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小孩儿,很可爱很可爱,如果有过什么不好的曾经,也一定不是你的错。”
流安转移话题,“你看,这条裙子缝好了,看看怎么样?”
夏知知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都看不出来有过缝合的痕迹,姐姐你手好巧。”
门咚咚响了。
流安去开门,夏颂言站在门外,说:“做好了。”
依旧是用高压锅煮的,蔬菜都煮烂了。
流安闷着头把一碗饭吃完了。
夏颂言:“你喜欢吃吗?”
流安:“喜欢。”
夏颂言:“明天你再带着我的头去,让他再给点别的菜。”
[别吓老和尚了,你们走后他吓得把棋盘上的眼珠子都吃了。]
[不要一动不动就拔头,把我们也吓得不轻。]
……
.
晚上,流安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令人发毛的视线,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刚坐起来,就对上天花板倒立着的空洞眼眶以及垂下来的黑色头发。
流安猛地闭上眼,半晌,才又睁开。
还是黑漆漆的眼。
“知知?”
她从天花板上松了力气,头朝地砸在流安的床上。
夏知知自顾自的把自己脖子扭回正常模样,爬到她被窝里。
“我来看看你睡着了没。”
流安:“……”真是差一点就睡着了。
“有童话故事吗?”夏知知问,“我见很多小孩儿都有大人讲故事,我也想要。”
“你哥哥没给你讲过吗?”
“他也没人讲。”
“你要听什么故事?”
“要幸福圆满的。”
流安闭上眼给她讲故事,“从前呐,有一个很幸福很幸福的家庭,他们父母恩爱,只有她一个孩子。有一天……”
那股让人发毛的视线还没有消失,流安一边讲一边扫着四周。
是在哪里呢?
他又在哪里偷窥她呢?
流安视线不经意掠过关上的门处,与趴在地上的一双阴暗的眼睛对视上。
流安讲故事的话顿住,夏知知冰凉的手拽她的胳膊。
“怎么停了?然后呢?”
流安继续讲,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打开露出一条门缝,只露出一双眼睛。
似乎他也瞧见她发现了,眼睛短暂的离开一瞬,然后变成了趴在门中间。
他站起来继续偷窥。
夏知知慢慢睡着了,拽着她胳膊的手渐渐松开。
流安穿上鞋下床,慢慢走到门口处,与他静静对视。
良久,他离开了。
流安打开门,追到他房间。
夏颂言面色阴沉,流安轻叹口气。
“怎么了?”
“你给她讲故事。”
“不可以吗?”
“你不给我讲。”
流安歪了歪头,夏颂言关了灯钻进被窝。
“你是我老婆,你也要像哄她一样,把我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