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样多的肥沃又平坦的田地,因为无人耕种而?常年荒芜。

这些地方,就是她选定的今年春天,要使劲收一把帝王功业值积分?的方向。

在地图上看一片土地,与在现实当?中打马探看自然完全不同。

刘子晔身下的马仍然在泥土地面上来回踢踏走动,她坐在马背之上,瞭望这看不到头的广袤山林土地。

想象着她即将在这片土地上开展的作业,以及将来土地大变样,耕作丰收的场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热血与激情,自她的血管之中流淌而过。

她惊讶的意识到,这种热血和激情,无关积分?,却那样直接而不可抑制。

同来的夕映与靳劼,各自勒马停在不远处。

看着他们?家小侯爷自得其乐的在这片空旷的场地上来回撒欢,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时而?勒马绕着一条直线走,似乎是在丈量什么,时而?停了马在原地,极目的向远处探看。

夕映呼吸着马蹄踏出的新鲜泥土味道,不自禁的感。

“春天就是好?啊!”

不知道他们?小侯爷,待会还想不想跟他们?跑马呢?

往年他和朝照一到这个时候,差不多次次都要陪着小侯爷四处扬鞭。

虽说惹出了许多动静出来,但春天嘛!

总是叫人按捺不住冲动,只?觉的一身的劲儿都要找个地方使出来。

他看了看停驻在平地上,完全没有自己?这般躁动样子的靳劼。

忍不住搭讪:“嗳,你说,待会小侯爷会叫咱们?去陪他比赛跑马吗?”

他言辞之中跃跃欲试的样子实在太过?明显,虽然是在问?话,却几乎已经对自己?即将得到的答案,丝毫不会怀疑。

“不会。”

靳劼端坐在马上,声调没什么起伏的回夕映。

夕映瞪了瞪眼:“为什么不会?往年小侯爷可是回回如此!”

“往年如何我并不知道,但今年,应该不会。”

靳劼想起当?初西关小侯爷躲在他的马前头讨舒服的样子,笃定又四平八稳的继续回答夕映的问?题。

“哼,你才来侯府多少天,哪里懂得小侯爷的性情和喜好?!你看着吧,待会小侯爷回来,定要咱们?陪着跑马!”

夕映不忿的鼓气道。

这个靳劼懂什么,他可是打小陪着小侯爷长大的!

只?是,自从去年小侯爷大病一场醒过?来以后,似乎就突然开始越来越看重?这种,才入侯府不就的私卫兵头。

小侯爷在面对靳劼时候,总是直接又了当?的交代吩咐,而?靳劼几乎不需要小侯爷过?多解释,就总能周到的将事情一概办好?,再适时的报于小侯爷知晓。

而?自己?呢。

小侯爷甚至曾经说过?,如果?他还继续像以前那般,恐怕连亲卫的这个位子也?保不住。

虽说他在小侯爷的连番压力下,已经开始绷紧了神?经,让自己?一点点改变的更加符合小侯爷心意。

小侯爷也?渐渐的对他态度有了改观,多次认可了他的表现,然而?,那种始终下意识带出来的,你应该多向靳劼学一学的态度,还是叫夕映这小小少年心中羡慕的泛酸。

靳劼没再多说什么,只?尽职尽责的等在原地。

刘子晔牵着马跑的差不多了,她大致上实地丈量了一番这偏平原的主要地势和土地状况,同她自己?冬天在图上的作业规划一一做个映照,心中有数之后,便也?感觉今日份的骑马份额已经彻底消耗空了。

虽然她借着原主的身体,能够基本顺畅的骑马,但从她穿越过?来以后,一共都没骑过?几次。

雪水化?入后的泥土十分?松软,马匹在这样的土质上行走并不如在坚硬地面那般轻松,骑马的人同样也?要消耗更多的气力。

今天为了正事,这样接连跑了一个多时辰。

即使整个冬天刘子晔都有按照自己?的方式坚持着基本强度的锻炼,以保证身体的健康可持续,但此时两条大腿上的肌肉已经隐隐开始打颤,快要跨不住马腹。

跑的距离过?远,她将这片地勘察的差不多,准备回到侯府的侍卫队之前,就远远朝靳劼挥了挥手。

夕映满面疑惑,不知道他们?家小侯爷叫人过?去干什么,但距离隔得远,他并不确定小侯爷究竟是在叫他还是叫靳劼。

靳劼却似乎有所预料一般,径自一夹马腹,迎了过?去。

夕映忙不甘落后的也?催动马匹,抢在靳劼前头几步到了刘子晔面前。

夕映觉得他应该的猜到了,一停下马就欢喜的问?:“小侯爷有什么吩咐,是不是想叫咱们?来与您赛马啦?”

熟料刘子晔毫无兴趣的白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

等靳劼紧随其后也?停在了马前,刘子晔才冲他道:“骑不动了。”

她双腿麻木,只?觉下马都困难。

靳劼熟练的下马,又接了她下来,扶上自己?的马鞍前侧身坐稳。

然后一踩脚蹬双腿发力,利落的翻身坐在了刘子晔身后,双臂扯着缰绳调转马头。

刘子晔两条腿终于得到解放,肌肉打颤的程度大大缓解,片刻后才重?新找回知觉。

对于一旁惊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的夕映,她也?无心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