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你不让我赖你身上,让她赖是吧?”
“你是不是有?病。”池列屿额角跳了跳,“想赖是吧,我让你赖个够。”
说着就勾着他?脖子?往怀里按,动作贼凶残,似乎想用宽广的胸襟把这货闷死?。
贺星诀有?点儿?懵。
他?就随便开个玩笑, ろんぶん 这哥怎么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突然炸了,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两个女生的关注点都在陈以铄身上,许朝露在反躬自省之前听池列屿说陈以铄会打架子?鼓,她第一反应就是质疑刻板印象害人不浅,谁说长得文?弱的人就不能打鼓?更何况人家一点也不弱,手臂肌肉看起来?很发达,抡个大活人当棒槌都不在话下。
“刚才?是当solo来?打,所?以比较花哨。”陈以铄像在面试,拘谨又真诚,“你们需要什么风格,我都可以配合,如果觉得我有?哪儿?敲得不好,我会努力改进。”
这句类似“只要你们肯收我,我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的卑微社畜发言,直接给?许朝露他?们整不会了。
“别?这样说,你已经很厉害了,完全超出我们预期。”许朝露看了眼贺星诀,“我们乐队的鼓手非你莫属,是吧,橘子??”
贺星诀抓了抓头发:“是啊,连你都这么谦虚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你埋你的。”池列屿麻木不仁道,“别?带个‘们’。’”
“哎,我只带露露王。”
“凭什么带我?”许朝露瞪他?,“虽然我吉他?弹得差,但我是主唱,唱得好听就行了。”
“你好意思?,和吃草在同一个老师那儿?学?吉他?,到现在也只会按按和弦。”
“谁只会按和弦了?你再?败坏我名声试试?”
“我说错了吗?草,你来?评评理,她是不是学?了十年连大横按都按不清楚。”
“抱歉啊。”池列屿无奈地对陈以铄耸耸肩,“家里两只菜鸡没别?的本事,就喜欢互相啄来?啄去的。”
陈以铄都看呆了。
他?们仨关系是真好,虽然十句里八句没好话,动不动就斗嘴甚至动手,但他?莫名很羡慕这种氛围,又有?点担心自己的闷葫芦性格,以后和他?们在一起玩乐队,会不会融入不进去。
这时候,乐器房的突然从外打开。
三个男生大摇大摆走进来?,其中两个一边放下琴包,一边不太耐烦地催他?们:“大一的吧?我们要练习了,你们聊完了赶紧出去。”
池列屿看了眼时间:“你们约的几点?”
“七点。”
“现在才?六点半。”
“我们想早点开始,就提前来?咯。”一个留狼尾的男生不咸不淡说,“你们有?预约吗?”
池列屿看向陈以铄,见?他?灰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知道他?八成是没预约。
陈以铄是想预约的,但这间乐器房一开始都约满了,今天有?人退了才?空出一小时,结果大一新生第一次预约手续非常繁琐,他?来?不及弄,去找宿管,宿管说没人的话可以直接进去练,哪里预料到还会有?学?长提前进来?占场子?。
“就算我们没预约。”贺星诀说,“空房间谁都能用吧,先到先得,你们没理由在七点前赶我们走。”
学?长仗着是前辈,语气嚣张:“下个月就是校歌赛,我们直通复赛,实在着急练习啊。”
说完,又意味不明地扫他?们一眼,“下次你们占空房间的时候记得带上乐器,看上去才?能有?点排练的样子?。”
“什么叫看上去……”
“算了。”陈以铄拉住想过去理论?的贺星诀,“今天是我的问?题,下次我肯定预约好。”
“哪里是你的问?题……唉。”贺星诀也很烦,早知道他?就回宿舍拿贝斯和效果器过来?了,除了架子?鼓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他?们一大群人都空手在这儿?,看起来?确实不像回事,而且陈以铄鼓打得那么牛逼,他?这个技术菜的怎么好意思?站在旁边看人家练。
陈以铄拉着贺星诀先出了门,两个女生跟在他?们后面,池列屿动作最慢,踏出房门前偏了偏头,视线在那三个学?长脸上转了圈。
像在分辨清楚,直通校歌赛复赛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搞什么?大一就这么拽。”
“个子?最高那个你没听说过么,就住这栋,人是准校草了都。”
“嗤,最烦这种用脸玩儿?音乐的,会按几个和弦啊?光顾着泡妞了吧。”
“废话够了没。”三人里只有?狼尾男稍微稳重点,“要不出去打一架?”
“……”
不得已让出房间之后,五个人挤站在过道上,陈以铄好奇地问?:“直通校歌赛复赛是什么意思??”
贺星诀做过功课:“校歌赛有?初赛、复赛、决赛三轮,去年进入决赛圈的选手,今年还参加的话,就可以跳过初赛,直通复赛。”
“那他?们岂不是很厉害?”
贺星诀不太想承认:“是吧,但我们也不弱啊!”
陈以铄又看了眼许朝露和池列屿,轻声问?:“我们会参加校歌赛吗?”
“当然要参加。”许朝露说,“校歌赛决赛的规模堪比大型演唱会,你不想在几千上万人面前动次打次掌控他?们的心跳吗?”
陈以铄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
“冷静点,海选都还没进。”池列屿捏了捏眉心,“之后怎么练,在哪儿?练,练什么,都是问?题。”
许朝露:“先解决场地吧,学?校里有?能长期预约的乐器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