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臂狭窄周镜的视野,他在邢葵红着脸的注视中张唇:“其实我是想?看看,这衣柜方不方便藏人,下次厉乘川过来,我好躲。”

邢葵屏住呼吸,紧张得无以复加。

这个问题,躲在衣柜里的江玉鸣有发言权,他站在密得近乎不透风的黑暗中,瑰丽的眉眼阴沉,很想?说:衣柜很大,很方便躲。

并且一点都不隔音,也方便偷听。

“我可以吻你吗?”

看,他听到了?某人在发情。

吻就吻吧,反正技术没他好,亲了?,他在衣柜里嘲笑。

邢葵眼前,周镜神色柔和,没有强行落吻,而是凝视着她,在绅士地征询意见。

“这件事我欠你,葵葵,从前我用力没轻重,你给我一个弥补机会。”

他说得很认真,神情专注,实际上,咳,过去那二十多次吻挺带感的,如果能降低些?频率,改成偶尔尝尝,会很刺激。

邢葵想?起江玉鸣几分钟前的劝告,江医生的意思?是,成功近在咫尺,他劝她坚持下去。

周镜想?要走进?她的内心,她能试试让周镜走进?来吗?

她不知道,她心里有点乱。

假结婚是不该上升到心灵层面?的。

周镜要的不止是吻,邢葵曾以渴肤症为切入点攻略周镜,如今周镜也反过来在以肌肤触碰追她,他最终要的是真正的结婚。

那故事就不一样?了?。

“你能亲得很好吗?”邢葵彷徨地发问,你能做得很好吗?她明白周镜想?在她身上切个口,但是,他能不让她流血地钻进?来吗?

周镜抚摸她的脸庞,动作?轻柔又克制,俨如抚慰,深邃的眼睛底也盛着缱绻柔意。

他低下头来。

邢葵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周镜给她的感觉人很不错,可她小时候也觉得有位照顾生病妻子的叔叔很不错,知事后才得知,那位叔叔在妻子病期就出了?轨,更在妻子病逝后不久就迎三入门。

她小时候也觉得她的爸爸很不错,后来邢母让她看一位阿姨的照片,问她是阿姨漂亮还是她漂亮的时候,她才顿觉所谓老实人的父亲是怎样?不可回?收的垃圾。

真正的婚姻,是邢葵畏惧的事。

一根长?针递到邢葵手里,是早前周梨拿的那根。

“做得不好,你惩罚我。”

周镜揽住她的腰,覆上她的唇瓣,以前他是不准她回?应的,今天却给足了?她回?应的空间。

“葵葵,动一动。”

“这样?会痛吗?”

“这里要不要轻一些??”

温柔询问的话?语钻噬着唇齿,也在耳窝搅起酥酥麻麻,邢葵握紧手中尖细的长?针,耳朵红到滴血,没她发话?,周镜不主动加深,就像拿了?根羽毛,只将顶端拂在心口,搔来搔去,却不落下。

不上不下,最是勾人。

“你重一点。”邢葵憋不住勾住他的舌,得到他一声轻嘶和遏不住的喘。

“这里也要重一点吗?”周镜的手掌极有存在感地压在她的脊柱沟,滚烫得如烧红溅火星的碳。

邢葵害羞,小声地“嗯”,一吻绵长?,这里需要重一些?,那里需要轻一些?,两人一个控着力道在学习,一个顶着羞涩在引导。

亲到不知多久时,在气喘连连中视线交汇,双方都失控地弯唇笑了?。

柜子里的江玉鸣笑不出来。

隔着一面?黑色木板,隔着两厘米的厚度,江玉鸣就站在邢葵身后,绯红的唇角抿着、抽搐着。

衣柜外,周镜再次扶住邢葵后脑勺,将她抵在衣柜上含住她的唇,柜门吱吱呀呀地响。

瘦长?的手指压着发丝,漆黑的眼睛睨向衣柜。

他知道,里面?藏了?人。

第32章 第 32 章 嫉妒、愤怒、兴奋……

被亲的邢葵已经忘了身后衣柜里还藏着个人。

直到水漉漉的眼眸无意间睁开一条缝隙, 瞄见套好四件套的床,绿色叶片黄色花瓣的向日葵撞进眼里,她飞到夜空的脑子咻地一下回?归。

完啦!衣柜能隔什?么音, 莫说“轻一点”、“重一点”的教学, 江玉鸣恐怕连她的喘气声都听?见了!

周镜亲得她晕乎乎的, 冷静,虽然羞耻,但?应该没事, 江玉鸣可是费尽心思?想撮合他们, 他们动静越大他越开心才对?。

还是很羞耻,邢葵不想亲了,咬咬周镜。

“别咬。”喑哑的声音喂进嘴里,被邢葵吞咽,周镜退开来,唇瓣嫣红, 为属于?绅士文雅清俊的面容描摹上两行欲色, “葵葵,还行吗?”

那当然咯, 不行她怎么会发晕。

邢葵红着脸点点头?。

“和其?他人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