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啊三弟,你竟然绝了后!哈哈哈哈

为了伪装,竟然搞出这么一出女扮男装的事来。可是丫头就是丫头,永远也上不了台面!哈哈哈哈

每每想到?此?,刘坚险些在众位臣工,乃至他的好太子儿子面前,再次失笑出声。

刘坚强自?忍了忍,让自?己看起来仍然肃穆且愤怒。

他瞄了一眼几位朝中大臣,用深感愤恨与受到?冒犯欺骗的神情道:“诸公想必也听说了,西关王当年?,竟然以女代子,欺君罔上,盗我大周朝之侯爵之位达二十一年?之久!朕骤闻此?讯,简直痛不可当!朕自?问?待三弟不薄,亦待其假子不薄,何以竟得他如?此?相待?”

一番话毕,太子刘子陵微微扯了嘴,没有说话。

虽说在西关小?侯爷这件事上,他和刘坚是难得的同一立场。

可什么“待其不薄”一类的话,他也没有兴趣继续陪着刘坚来演。

褚博瞻却?不能叫皇帝刘坚的话落空,当即也勃然作色:“别说圣上您了,就是老臣乍闻此?讯,都免不了要为圣上而怒,为圣上而愤盈于胸!西关王与西关侯欺君之事,罪不可赦免!老臣恳请圣上,下旨削西关王王爵、西关侯侯爵,并押解西关小?侯爷刘子晔入京,当朝审问?!”

同来的还有两位中书舍人?,池瞻,以及皇太子。

褚博瞻说完,那两位中书舍人?当即有一人?表示赞同。

刘坚又?看了看池瞻和刘子陵,问?:“太子与池老将军意下如?何?”

刘子陵这才道:“西关小?侯爷入京一事,儿臣无异议。”

池瞻亦拖着沉重的声音道:“臣亦赞同此?议。”

刘坚稍感满意,轻轻哼了一声。诸博瞻正欲就此?事做陈词总结,之后就是下旨削爵,派兵入西关拿西关侯。

“咳……微臣以为、”

正在此?时,方才一直没说话的中书舍人?马书荣犹犹豫豫的插嘴。

殿中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在他身上。显然,大家都没想到?,这么一件已?经达成一致意见的事情,又?生出变故。

况且这个马书荣年纪可不小了,快七十岁的老臣,早就在朝中开始闭目从不问?事。

若不是看在他是辅佐过圣祖皇帝的开国之臣,自?刘坚登基之后,又?十分?乖觉,从来不似某些圣祖旧臣那般,时时与刘坚过不去。刘坚这才将他置了一个高位,当做一个他尊崇先皇、礼敬开国重臣的活招牌。

每次议论大事,也时常招纳其同议。

但马书荣显然十分明白自己的定位,从来不擅自?发?言。

今天要说的西关王与西关小?侯爷一事,本就是他与太子两派几乎都没有什么异议之事,却?不曾想,这个马书荣,会突然间跳出来。

刘坚双眉一凛,面上已?经笼上了寒霜,显然对他的突然发?言十分?不悦。

然而这马书荣今天,却?跟吃了药一般,丝毫认不清刘坚脸色。

在众人?盯视的目光中,继续道:“此?等西关小?侯爷为女子的流言,骤然之间在燕京乃至大周四境流传,此?时太过离奇。微臣以为,是否应当首先?查证消息之来源,并允许西关小?侯爷自?辩,以免我大周皇族嫡系子弟,无故被流言恶意中伤,因而获罪,也坏了天家血脉情谊啊!”

马书荣说的却?也在理。

按理,这种自?民间传出的消息,他们这些庙堂上的人?,又?岂能不知,想要拿问?西关侯,仅凭流言是不够的,必须要有完备的证据。

但刘坚和太子刘子陵两方却?都知道,这不过是他们借以彻底将这个不知何时为患西北的刘子晔彻底拉下的借口。

褚博瞻当即不赞同的驳斥:“马中书此?言差矣!”

他本欲强词夺理一番,熟料池瞻沉沉的出声:“池某手中,就有证据,而且人?证物证俱在。”

此?言一出,再次震惊殿中众人?。

池瞻极其肯定的面向刘坚禀道:“微臣有实证,可以确认西关小?侯爷刘子晔实乃女子。圣上无须犹疑,西关小?侯爷罪不可赦,请圣上依此?前之议严惩!”

他说完,视线极具威压的扫过方才提出意见的马书荣。

马书荣一脸的皱纹,此?时又?重新被他调整回状似鹌鹑的纹路,微微垂了目,不敢同池瞻正面交锋。

池瞻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看着他问?:“不知马中书可还有何异议?”

“哦。”

马书荣忙面朝着池瞻,十分?低姿态的道:“马某竟不知池老将军已?查到?了实证,池老将军忠君为国,雷霆手段,不愧为大周朝两朝之中流砥柱,马某佩服,佩服!”

池瞻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接他的话。

马书荣歉然的呵呵一笑,重新缩了回去。

褚博瞻见事定,当即断然总结道:“此?事既已?议定,待陛下中馈旨出,就是西关侯爵尽而入燕京之时!”

·

西关郡。

刘子晔在与杜晖、靳劼等人?议定之后,已?经决定要亲自?带兵,往西关边境而去,接引池牧大军。

然而,当刘子晔踏上她自?己的汽车,前脚刚刚离开虞城。

坐镇虞城的杜晖就收到?了侯府私卫的探查队,就自?大周境内探查传递而来的消息。

送消息的人?是张善。

张善也是侯府私卫的元老之一,经过这些年?的历练,这些年?主责暗探,杜晖自?认他是算稳的。

然而,张善在疾驰着送来这个消息时,满面惊惶,停驻在侯府门?前时,险些自?车上跌落在地。

众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张善却?谁也不理,只问?:“小?侯爷……小?侯爷和靳卫长在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