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什?么?”
颜霁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笑了下,“便是裴济即刻召你?去,我也不会生气, 再说了,裴济这样的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娘子……”
绿云已经不敢接话了,她怎么敢议论家?主?,这府上上上下下,也唯有娘子一人敢随随便便的就把家?主?的姓名挂在嘴边。
“好了,不逗你?了。”
颜霁看了下时间,又问叩香,“可做好了?”
“还差点儿?尾。”
叩香手里的仍是给沈易做的软袜,裴荃得了裴济的命令,连把剪子她也见不到,便是布也都是他们私下裁好拿来?的。
颜霁也并不在意这些,能给沈易做些鞋袜衣衫,让他的日子稍稍好过?些,便足矣了。
几人分?工,做起来?也是很快的。
等晚间青萍从抱厦那儿?回来?,照例进屋向颜霁回禀。
“沈先生好多了,如今走起路来?快得很,婢子都跟不上了。”
“对了,那些糕点也用了,今儿?婢子瞧着,还是那道四季酥更合胃口。”
颜霁怕他那里吃不好,总会隔上一两天送些东西,有时赶着饭点送去,便能吃用些鲜时羹汤。
“那便好,明儿?你?把那几双鞋袜给他送去。”
“喏。”
“他那儿?的被褥可着人换了?这些日子夜里见了凉,回头还得再做些厚衣才是……”
“那些我都记着的,您别操心了,您也该歇着了。”
“你?也去吃罢,给你?留了莲子猪肚和荤素包子。”
“多谢娘子!”
瞧着人欢欢喜喜出去,颜霁才放下了手里的绣棚。
裴济回来?了,沈易也是时候离开了。
叩香侍奉着颜霁净面?漱口,等人上了床榻,照例缩在床榻边守夜。
颜霁特意命人给他们支了小榻,夜间用时才拿出来?,白?天累了那么久,晚上再休息不好,尤其?是他们也才十几岁。
可几人都不曾用过?,最多是困得厉害了,才会趴在上面?点点头。
睡至丑时,叩香忽然听见了动静。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声音的来?处,才意识到竟是家?主?来?了。
叩香忙起身掀开了帏帐,还未唤醒娘子,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退下。”
叩香忙低头施礼,悄悄看了眼床榻的方?向,出了屋去。
看着榻上半睡半醒的人,睫毛微颤,睡眼惺忪,还带着几分?恍惚。
“怎么了?”
“没事。”
裴济的目光落在那粉嫩嫩的肚兜上,滑落的被子半遮半掩,柔软的手臂露在外面?,似是比窗外的月光还要光滑。
随着一声惊叫,裴济揽着人倒了几个滚儿?,那层帏帐随着吱吱呀呀的床榻颤动起来?,窗外的月儿?也悄悄逃了出去。
帏帐内看清了来?人,颜霁便阖上了眼睛,渗出眼角的泪珠被撞的支离破碎,可贴在脖颈处的温热并没有放过?她。
结束的时候,屋内的烛火被拨亮了,他那身刺鼻的酒气让颜霁歇不了片刻,她撑着最后?一丝精神拽了铃儿?。
“药呢?”
看着她到这般时候,还朝婢子要那避子药,裴济登时就冷了脸,抬手就把那药砸到了地上。
“看来?还有劲儿?。”
说着,随手掀了帏帐,又入榻内。
几簇烛火若隐若现,裴济禁锢着她的身子,又抬手摩挲着她眼里的残泪,还有那颗泪痣。
“睁开眼!”
裴济下了令,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直到清楚的看见她那双湿润的眼睛,他又忽的笑了。
“叫我!”
“叫我!”
颜霁被裴济的声音闹醒,她即便意识清醒,可身子也乏的紧,看着面?前没完没了的人,她打了个哈欠,又闭了眼去。
“你?哪这么困了?”
裴济叫不醒人,偏过?头又贴了上去,嘶咬着那湿润的唇瓣,不肯放过?她。
无法呼吸的颜霁本能的拍打身前的人,可他毫发无伤,甚至愈发用力,直到他主?动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