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镜舟低着头,目光落在手中?那张无?比熟悉的台词稿上。一股巨大的失落和荒谬感淹没了他。
原来?……“可不可以”指的是?这个?
念台词?!
他刚才……他刚才都在想些什么?!
她果然……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想到要?听他念台词,这个伪四爱女!
无?语。
他简直像个自作多情的傻瓜。
在她眼里,他大概只是?为了找感觉而服务的工具吧?
一股强烈的自我唾弃感涌了上来?。
他不想念!
不、想、念!
宁颂见他盯着台词稿,一脸深沉地、似乎在思考台词的意境,她道:“你照着读一遍都行,有没有感情不重要?。念吧念吧,宝宝?”
……宝宝宝宝宝宝!烦死了!
他就最后?念一遍!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帮她念了!
找舟大也没用!
……
江镜舟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认命般地开口:“…求求你,放过他呃”
一句台词还没说完,宁颂那只罪恶的手又猝不及防地按上了他的腰侧,这次不再是?比量,而是?带着明确目的的揉捏和搔挠:“你念,接着念,我帮你找找感觉。”
“……放、放过他……你要?我做什么啊”
那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痒感席卷全身,江镜舟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嚼字,声音因为强忍而扭曲变形:“做什么都……可、以!”
只有残留的那点?专业素养还在支撑着他……
他感觉自己的腰侧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想躲,身体却被钉在原地,只能?徒劳地绷紧。
那只手像是?找到了他最致命的弱点?,专挑他最怕痒的地方轻轻刮搔、按压,即便是?隔着一层布料,那触碰到感觉也像电流窜过一般,让他头皮发麻,呼吸急促。
他刚才的自我唾弃瞬间被这难熬的生理反应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狼狈的抵抗和一种?混合着羞耻的煎熬。
“呃我、我给你跪……跪下了……”
台词念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哪里还有半分崩溃嘶吼该有的情绪,只剩下被酷刑折磨的可怜兮兮。
导演宁颂,也没喊卡。
……这都能?听得下去?!
她一定是?故意的!江镜舟绝望地想。
一段话念得跌跌撞撞,情感基调早已跑偏到九霄云外。足足煎熬了十分钟,江镜舟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念完最后?一个字。
他几乎是?虚脱般地靠在了墙上,额头抵着微凉的墙面,大口喘着气,背后?微微汗湿,脸颊滚烫,耳朵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
腰间那被反复蹂/躏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强烈的感官记忆,让他身体发软,心跳如鼓。
宁颂听得热血沸腾!
浑身毛孔都仿佛舒张开了!
太绝了!
太太太对味了!
这比她预想中?刻意表演出来?的绝望要?生动一万倍,她感觉堵塞的思路瞬间被冲开,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翻涌,手指都兴奋得微微发抖,只想立刻扑到画板前?!
通畅啊!
浑身通畅!
灵感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爽得她头皮发麻!
江镜舟疲惫地闭上眼,只想静静。
宁颂却兴奋地绕到他面前?,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忍不住感叹:“宝宝,没想到你还挺有配音天赋的!我一听就知道你最适合配什么!”
江镜舟身体瞬间一僵,以为自己的马甲终于捂不住了,心脏骤然悬起,声音紧绷:“……什么?”
宁颂凑近他,贴着他耳根,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江镜舟的耳根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一路蔓延至脖颈。
宁颂终于大发慈悲地解放了他,郑重表达感谢后?,她飞扑到工作台前?,抓起画笔就埋头打起了分镜草稿。
江镜舟脱力地靠在墙壁上,微微喘息。余光瞥着她奋笔疾驰。
就、就画起来?了?
我……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