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玉见状,刚打算收回手,青年便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重又将她摁了回去。

指尖恰好戳到了伤疤,弗青立刻动情地低喘出声。

还不待李澄玉反应过来,青年便衔住了她的耳垂,对着那一小块软肉又吮又咬。

温热的气息喷洒上她的耳廓与脖颈,弗青的声音有些沙,落在人耳中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郡主一直不来看侍身,这里的伤口纵使长好了,也总是时不时地发痛。”

李澄玉侧头避开他的动作,继而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谁叫你没事在心口上凿洞的,不疼你疼谁?”

弗青:“......”

“郡主好生无情,不理你了。”

说罢,青年合拢衣裳,负气般地哼了一声,在榻上转了个身背对李澄玉。

闻听此言,李澄玉禁不住挑了下眉:“那我走?”

说着,李澄玉便要掀被下床,谁知刚一有动作,一双手臂便死死地缠上了她的腰,将她重又带了回去。

“不许走!”

把人带倒后,弗青一转身径直压了上来,手脚并用地将李澄玉箍在了自己怀中。

那缠人的力道,根本不像躺了三五天起不来身的病人。

二人在榻上手脚相缠,就着这别扭姿势互相依偎了好一会儿,房内也因得多了李澄玉,逐渐变得温暖起来,不再像方才那本寒冷刺骨。

弗青趴在李澄玉的心口处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重又开口说话。

“郡主这几个月,可有想过侍身?”

李澄玉闻言,认真想了想,道:“想过。”

青年闻言仰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想的什么?”

李澄玉坦言:“想你除了不听话随意伤害自己身体外,还有没有别的会让人生气的事,瞒着我......”

弗青闻言一愣,急急答说:“上次的事,侍身真的知道错了。”

“回来之后,我每天都按时上药,弗青有听郡主话的!”

李澄玉挑眉看他,慢条斯理地笑:“是吗?”

弗青与她对视,重重点头。

李澄玉也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才又道:“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了?”

说这话时,李澄玉刻意咬重了‘别的事’和‘瞒’这三个字。

闻言,弗青脊背不由地一僵。

他了解眼前人,对方平常看似随性又散漫的样子,实际上无论是直觉抑或是观察力都相当的敏锐。

是发现什么了吗......

弗青缓缓收拢五指,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紧扣着掌心,尖锐的刺痛令他混乱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些,这才勉强遏制住想要移开视线的冲动。

正当他喉结攒动,想要说些什么时,面前人忽然笑了起来。

李澄玉弯起眼后,方才周身所散发出的凛冽又锋锐的气场好似幻象一般,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再次摸了摸青年受过伤的心口,笑吟吟问:“怎么了,开个玩笑而已,你心跳好快。”

李澄玉说着凑身上前,二人近乎鼻尖相抵:“不会真有事瞒着本郡主吧。”

闻言,弗青顿时怔醒了过来,他随即环紧了面前人的腰身,将头深深地埋入对方的颈窝处。

“没有,请郡主相信弗青,除了您,弗青心中再无旁的女人。”

“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李澄玉唇畔依旧带笑,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青年脊背后光洁柔软的缎发,动作慢悠悠的。

只听她轻嗯一声,“我相信你,毕竟这世上,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闻言,弗青抬起头,眼尾不知何时又湿润了一圈,原本清媚的狐狸眼此刻微微下耷着,显得真挚而情深。

青年定定地望着她,声音缱绻中透着依恋:“除了郡主,侍身什么都不想要。”

李澄玉沉默半瞬,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颌,指腹压在青年单薄有些发白的唇瓣上反复搓碾了几下:“你这张嘴,惯会说些讨我开心的话。”

她半眯起眼来,做势沉思道:“让我猜猜,这次你又想要什么了?”

青年启唇,将唇边李澄玉的指尖一下含进了口中,湿软的长舌讨好地卷缠而上,声音甜腻而含混:“想要郡主欢喜,郡主开心、侍身就开心......”

闻言,李澄玉轻笑出声,从他口中抽.出了湿漉漉的指尖,晶莹的涎液在二人之间拉出暧昧的银丝。

李澄玉戏谑似地看向弗青,后者根本受不住这种目光,仰头吻住了她的唇。

只听青年低喘着乞求:“郡主,看我......”

一时之间,窗外的风雪都仿佛消弥了一般,融融的暖意流淌在堕云间。

楼中不知是谁吹起了竹箫,箫声清幽而哀婉,如怨如诉、如泣如慕。

箫声渐高,榻上两人的情意也渐浓,正当她们耳鬓厮磨之际,一声高亢尖叫打破了所有。

“杀人了,抓刺客,快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