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他俩之后,气氛又肉眼可见变得尴尬了下来?。
阿风实在受不了这古怪气氛了,抬头看了眼天?色,打了个?哈哈:“我们快回?家?吧,阿白肯定等急了。”
贺凤臣沉默。
从她口中再次听到方梦白的名字,他想起她破庙那番言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又想不出头绪,只好轻轻一点头,“也好。”
方梦白见他俩去时整洁鲜亮,回?来?风尘仆仆的,果然怔了一怔,问他们又发生何事?了。
明明才一天?没见,少年还是那清雅楚楚的模样,阿风眼圈却忍不住红了。
“阿风?”方梦白登时担心?地蹙眉,“到底怎么了?可是又被人欺负了?你二?哥难道没保护你?”
少年满含着纯然关切的目光,让她心?里简直像被一万只蚂蚁在咬。
又愧疚又难受。
这让她如?何启齿?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方梦白,羞愧地浑身发烫,根本抬不起头来?。
“我……路上遇到点事?。”
她羞愧地别过脸,“二?……贺……二?……”
光是个?称呼,就心?虚地打结了好几次,“二?哥会解释给你听的。”
方梦白皱眉。
她完全?没法当着方梦白的面撒谎。
……也绝不敢说实话。
都怪贺凤臣。
她果断将这个?难题推给贺凤臣,反正他都已经答应不会跟阿白提起这件事?了。
“阿白我有点累了,想歇会儿。”
方梦白心?里一沉,见她魂不守舍,也不忍逼问她。
微松了眉心?,点点头:“我先送你回房。”
“阿风,你好好休息。”抱她上了榻,方梦白替她掖掖被角,柔声安慰:“没事?的,不想说也没关系。”
阿风:……她真该死啊。
再出了屋,面对贺凤臣时,方梦白的神情却没有那般温和了。
“前次的事?……阿风替你说情,”方梦白顿了顿,“迁怒于你,的确是我有错在先。但今日,到底怎么回?事?,我瞧你们动过武?”
贺凤臣目光久久停留在门前,仿佛透过门板望进屋内。
不答反问:“她怎么样。”
方梦白:“已经睡下了。”他皱眉,“贺兄,能给我个?答案吗?”
贺凤臣垂眸:“是我的错。”
方梦白眉头皱得更紧了,“能否说明白些?”
贺凤臣抬起眼。
四目相对,他只是难言的沉默,眸色幽深,仿佛第一次见他,黑黝黝的眸子仿佛要将他烧出个?洞来?。
方梦白皱眉等待。
熟悉的眉眼,正是他熟知的玉烛,结契三十?年,琴瑟和鸣……阿风的劝说回?响耳畔。
贺凤臣垂眸,整了整思?绪,这才慢慢说:“我们遇到一姓余的修士……”
将余风月见色起意?,再到余家?人追凶而来?,言简意?赅复述了一遍,不过略去个?中最紧要的破庙偷情。
听闻阿风没有受伤,方梦白松了口气,“只是如?此?”
贺凤臣打了个?怔忪,似乎有些恍惚,又抬起脸,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仅仅如?此……”他顿了顿,有些生硬地应道。
“我又怎会骗你,毕竟……”他语气不知不觉,渐渐低微了下来?,眼露迷茫,“我……当爱你……”
不知是说服方梦白,还是在说服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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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灯如?豆,帐幔垂落。
“嗯……二?哥……求你,不要……”女孩哀哀叫着,腿被反折上腰。
贺凤臣却置若罔闻一般,垂眸一遍遍不断撞1击着身下女孩子稚弱的身躯。
“二?哥!”
半空中一顿,略略蓄力,啪啪用力将腰腹砸下来?。
……
贺凤臣从睡梦中惊醒,道袍已经湿透了,脐下更是痛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