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你?们,就像这道拍黄瓜,尽快一拍两散。”

“…….”

一只手突然插到他俩之间,唱完歌回归的?梁君赫夹起一块肺片,盖住黄瓜。

继而,他俯身,以只有三人能听见的?音量道:“葵葵,吃了这块夫妻肺片,咱们夫妻同心,气死小三!”

饮料都呛到邢葵嗓子,江玉鸣却还能稳如泰山,弯着眼睛从容地?夹高他碗中羊排。

“低级,你?哥我会?被这种手段气到吗?”

夜幕星罗密布,大棚外,邻里种植的?四季豆在冷风中晃荡,老旧的?路灯上,小飞虫三俩成队地?扑向昏黄的?灯泡。

江宅隐藏上锁的?小房间内,灯泡也如老路灯,散发暗黄的?光,照着一张张照片。

刺啦、刺啦、刺啦。

江玉鸣站在桌前,眼眸半眯,灯光照得他瞳孔诡谲异色,唇瓣红艳,手执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不断地?划,机械地?划,像被附加速度,越划越快。

一张梁君赫的?照片,先划他叨个不停的?嘴,再划他得意狂妄的?脸,最后从他的?脖颈处断开。

再来一张。

江玉鸣呼吸紧促,艳丽冷戾的?模样如同艳鬼,寒森森的?刀片对准照片上梁君赫的?胃,能吃夫妻肺片的?胃。

蓦地?,刀片划到江玉鸣指尖,鲜血瞬时涌出?。

他眼神沉如夜渊,昳丽地?弯唇,用力去掐伤口,让血液一滴一滴染红照片。

有人敲门。

“少爷,你?在里面吗?周少爷和许少爷来了,在客厅。”陈妈唤道。

“噢,知道了。”手术刀在江玉鸣手上转了下,他猛地?抬起来,扎上照片上梁君赫的?嘴。

客厅,佣人被屏退。

江玉鸣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指头贴着创口贴,对好兄弟们笑?眯眯的?,推茶壶:“坐,我父亲的?养生茶,你?们可得喝一杯,消消火气。”

周镜接过茶壶,沉静地?自行斟茶,许野不喝,大步流星径直坐下来。

“我们已经知道梁君赫和葵葵在一起了。”许野道。

“哦?看来梁君赫迫不及待同你们炫耀过了。”

“哼。”连他们三人的群名都改成了“都是我手下败将”,从前口口声声不耻当小三小四的?是谁啊?

周镜放下茶壶,端起杯盏,轻轻地?吹了吹,小酌一口:“亲七千次,他当真这么?说?的??”

江玉鸣笑?:“七千次他未必达得到,不过葵葵跟她母亲讨了三年期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想来七百次绝不是问题,我的?好兄弟,你?连五十次都没吧?”

许野讶然:“周哥,你?连五十次都没?”

周镜冷眼瞄向江玉鸣:“我想他比我还少。”

许野抿住唇,回想起他和邢葵交往的?过去,脸颊充血。

周镜和江玉鸣同时看向他,动了一下唇,同时低下来喝茶。

“我们几个有什么?好比的?呢,放任梁君赫不管,他能亲到七百次。”江玉鸣道。

“的?确,如今梁君赫上位,我们得商量下之后该怎么?办。”周镜道。

许野点点头,这也是江玉鸣拉群的?目的?,引导邢葵视线投向梁君赫,是许野暗中所为,但他不善阴谋诡计,给过哥哥们不痛快后,还是得听听他们策略。

江玉鸣看了眼许野:“梁君赫对邢葵,比许野更合适,他已经过了她家长?那关,他万分得意,就是认为他大概率是正确答案。”

周镜镇定自若,原本他就蛰伏幕后,挑动江梁相争,静待他二人争出?结果,自有些想法。

“不一定,许野上位时,我们也觉得他完美不可攻破,可后来如何?我们不能再像那时自乱阵脚,再行拆散。”

江玉鸣认可:“也许梁君赫也是错误解,邢葵一直想解决催婚,当下进度最快,时间会?做出?判断,我们不可主动去破坏她的?目标。”

许野听明白地?点了几下头。

“但”周镜话锋一转,“终究不确定这个时间是一天,还是三年,也不能由着梁君赫,得到太多。”

江玉鸣指尖在茶杯壁上蹭了蹭:“毕竟周哥连五十次都没。”

周镜睨他一眼:“毕竟江弟次数还没我多。”

许野打?小就真诚:“虽然我比你?俩加起来都多,但真让梁哥发展三年,他会?比我们仨加起来都多。”

那怎么?办呢?

江玉鸣漫不经心地?喝茶:“给他俩各自找些事做吧,让他们相隔两地?,聚少离多,自然亲得少。”

周镜敏慧:“不错,梁君赫好办,我会?设法给他安排不在京江的?工作?。”

江玉鸣聪悟:“葵葵之前在怀疑厉乘川,还托我找侦探,我会?让她继续去怀疑。”

许野忠厚:“那我呢?”

周镜:“你?安心比赛。”

江玉鸣:“这里有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