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1)

话未说?完, 那张面孔忽然就贴了上来, “别叫人进来,我?都跟你说?还不成吗?”

裴济的喉结滚动着,眼底生出?了几分□□,“你且说?来听听。”

颜霁感受到?他那乱动的大手, 斜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来。

“眼看着你就要?迎那卢三娘进门了,我?无色无权的,可不得提前给自己备点?东西,日后在人家手里?讨生活,闹不好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了。”

说?完,颜霁就背过?了身去,低着头,扭着自己的帕子,再不肯看他。

裴济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想的,也?并不觉得她这般行径小家子气,倒也?十分可爱,“你倒是想的多,有我?在还能有人为难你?”

“那怎么能说?得准?你若是出?了府,那主母拿着架子要?惩治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况且日后你难免还要?再有旁人的,时间?久了,我?再没什么脂粉衣衫装扮,你难免不会?忘了我??到?了那一日,这些个婢子眼里?可还会?有我??”

裴济听了,又?问,“便是我?不在府中也?能护得住你,难不成你还指望着这些个死物保住你的命不成?”

颜霁从他身上跳下来,蹲到?那檀木箱子边,小心翼翼的把露在毯子上的首饰脂粉都捡了起来。

“那还真有可能,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样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是最是爱钱的,没钱我?心里?没底儿,真到?了那一日,我?好歹还能用这些首饰换些饭吃,总是饿不死自己了。”

裴济笑了,满饮清茶,问她,“七千二百两,拿着我?掏钱买的的首饰换钱?”

“那……那……”

颜霁嗫嚅了半天,撅着小嘴儿干脆耍起了赖。

“我?是你的女人,七千二百两你还舍不得?”

裴济大笑,既是他的女人,怎么也?值这七千二百两了。

”舍得,舍得。”

裴济笑着,大步上前,一把就将?那蹲着的人勾了起来,扛在肩上,不顾身上的人拍打喊叫,径直走向内室。

颜霁趁势捶打着,发泄自己的厌恶,也?仅仅在这一刻才撕下了自己的伪装。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一堆金银俗物上,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连自己手中刚刚捡起的那些也?渐渐落在了毯子上。

她仍然装腔作势的喊叫着,撒娇似的捶打着,可那一双背对着他的眼睛早已被厌恶和怨恨深深地占据了。

直到?她的身体被人猛然掼了一下,接触到?那柔软又?坚硬的床榻,颜霁才又?重新戴上了面具,半低着头害羞起来。

裴济单手扯下了帏帐,随意解下了自己的衣衫扔在地下,便俯了身来,轻轻地将?拇指覆在了她的眼角处,来回?摩挲着。

炽热的气息扑在面上,逼得颜霁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可双手却还是勾在了那脖颈处,任由他的大掌褪去了她的软鞋,紧紧握住了她的脚踝。

颜霁的身子还是本能的僵硬,甚至想要?从那桎梏中逃离出?来,可她忍住了,任由那具沉甸甸的身子俯倒在自己身上。

眼前的帏帐渐渐迷离恍惚,颜霁渐渐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她只能感受到?身上的人正露出?长长的獠牙,不停啃食着她的身体。

很痛……很痛……

看着眼角泛泪的人,裴济难得心生爱怜,伸出?手来,轻轻摸了去那泪痕,随即将?人揽在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事后当即起身离开?,他不知怎的了,看着被自己揉捏出?淤青的肌肤,洇着细汗的额间?,鬓边散落的长发,终究是没有再问。

过?了片刻,裴济召了人来,浣尘添了热水,随即将床榻上无力昏睡的人抱了起来,大步走向了浣尘。

“痒。”

颜霁太过?疲累,泡在浴桶中连眼睛也没睁开,腰间?的软肉被人不停揉捏着,也?愈发不适,她终于张开?了嘴。

裴济轻笑了声,怀中的人紧闭着双眼,无力的倚靠在自己怀中,水珠从白皙肌肤滑落,留下一道道细腻的痕迹,朦胧的水雾拂过旎红的脸颊,作乱的手毫不收敛,直到?她蹙起了眉头。

“叩香,别烦我了……”

听着这名字,裴济的手一顿,随即将?人转过?身来,倚靠在浴桶边沿,大掌慢慢抚上了那细腻的后背,墨色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上,掩着若隐若现的肌肤。

不停撞击的水花打在光滑的肌肤上,偶有几滴,溅在了面上,如?玉般的面容带着点?点?水珠,轻启的唇瓣,娇艳欲滴,昏沉沉的颜霁又?慢慢清醒过?来,眼前的水雾,盈在了睫毛上,她强撑了会?儿,又?渐渐低下了头。

身后的裴济却扬起了嘴角,直至眼底的火气渐渐消散,才将?人捞了出?来,又?另踏进一浴桶洗净了身子。

这一番闹了近两个时辰,裴济才将?人重新抱回?了床榻上,拉上了那床锦被。

直到?夜半时,颜霁堪堪被滚烫的身子热醒。

她推了又?推,没有挣脱开?来,来回?转着,才转过?身去,看清了那张面孔。

掰开?那压在身上的胳膊,颜霁勉强解脱出?来,她寻了件衣衫蔽体,踩着柔软的毯子唤了叩香来。

“避子汤呢?”

裴济折腾的太紧,她也?毫无意识昏昏沉沉的睡了,把这等紧要?事给忘在了脑后,全然是最不该的。

“下次,一定把我?叫醒喝了再睡。”

颜霁一饮而尽,丝毫未曾注意到?那床榻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只是竭力嘱咐这叩香,这种厉害的事决不能忘。

她与裴济,也?仅仅只能是这种关?系了。

孩子,她本就不曾有所期待的,更何况是同裴济的孩子。

她简直无法想象。

可叩香也?是有苦难言,有家主在此,她怎么敢冒然进来,若是扰了家主,岂不是小命不保?

看着叩香满脸的为难,颜霁也?想到?了缘由。

“回?头那余先生再来,便留他问问,可有什么事前能饮的汤药?这样时间?久了,出?了岔子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