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食堂吃早饭的许野,点?开电影票截图,瞥见昨夜他熬夜刷看影评的电影名,《恋恋哀歌》,一口小米粥噗地?喷出来。
这可是一部讲小三才是真爱的电影。
而与?此同时,邢葵的手机号码一购票成功,她的动向就被层层向上传递,鼎天大厦,助理陈泉疾奔过走廊,焦急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
得到准许,陈泉猛地?推开门?:“厉总,邢姐在?咱们百货商场的电影院买了两张电影票,两张!情侣必看电影票!”
他飞快讲完,见坐黑皮椅上的厉乘川表情不对,嘴巴都赶不及合上,疾速追加说辞,“厉总,我猜邢姐一定是想请你?看电影!前段时间您不是赶去帮她了吗?邢姐一定是想借此感谢您啊!”
厉乘川怔然,脸色乌云转晴。
第52章 第 52 章 约谁看电影
京江鼎天百货, 三?楼。
商场采用环形中庭设计,邢葵站在电影院门口,能扫见上?面楼层和下面楼层的店铺、人流, 不乏男士用品商店。
她还真有想过要?还厉乘川恩情, 譬如买点礼物之?类的, 但那天厉乘川明确说了“不用”。
一般来说,不能别人说“不用”就真不用,可是江玉鸣听说后, 非常笃定地告诉她:千万别, 厉乘川是说一不二?的人,不听他的只会惹怒他。
江玉鸣的话?,可信度要?打问号,邢葵狐疑地又去咨询了周镜,结果周镜也是同样说法:厉乘川从不浪费时间婉转,说一就是一。
那看来这位邻居兼房东是真不需要?她还恩。
邢葵收回看男士用品店的视线, 电影院东西两面墙立着时下在映的电影海报架, 有多个黑衣人打斗的动作片,有主演呲牙花笑的喜剧片……还有她买票的这部爱情片《恋恋哀歌》。
许野说了会过来, 她在等他。
《恋恋哀歌》的海报,是女主抱着一个男的, 和这个男的背后的另一名男性?对?视。
中间偏下的位置有一句宣传语:我等待着, 被触碰灵魂。
一杯奶茶递到她身前, 抓着奶茶的小麦色手看着力量感熊熊, 邢葵都?怕许野把奶茶捏爆, 她看向她等来的许野。
现在是四月将近五月份,今日?最高温度二?十六度,许野身材高大, 穿着钴蓝色羽绒服,羽绒服?!
立领蓬松的羽绒服遮挡他的脸庞、掩盖他的身形,他戴着帽子?、口罩,裤子?也是蓬蓬的棉裤,整个一个全?副武装,活像小三?来偷情。
邢葵被震在原地三?秒钟,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你不热吗?”
答案显而易见,帽子?压下的碎发贴在许野额头上?,湿哒哒的,他脸部露出来的皮肤全?都?光泽粼粼。
热啊,还能怎么办啊,这里是厉乘川名下的商场。邢葵是不了解厉乘川身份吗?怎么敢在这里约他?
为不让他和邢葵的见面传到厉乘川耳里,许野甚至找室友借了衣服,他平时不穿钴蓝色。
“你穿蓝色还挺合适的。”
那他平时也可以穿,啊不是,许野把奶茶塞给邢葵:“拿着。”
邢葵注意到他只买了一杯:“谢谢,你不喝吗?”
奶茶杯身有“G·PROMISE”的logo,说明它出自金诺言家,不看标签,光看样子?也知道,这是金诺言的王牌产品:“云海生梦”。
是一款海盐芝士蛋糕奶茶,要?三?十几一杯,据说特别好喝,邢葵以前想试试但因为价格却步,没想到命运让它以这种形式来到了她手上?。
“我不喝,控糖。”捂得严严实实的许野说道,看得出他想酷酷地把手插到口袋里,但羽绒服口袋着实太热,他的手指在口袋边缘磨蹭好几下,最终垂到腿边。
“年纪轻轻就控糖啊?”邢葵几乎不主动管别人闲事,对?许野二?十六摄氏度的天穿羽绒服的奇怪行为好奇,但不会多问。
不过和假恋爱有关的事她得在意,那天她听到了许野教练的话?,许野在运动成绩上?极为焦虑。
控糖也是因为这点吧,但昨天她请他吃冷饮他倒吃挺快的,怪哉,“电影要?开始了,要?不我们边走?边讲假”
许野:“我来不是要?”
“邢葵!”透着严厉的、属于厉乘川的低沉声音从邢葵右方、许野右方传来。
许野脸色骤变,邢葵也头皮发麻,为什么她的邻居兼房东厉乘川会在这里!
她侧过脸,隐约能看见厉乘川正在过来,双方之?间还隔了一堵墙,看不太清,看不太清?
邢葵脑海一亮,想必从厉乘川的角度,能看见完整的她的侧面、不完整的海报和不完整的许野的侧面。
她立刻给许野使?眼色:你,躲海报后面去。
许野听话?后退,在厉乘川的视线死角拐弯,转进那张《恋恋哀歌》的海报后。
海报上?,女主抱着一名男性?,看着另一名男性?。
海报外,邢葵看着厉乘川,身后藏着许野。
“刚才那人是?”厉乘川步到邢葵面前一米远停下,得益于许野的离谱扮相?,他在远处没认出他兄弟。
邢葵紧张得攥奶茶,抓到灵感,抬起奶茶:“外卖小哥!”
究竟是外卖小哥,还是邢葵手上?第二?张电影票的主人?
糟糕了海报后,许野抬起头,邢葵是真不清楚这家商场是厉乘川的吗?厉哥一调监控就能查证出,他不是送外卖的!
更糟糕了厉哥一调出电影院监控,也能看到此时此刻他正躲在这儿!
许野懊恼得肠子?发青,他第一反应去听从邢葵的话?,都?忘了这一点,奇怪,邢葵怎会不了解厉哥身份,他俩不是曾经差点领证吗?
海报前,一无所知的邢葵还在打哈哈:“好巧哦,房东,你怎么在这儿?你也来看电影吗?你看哪一部啊?”
厉乘川黑瞳直勾勾盯着她,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始终冷幽幽的,她心虚得说不下去,还得硬着头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