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1)

屋内幽幽,仅有?泻下来的银辉照地,裴济扫了两眼,床榻上的被?褥整齐,书案前也无人。

“人呢?”

裴济心烦意乱,眉头?紧皱,门外的兵士听见声?音,立刻跑来听命。

“家主。”

裴济压了压心中的□□,再问,“人去哪儿了?”

兵士抱拳回命,“李大人亲自将娘子送回,属下们就在门外守着,不曾有?人离开,娘子此刻一定还在屋内。”

答话的兵士有?些紧张,他?敏锐的觉察到了头?顶的不悦,甚至于李大人安顿好后,还特意再三嘱托,这位娘子的安危关系到他?们一队人的颈上头?颅。

兵士答了话,恭敬的立在下首,过了片刻,只听家主一句“去罢”,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缓缓落下。

裴济转身入内,径直坐在了书案前,此刻愈发燥热的他?没有?兴趣浪费时间。

“你最好立刻出现?,别搞什么把戏?此刻不过子时,沈家那小子怕是还未赶出百里。”

此话一出,裴济便见这书案和床榻帏帐间有?一空隙处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长长的帏帐遮掩住了缩在角落里的人。

“过来。”

幽幽夜色,一盏灯都未点燃,裴济映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人从?那帏帐后露出面来,她的嘴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线,直视过来的眼睛像是藏着刀刃,似乎随时要将他?刺死。

果真是个天生的叛贼。

“过来。”

裴济再度开口,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看着人立在书案前一动不动,他?一把将人拽了过来,可不巧拽到了那绳结捆绑时留下的痕迹,只听她嘶了一声?,又对自己怒目而视。

裴济毫不在意,仍旧抓住了她的双手,将人带到面前,将其?抵在两人面前的书案,另一手随着那衣衫的花纹慢慢缠绕而上,一把握住了藏在冬衣下的身体。

颜霁的脑袋懵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她已经不是那不知人事?的小娘子了。

她那被?困住的双手立刻就挣扎起来,可裴济常年练武的人,岂能被?她一个小娘子轻易挣脱开来?

一手紧握,另一手解下她那发间的天水碧发带,那两只手三两下就再一次被?他?轻而易举的捆住了。

手上挣脱不得,颜霁的腿脚也挣扎起来,她胡乱蹬着,拼了命的往后退,试图远离一再靠近的人。

可裴济不会让她再一次从自己的手中逃走,他?的胳膊很长,颜霁拼命拉开的距离,被?他?一个摊手就赶了上来,一把抓住,将人彻底按在了那书案前。

面颊被?压在书案上,上面还铺着她未作?完的画,墨迹已经干了,可颜霁却想不起她作的是什么画了?

她的神经紧绷起来,她什么都看不到,身后的人却一再靠近,慢慢的,颜霁颤栗起来。

覆在身后的大手,解开了蔽体的衣衫,从?腰间滑落的小衣,垂落在脚踝处的亵裤,这一切都让颜霁再也冷静不了,她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她似乎也变成了一个疯子,她不停地大喊着。

“裴济,放开我!”

“裴济!”

她的喊叫声?没有?让身后的裴济有?所停顿,骤然笼罩在身后的气息,让她脑子里的那一根线瞬间崩溃,圆滚滚的泪珠倾泻而下。

“裴济!你就是个疯子!”

“放开我!”

……

身后的人无所顾忌,耳边的喘息声?令她恶心,灼热逼人的气息罩在身上,或轻或重,令她感?受到一种羞辱,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无力地咒骂着,发出她的反抗,眼角滑落的泪水滴落在书案上的画卷上,洇湿了早已干涸的墨迹,不知不觉间,那墨迹蹭到了她的脸颊上。

此刻的颜霁就像待宰的羔羊,任由身后的掌控着,或动或停,或快或慢,或急或缓,一切都被?身后的人掌控着,甚至他?卑劣的令她的身体产生了微妙的反应。

颜霁紧咬了银牙,心中的怒火愈盛,却也无力再骂。

此时的裴济看着眼前停止挣扎的人,眼底的乌青烦躁消散,浮现?出了笑意,心满意足的裴济停下了动作?,却没有?抽身离开。

裴济起了兴致,一点点探索着这具身子。

常年练武的手掌略带茧子,抚摸着身下光滑的肌肤,清冷的月光映在书案前,散落的青缎丝的长发,大片落在皎洁的瘦背上,偶尔几缕顺着耳廓滑落至身下,也有?几缕贴在她细长的脖颈上,身下那修长的玉腿勾着一处裤脚,半掩住了那双脚。

二?十又七年,他?从?未体会过这般滋味,她相貌平平,甚至不及这府内的任何一歌舞婢子,也仅有?这月下的一副皮囊尚可入眼。

那一滴眼角的垂泪,落在裴济眼中,他?怜心顿生,抬手便要为她拭去,可身下的人骨头?太硬,一个偏脸,避了过去。

裴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心中生了薄怒,“你倒是骨头?硬,我倒要看看你这骨头?能有?多硬?”

说罢,那书案上的画卷早已被?撕裂,如?同颜霁此刻被?撕裂的心,已经瞧不出原本的模样了。(这里不是已经审核过了吗?为什么又锁了?爆哭)

至那窗外的天见了青,裴济才起身离开。

这一次,他?未曾停留,起身便走。

偌大的房间,徒留颜霁一人无力的滑落在地,眼神空洞,却又无声?的落泪。

被?发带不断磨蹭加重的伤口,被?撕裂般的身体,还有?被?肆虐的心口,这种种痛苦,她似乎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只有?她的那颗心,似乎被?彻底的撕碎了。

片刻,自门外匆匆赶来了两个低眉顺耳的婢子,看着屋内的混乱的局面也似是未见,只是愈发低下了头?,一字不发,轻轻的将委顿在地的颜霁扶了起来,又勉强为她披了衣衫,扶着人勉强走至浣尘,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将人送进了温热的浴桶内。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颜霁甚至抗拒不了,酸软无力的身子浸泡在水中任人摆弄,被?解开的双手见了血迹,无力的搭在桶边,由着婢子为她上药。

身前被?磨破的肌肤,同样不能见水,颜霁被?半扶着上药,身上的淤青显了出来,瞧着便十分可怖,令人不敢轻易触碰,她只能再一次忍受着疼痛,任由那一层层药膏刺激着伤口。

片刻,婢子将她扶起,擦拭过后,裹着干净的衣衫,将她缓缓送到那张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