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两个男人第一个说“他是她追求者”,第二个说“他也是她朋友”, 四舍五入两个追求者!

还都又帅看着也有钱, 这是人能办到的?

四婶、四婶姐姐、高红梅, 全都张大嘴合不上,大棚里许许多多亲戚都投来关注。

梁君赫他们?认识,聊邢葵八卦时没少搜他照片, 染粉发也俊俏耀眼的大明?星, 个高腿长又富有,谁能得到他做女婿做梦都得笑醒。

而如今,光华万丈的明?星,他就?站在他们?镇的路上,身后隔壁人家用竹竿架起?来种的四季豆随风微扬。

谁说是炒作?的?炒作?能追到镇上来?!

他们?怀疑眼花了?,而邢葵左边另一个男人, 有着不输梁君赫的帅气, 宽阔的肩撑起?一件白西装,配黑色衬衫, 胸前一枚玫瑰别针,他人也帅得和玫瑰一样张扬。

而如今, 天姿国色的玫瑰, 他也站在大棚之外, 说着和梁君赫相似的话。

他也要追邢葵!

不敢相信, 两位亲戚们?这辈子没见过的绩优股, 都是因为邢葵才来到这里。

邢老二家的女儿,怎么办到的?不结婚的人生是失败的,她咋就?不失败呢?

众人惊异的目光中, 邢葵偏过头,看看右边梁君赫,她交代过要以朋友称呼,梁少爷答应过,应是觉察氛围不对?才喊出?心意。

看看左边江玉鸣,他声称他俩是朋友,但巧妙添加一个“也”字,亲戚们?会如何联想?,邢葵不用猜都知晓。

这两个聪明?帮她解局的人,真值得各表彰一朵小红花。

“这不是,医生?”邢母见着女儿欣喜,疾步从大棚走出?,认出?江玉鸣惊讶,她对?他印象深刻,“怎么会?”

邢葵回道:“就?都是朋友,他俩正好有空来蹭个饭。”

“伯母好。”江玉鸣掏口袋,递去一个扁的深红色礼盒,“祝伯母生辰快乐。”

邢葵惊住,江玉鸣可真善于人际交往,一声不吭地准备了?礼物。

“嚯,来就?是我的荣幸,送什么礼啊。”邢母乐呵呵打开盒子。

里头是一只玉镯,冰川似的清冽,通透反光,镯内飘着的深绿近乎于蓝,像在游动中被冻结的水藻。

不懂翡翠的邢葵也能看出?是好东西,她妈被哄得眼角皱纹深深。

“可恶。”邢葵右耳捕捉到梁君赫超小声地骂,大少爷、小王子不是会讨好旁人的性?格,他只想?着老婆,哪能想?到给岳母带礼物。

原地跺了?下脚,梁君赫水润的桃花眼瞪向江玉鸣,视线化作?一支支小箭往他身上刺。

犹如在说:这一局,是本少爷失策,小红花给你,本少爷迟早拿回来!

邢葵笑笑:“妈,我带了?挺多东西回来,让师傅放哪儿啊?”

她走向大棚,家内双开门敞开,客厅地上摞了?一层层牛奶,真来了?不少亲戚,家里礼金也能收不少吧。

邢母戴着翡翠手镯,喜滋滋的:“放院子里吧,回家给我带这么多东西,你买的衣服我都穿不完。”

“是啊葵葵。”高红梅站起?身,本想?嗑瓜子,见到江玉鸣和梁君赫两位,有点嗑不下去,瓜子放到嘴边又移下,“你妈夸你老半天了?,说她一身里里外外都是你买的,不过别怪婶子多嘴,别因为有钱了?就?乱买啊。”

梁君赫对?她皱眉:“知道多嘴还要说。”

邢葵差点抑不住笑,梁君赫一贯目中无人,有他在,她身边简直多了?一架战斗机。

“你讲话语气友善一点。”邢葵“批评”梁君赫,瞅着脸僵住的高红梅,婶婶请注意,是我追求者怼的,不是我怼的。

“好,我友善点。”梁君赫抬手,按住两边嘴角,拉开,对?高红梅假笑,“今天这些都是品牌方送的,一分钱不要哦。”

刚才高红梅的脸像刚诞生的僵尸,这会儿像千年老僵尸。

他们?这些人爱占小便宜,哪听得了?“一车东西都不要钱”这种话。

这句话,比刚刚那句还有杀伤力?。

邢葵手伸到梁君赫背后,轻轻打了?他一下,又竖起?大拇指。

如此一来,仇恨大部分都在梁君赫身上,最?多往她身上也溅射一些,伤不到她母亲,爽!

梁君赫也爽,手背到后头,抓了?抓邢葵大拇指,冲江玉鸣神气十足:小红花,拿来吧你!

搬运工一箱箱地搬东西,从四婶身旁走过,她嫉妒灼心,同样嗑不下瓜子。

削瘦的脸上挤出勉强的笑意:“葵葵最?近赚了?挺多吧。”

邢葵不清楚四婶葫芦里卖什么药,简单道:“还行。”也就是四堂叔一家加起来年收入的几倍。

“难怪不收礼金呢。”

什么?不收礼金?!

邢葵想?喊人掐一下她的人中,她家亲戚多如繁星,生辰、死?亡、结婚、升学……家里每年数不清的酒席要赴。

礼金一年比一年出?得多,好不容易轮到她家有机会收钱,居然不收吗?

邢葵看向邢母,好想?捧住她的头,摇一摇脑子里的水,礼金只进不出?,不等价交易,太亏了?。

但四婶更一肚子坏水,认为她一定?在意礼金,想?看她给邢母难堪,往如此愉悦的日子撒老鼠屎。

邢葵必不会如她意,再?说,礼金,她虽觉得只进不出?亏,但,她冷静地笑:“也没几个钱,婶婶吃得高兴就?好。”

四婶也僵成千年僵尸,血缘最?近的家庭出?一千,远一些的六百,一顿酒席涉及礼金几万块,邢葵竟然说没几个钱。

她是挣了?多少,几十万?还是……四婶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