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个小偷,偷窥到了别人的人生,并且在别人的人生中感悟到了从未感悟到的东西生活。
“南安,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看他吗?”
墨墨宜柔指了指不远处坐在石阶上的男孩。
他小小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与孤独,任谁看了心都会揪起来。
“好。”
又过了几天,慕软头上的纱布终于可以拆掉了。
但是因为伤口实在是太大了,她后面的头发全都被剃光了,迫于无奈,慕软只好给自己买了一顶帽子戴在头上。
“你要去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幽幽地问了一句。
“吓我一跳!我要去祥云区。”女人捂着胸口说。
“我不是说过不准去的吗?”墨衍年紧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知道啊。”女人不以为意地把帽子重新戴好,又做了个鬼脸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眼里的怒火都要把她给烧了。
慕软才不管那些呢,绕过她直接出门下楼。
走到楼下自己的车旁,刚要拉开车门,身体猛地腾空。慕软害怕地尖叫一声,伸出手下意识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看来夫人很需要我啊,那好,我就陪你走这一趟吧。”
他恬不知耻地说。
说完,就直接用脚关上了车门,抱着慕软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墨衍年,你神经病啊!放开我!”
慕软想要挣扎,男人停下来,满脸深情地盯着她。
这眼神实在是太罪恶了,再加上他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
慕软承认,在这一刻她有些心动了。
“小心,要是抻到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伺候好你。”他理直气壮的说。
然后抬起脚继续朝前走。
这回怀里的女人终于妥协,乖巧地上了车。
从墨氏集团到祥云区的距离并不远,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又回来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出来后,这边的其它公司生怕引火上身,也都撤走了观察团。
李大爷正坐在石墩上吃西瓜,看起来分外悠闲。
看到慕软从车上下来后,他手里的西瓜掉在了地上,然后就朝村里跑去。
“李大爷!”
但是已经晚了,慕软很显然已经看到他了。
李大爷停住脚步,一咬牙一跺脚,“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多少钱,我赔给你,只要给我留个棺材本的钱,剩下都给你。”
他这个态度,倒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儿。
墨衍年冷着脸没说话,但身旁的女人却笑了出来。
“你放心啦,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她好心解释,“我这次来呢,就是想和大爷你说说心里话,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李大爷睁开眼,看了看和善的她,又看了眼她身边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可怕男人,晃了晃头。
“没事,你不用担心,他这样不是针对你,他…他面瘫。”
能够明显感觉到后背的寒意,慕软表面上还是笑着,背后还是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墨衍年一脸黑线,他臭着一张脸确实是因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把慕软打成这样的。
他的女人,还没有任何人能动呢!
“对,我面瘫。”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屈服。
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李大爷只好同意了。
走了没几分钟,他们就拐进了一个巷子的最后一个房子里。
因为是在最里面,所以房间看起来很拥挤也很狭窄。
“随便坐吧。”他不知道从哪来搬来了两个凳子。
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
凳子上面全是灰尘,灯上也是,能够看得出来老头子自己一个人生活,有多随意。
慕软看到房间里的墙壁上全都是他孙女的照片,一个又一个。
有的是证书,有的是照片,女孩看起来阳光自信,如果没有失踪,现在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吧。
“这是我孙女,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