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凤臣他爸妈的事,显然也不是让她用来娱乐化的。
“就?我个人?而言……并不讨厌……吧。”
贺凤臣闻言,明显高兴了?一点儿:“我亦如此。”
少?年凤眸微亮,慨然说:“只要彼此相爱,身份、地位,世间人?伦礼教,又算得了?什么??礼法?从困不住有情?人?。”
阿风:“……”她还以?为爹妈兄妹骨科会给这人?带来什么?童年阴影,没曾想他全家都接受良好。
哥们,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贺凤臣洋洋说着,忽想起?一事,回身,交给她一个传讯玉牌:“你好好休息,若有什么?缺的、用的……”
他说着,顿了?顿,“亦或是想找人?聊天闲谈,可通过这玉牌联系我。”
少?年皙白的指尖,落了?淡淡的梅影,好似玉梅盈手。
阿风懵懵懂懂接过玉牌。
指尖相触,女?孩子的手指柔软,温暖。
仿佛一团小火苗烧尽了?心底,贺凤臣顿了?一下,忽有些不自?在地蜷起?了?指尖。
“你……好好休息。”匆匆丢下这一句话,他快步出了?屋,背影难得有些慌乱,仿佛有鬼在追。
一直到下了?藏月峰,贺凤臣的心跳还是急促的。
那股高热非但?没有褪去,热意反倒还似燎原的野火一般,越烧越是熊熊,烧得他面颊、脖颈。耳根都泛出薄粉。
烧得他浑身燥热,皙白挺翘的鼻尖也渗出细密汗珠。
且那股热意还有一路往下走的趋势。
贺凤臣有些不太舒服地扯松了?领子,扯了?扯道袍下摆,尽力遮掩住瞬间的不堪。
这些时日,他常常如此。
或许是因为催1情?药残留的余韵,每每与阿风接触时,他常不受控制心神摇动,脑海里浮现出那日破庙唇齿纠缠,阳气勃发,情?难自?抑。
每次,他必须要调动全部的心神,才能克制住身体的蠢蠢欲动,不致在众人?面前?出丑。
本以?为少?与她接触就?好了?,可没想到,待到夜深人?静,只他一人?时,更是有许多光怪陆离的不堪,涌进脑海。
贺凤臣一动也不敢动,僵硬地站在山底,想等那股潮涌褪去。
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游乱想。
……那张床,曾是他睡过的。
她如今也要睡那张床了?……
一想到这里,他呼吸便又急促,当真欲1火焚身,色1情?莫遏。
努力掐紧了?掌心,反反复复好几次,才令自?己莫要再?浮想联翩。
-
阿风从此便在藏月峰安顿下来。
贺凤臣几乎日日都会来看她,每天都会带一点家具、摆设来。
或是一张琴,或是一只花觚,或只是几本书。
阿风自?来到藏月峰,便再?没见过几个人?。她想去看阿白,可是峰顶设有阵法?。
那阵法?太复杂,阿风尝试往山下走了?几步,便失去了?方向,在半山腰上?迷了?路,最后还是用玉牌联系了?贺凤臣。
贺凤臣紧急从他处赶来,救她于危难。
“能不能把这个阵法?暂时解除?”她提出建议。
贺凤臣却说,阵法?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免去闲杂人?等的窥探。
她想用玉牌联系方梦白,却苦于玉牌上?没有阿白的联系方式。
她问贺凤臣。
贺凤臣顿了?顿,说,“我也不知道。”
阿风大为纳罕:“你俩之前?的关?系,你不知道?”
贺凤臣:“他失踪之后,原有的玉牌遗失,谁也联系不上?他。如今,太一观应当发给了?他新的传讯玉牌。”
阿风:“那你能帮我问问阿白的联系方式吗?”
贺凤臣:“你是说通讯符文?”
每一面传讯玉牌都刻有不同的通讯符文,用以?识别联系。
贺凤臣好像有点儿犹豫,面色微微勉强,但?最终仍答应下来。
隔天,阿风终于联系到了?方梦白。
夫妻俩阔别已久,好不容易得到了?对方音讯,彼此慰问了?一番近况之后,都松口气。
方梦白传讯给她,说他这两天也想来藏月峰找她,可惜他这些时日诸事缠身。
洞府门口被数不清的拜帖淹没,几乎挪不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