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刚才那句话是对那面具少女说的。

管事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顿时恼羞成怒，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不敢说。

墨衍年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双眸幽深如冰潭。

“要不要让他们去死？”

他询问着小姑娘，认真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管事顿时吓得双腿发颤，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几步。

慕软撅起小嘴儿，仰头一双清澈水眸望向墨衍年，抬手指向管事。

“不要，我要让他们给我道歉！”

让他道歉？

被慕软一指，管事瞬间怒火中烧。

在他看来，眼前的面具少女不过是一个勾引墨爷的女人而已，顶多算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墨爷和慕家大小姐的那些事情传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而且他们已经订婚了，而墨爷对慕小姐有那么深情，这女人一辈子都没法上位。

一个男人的玩物，凭什么让他道歉？

更何况这女人刚才在赌场里连续赢那么多场，一看就是出老千了，明明是她有错在先！

管事趾高气扬地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让我道歉！你在赌场公然出老千，我的手下要搜身，你还把人打伤了，现在还躺着呢，没让你给我道歉都不错了！”

闻言，慕软忍不住嗤笑出声。

若论不要脸，这管事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她只不过是在赌场赢了几场，就被污蔑出老千。

她要是不反抗，衣服恐怕都要叫他们给扒了！

她小手攥成拳，叉着腰，一张小巧精致的脸上满是怒意。

“你哪只眼睛见到我出老千了？我要是出老千了，那些围观着的人肯定都看得一清二楚，当场就能指出来，哪儿轮得到你来无缘无故地泼我脏水！”

墨衍年没有听到管事后来的话和慕软的话，他的注意力全在“搜身”二字上，脸色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来。

这群人居然敢搜他家软软的身？

敢碰他家软软的身体？

简直胆大包天！

找死！

见管事还要狡辩什么，墨衍年瞬间沉下来一张脸，就连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变冷了些，声音冰冷到来极点。

“闭嘴！”

他森然得双眸扫视了一眼管事众人，抬起右手。

“把他们围住，一个都不能放跑！”

保镖们连忙两步做三步上前，团团围住了管事和管事的手下。

管事暗道不妙，可为时已晚。

且不论他敢不敢逃，现在就算是逃，也逃不掉了。

“柳钧，给你五分钟，找人提十桶脏水过来，越脏越好！”

墨衍年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中，柳钧不敢怠慢，连忙转头去吩咐剩余人提桶找脏水。

慕软歪着头，一双清墨般的水眸中满是不解，轻声问道。

“衍年？”

墨衍年听到小姑娘轻柔的声音，俊脸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他俯下身，附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乖，老公帮你出气。”

……

半晌后。

一桶桶臭气熏天的脏水搬到众人得面前，墨衍年贴心地为慕软捂上口鼻。

待十桶脏水凑齐，保镖纷纷望向墨衍年，等待他发号施令。

他垂眸扫视着排列整齐的十桶脏水，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垃圾纸屑，水底隐约能看见恶心的沉淀物。

光是看一眼，都能反胃到把今天一整天吃的饭吐出来。

听柳钧说，是从下水道里捞出来的。

他默默移开目光，厉声道。

“一人提一桶水，泼到他们身上！记住，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个人，要特别‘关照’。”

末了，又补上一句。