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很想很想你呀。”易书杳揉了一下眼眶,谁见了都心软。
荆荡这颗冷硬的心也就为她软了软,他?像被小狗的爪子?拍了拍,招架不住地侧头笑了一下。
易书杳看见他?笑,心情好了一些,她盯屏幕一阵,说:“你今天被家里为难的时候,心里很不好受吧?”
“怎么又提这个?”荆荡闲闲地抬眉,“没完了你。”
“没有……我只是觉得”原来,当?自己亲身也感受到?的时候,会这样不舒服。
荆荡:“你家里难为你了,是吗?”
“没有啊,”易书杳没想到?她只是稍微提一下,就被荆荡发现了,她忙摇头,“哪会呢,根本不会的。”
荆荡:“我跟荆明谦说过,他?不会动你们?家,你家里明天应该就会收到?消息。”
易书杳滞涩地说:“你还特意跟他?说了呀。”
他?的心,原来可以细到?这种程度。
荆荡轻描淡写:“随口一提。”
易书杳知道这不可能只是随口一提,他?总是假装事情很轻松,很随意。
可她在家里都被刁难成这样,他?背负的,只能比她更?多。
易书杳不是不懂的,她总隐约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易书杳只能再三重申,“我不想我们?的事,压力都由你来承担。”
“我他?妈到?底能有什么压力,”荆荡说,“反倒是你”
他?抬眼,看向手?机里穿着白色睡裙的小姑娘,道:“什么都不想要,事情等我来解决就行。”
“我没想什么呀,”易书杳说,“我只是担心你。”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荆荡笑了,“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开学的竞赛,准备好了没?”
说起这个,易书杳就想躲进被子?里倒头大?睡。
数学竞赛什么的,对她来说真的太?难了啊!
“我只是一个陪跑的而?已,”易书杳躺下来,将手?机放到?枕头边,她有点困了,揉揉眼圈说,“我想睡觉了,你不要挂电话?。”
荆荡嗯了声?,洗完澡进卧室。
偌大?的别?墅,就他?一个人。
他?拿了支烟咬进嘴里,手?机里响起她安静绵软的呼吸声?。
一支烟抽完,他?又进了浴室。
第二天,易家真收到?了荆家的消息,甚至在生意上,荆家还扶了他?们?一把,将旅游业的一笔产业划给了易家,让易家成功地渡过了这次危机。
秦思仪对易书杳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差没把她当?公主。
易书杳在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很多,虽然她向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态度,但确实是感觉生活变得幸福了许多。
剩下的一个多月暑假,她和荆荡最多隔两天就要见一次。约定在市图书馆见面。
见了面就正常写题,晚上写完题就忍不住抱一会亲一下脸的。
但到?底还是没接过一个真正的吻。
易书杳时常幻想和喜欢的人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易书杳总觉得荆荡的精神比之前差了一些,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下还有一片淡淡的乌青色。
她偶尔问起,他?就说晚上打游戏去了。
易书杳便假装生气地揉揉他?头发:“下次再让我见到?你这样,我生气了啊。晚上就好好睡觉,别?总是熬夜打游戏。”
“知道了。”荆荡的认错态度难得良好,不过第二天见面还是依旧挺累的模样。
易书杳为这事没少跟他?闹。
闹着闹着,高二开学,文理分班,两人自然都是学的理科,分在了尖子?班。
开学的第一天,两人在校门口见面,一块进的班级。
哪怕是暑假,关乎易书杳和荆荡的帖子?数量,都居高不下。
自从那?天校运会荆荡跑着去给易书杳送小鱼奖章后,全校磕他?俩的人不计其数。
开学那?天易书杳走在路上,能察觉到?不少人在看她。但她无?暇顾及,毕竟,明天就要竞赛考了啊!
第二天,高二年级组十?九名同学坐上去省里的大?巴车,参加为期两天的竞赛。
易书杳和荆荡没分在同一个考场。
两天的考试一划而?过,晚上坐大?巴车回去,易书杳坐在窗边,脑袋靠在荆荡的肩膀,她轻轻拉住他?劲瘦好看的尾指,说:“好像考砸了,最后两道题都没写出来。”
“那?两道题对你来说确实挺难的,”荆荡在考场就知道她肯定没写出来,“超纲了。”
“如果能在这种级别?的竞赛里获胜,能被保送到?国内一流大?学,甚至能被保送到?国外吧。”易书杳说。
“能被保送上国外的C大?。但挺难的。”荆荡初三的时候参加过这个竞赛,本想借机冲个c大?的少年班,不过差一点,没有考上。
“C大??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学校?”易书杳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