离地轻点一下仍然肿热的花蒂。

沈劲松一下弓起腰,苦闷地呜嗯。

玉尘飞将缅铃塞回去,又取来一枚蚀花肉红石髓珠的金夹,这枚金夹做得更为细致,内垫着丝绒,夹住勃发如黄豆的阴蒂时便似被毛刺刺地蜇了一下,淫痒得他恨不得自己伸手抠挤,却只能发出无助的泣音。

此时他几个孔窍都被调教开了,金盘里也只剩最后一件物事,一条金线串联的众华璎珞。金绳先是挤绑胸膛,勒得胸肌饱胀凸起,随之穿过两枚乳铃,再绕进蒂夹。

这玩意设计的恰到好处,卡进阴缝里的是一串犀角尖晶石的珠串,崎岖不平地陷进肉缝里,圈住后穴髓管,复又挤出两瓣挺俏坚实的臀瓣,分绕回蒂夹,扣住后仍留下长长一段,像条牵牲链。

玉尘飞轻扯着肉缝里的珠链,微微挑高。沈劲松若有期待,瑟瑟发抖地挺高腰。等玉尘飞再松手时,珠链便似鞭子般啪地弹抽回去,让他浑身都巨颤,含着口球的嘴大张着,涎水无法下咽,不断流出嘴角。

时已黄昏,方方正正的燃烧天空倒映在脚边的水面上,如金箔般熠熠生辉。红莲次第绽放,一瓣又一瓣,仿佛重叠的梦境。开得太盛了,传来腐烂的甜香。

日落里,沈劲松满是汗水的胸膛犹如深蜜色琥珀。黄金与宝石不复夺目的璀璨,却在昏暗中有了更为斑斓的迷幻感。它们点缀和禁锢着英雄遍布深浅伤痕的强健躯壳,漂亮、淫色,还有一丝被践踏的肮脏。

玉尘飞凝视着他的脸庞。沈劲松的双眼大睁,不再澄明的眼里烙印着迟坠的太阳,即便沉入黑暗,也有一星半点火光,那是爱的余温,他赖以为生的源泉。

他爱我。

玉尘飞许久以前就确信这件事,但仍然会被打动。

女祭司催促道,“殿下,您也该去装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